17.第 17 章
“不去。”路任拒绝。
他不太想讨论柏安雅四人。
恰好后门那边传来动静，小黑回来，“房间和水已经准备好。”
路任看了眼又已经低头忙碌的阿提克斯，向着小黑而去。
“还是之前那间屋？”
“对。”
城堡很宽敞，除了前面摆放着各种书籍的大厅，后面还有五六建筑，分别是书库、厨房、住所、仓库和实验室。
路任熟门熟路地向着右侧一栋三层小楼而去。
他是在去讨伐魔王的途中遇到阿提克斯的，那会阿提克斯也像现在这样突然就出现在一座城池附近。
城里的人知道他是亡灵法师后很害怕，试图驱赶，但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打了回去。
他们五人恰好路过，城主央求他们帮忙，恰好柏安雅、布特和赛里斯三人对亡灵法师都挺感兴趣，就接下了委托。
卡其斯是光明神的使者，亡灵法师则是死神的拥护者，卡其斯并不喜欢阿提克斯甚至厌恶。
柏安雅三人是直接踹门进去的，因为阿提克斯并不想见人，他那会儿正忙着制作新的身体，小黑的身体又已经撑不住。
小黑的灵魂太过强大，没有任何身体能长时间承受，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坏掉。
柏安雅四人的出现让阿提克斯非常高兴，因为最强魔法师、最强牧师、最强狂战士和最强刺客的身体显然都非常适合作为那个容器。
阿提克斯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用掺了足以杀死他们的毒的茶水和点心。
柏安雅四人一眼看穿，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吃得特别开心……
阿提克斯也没给他那份食物下毒，用阿提克斯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的毒很贵。
路任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即将离开的第二天早上，毒和夜里暗杀没用，阿提克斯决定直接来硬的。
路任现在都还记得那魔法阵乱飞世界天昏地暗的场面。
两个打四个，阿提克斯输得很彻底，不光城堡被毁他和小黑的身体也被毁掉。
阿提克斯并没放弃，换了新的身体后锲而不舍地追杀了他们一路。
路任就是在那段时间和他熟悉起来的。
隔两天就能见到，某天路任主动邀请两人一起吃早餐，阿提克斯并未拒绝。
那之后阿提克斯偶尔也会给他带些小黑自己做的食物，他们一般会坐下一起吃完了再打。
回忆着往日的事，路任脚步轻快。
三楼的房间还是和路任记忆中一个模样。
“晚饭时间我再来叫您？”小黑问道。
“麻烦了。”
小黑离开。
目送他走远，路任关上门取下披风向着浴室而去。
浴缸里已经放满热水，浴池周围那一圈淡色的花纹微微发亮以维持水的温度。
路任简单洗漱了下后进入其中。
任由比体温略高的热水吞没自己，感觉着这两天里累积的疲惫被吞噬，他舒服地叮咛一声。
泡完澡，路任睡了一觉，他昨夜一夜未睡。
路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雾气笼罩，空气湿润而冰凉，四周数人才能环抱的巨大古树若隐若现神秘诡异。
小黑正在厨房中忙碌，阿提克斯依然坐在高脚凳上埋首书写。
路任没有打扰，在花园里的凉亭中坐下，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早饭只路任和小黑，阿提克斯不愿意从羊皮纸前离开。
整个早饭期间路任一直有些不自在，他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吃到魔王亲自做的早餐，还是在魔王亲自作陪的情况下。
吃完早餐，路任在花园中坐到太阳出来才晃晃悠悠进了屋，他在阿提克斯对面坐下，看他研究那新魔法。
这段时间赛里斯教了他不少魔法，其中不乏高阶魔法和禁术魔法，但几乎没有灵魂魔法。
灵魂魔法和其它魔法不同，并不是谁都能学会，那是亡灵法师独有的领域。
“有兴趣？”阿提克斯头也不抬地问道。
路任摇摇头又点点头，“这是什么魔法？”
“把一座拥有上百万人的城池献祭后复活魔王的魔法。”
路任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多嘴。
天才和庸才有壁，他早就知道。
例如庸才就不会把禁术级别的时光魔法用来检查他昨夜有没有提前预习功课，例如庸才就不会用治愈术砸魔物，例如庸才就没办法轻松跑完六十圈，例如庸才发明禁术魔法的初衷不会是因为社恐不想见人。
“想学吗？”阿提克斯写完手里的内容抬头看来。
路任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他现在会的所有魔法和剑术都是柏安雅他们教他的。
阿提克斯眼睛亮起，“那你要拜我为师吗？”
他已经想象到柏安雅四人发现路任拜他为师时脸上的表情，肯定会相当精彩。
“那算了。”路任拒绝。
魔法世界想要延长寿命并不困难，甚至什么都不做只要到达高阶魔法师或者高阶战士的程度都能活上两百多岁，但这种长寿终究有结束的时候。
阿提克斯他们则不同，他们已经不是人而是以灵魂的状态存在，只要愿意只要魔力充足甚至可以无止境地活下去。
熟悉起来后阿提克斯一直想把他也变成他们那样，真要拜师，阿提克斯肯定会让他先死一个。
阿提克斯扁扁嘴，有些失望。
他放下笔，起身走向一旁那堆书山，“我记得在……”
在一叠足有两个他那么高的书前停下，阿提克斯从最下面抽出一本款式古老的手写羊皮书，吹去上面的灰尘，扔给路任。
路任接住。
书足有他两个脑袋那么宽，上面绘画着各种各样的灵魂魔法阵，魔法阵旁则是无数不同时期的见解以及改进方案。
“这些年里我自创的禁术魔法的合集，送你了。”阿提克斯爬上高脚凳。
路任讶然。
大陆上魔法大体分为四个等级，低级、中级、高级和禁术级别，其中低级、中级的魔法很好学到，学校、商店都能学到买到。
高级魔法获得相对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获得的通道。
禁术级别的魔法则不同，它们基本全部被城主、领主、国王掌握，因为随便一个禁术魔法都有轻易毁灭一座城池的威力，掌握了它们就等于拥有了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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