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叶雪尽没有矫情,接了过来,入口清冽……

河水这么好喝的吗?

她微微凝眉,眼神深了深,这个人如何笃定半个月便能沉冤得雪,又要怎么帮她?

云池这会儿已经呆了,内心狂喜,因为她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大字。

【送出纯净水,请选择奖励:储物空间或黄金万两】

好家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不用犹豫,直接选储物空间。

无形中,她脑海里仿佛开辟出了一方天地,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任何妨碍,却又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得到。

云池心念一动,怀里的那件保暖棉衫就不见了,而她也清楚地感应到,棉衫此刻就在那一片无形的天地中。

妙啊!简直太妙了,这储物空间绝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云池?”叶雪尽把水囊递到云池面前,眼前的人却跟呆住了一样没什么反应。

“哦。”云池回神,强忍激动,“怎么了?”

叶雪尽又把水囊递了递,这个人跟她一样,也一天没喝水了。

如此一来,她们岂不是要共用一个水囊,莫名的,她感觉手里的水囊有点烫。

叶雪尽的思绪好似飘了飘,只是还没来得及飘走,眨眼间就被拽了回来。

那迷茫了一瞬的眼神也飞速地恢复了沉静,甚至神色都显得更冷淡了些。

她收起那瓶金疮药,把水囊放到身侧的地上,便低头小口吃起了窝窝头,不再理会云池。

夜风吹过,带来寒凉。

云池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看了眼地上的水囊,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没有在意什么。

现在连活下去都难,吃饱喝足更是白日梦,哪有心思去想别的。

在生存面前,什么于礼不合,什么不方便,什么矜持都顾不得了。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拿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这一天,她都快渴死了。

之后,云池又感应了一下储物空间的存在,心中蠢/蠢/欲/动。

今晚最好是能找个时机把保暖棉衫拿给叶雪尽穿上,到时候金手指应该也会给奖励吧。

思索间,官差那边有了新的动静。

“男人随本官走,老人孩子和女人原地待着。”

于鲁喊了一嗓子,对着今日一直走在前头的那三个官差挥挥手,朝着林中走去,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曾老三和另外两个官差则留下看守剩下的人。

因为这个小插曲,云池耐着性子啃起了糙饼,没有着急做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个曾老三很危险。

好似为了证实她的直觉没有错似的,于鲁等人离得稍远一些,曾老三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云池顿时提起了心,手里的糙饼也啃不下去了。

“我方才在河边捡了件东西,看着像是云驸马的东西,驸马要不要去认一认。”曾老三停在几步外,不紧不慢道。

“我没…我去。”云池刚要说自己没丢东西,就看到曾老三扬起了鞭子,她咬了咬牙,被迫改了话风。

去就去,她倒要看看这个人要做什么。

若这些官差沆瀣一气,想对她不利,她几乎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束手无策。

反之,若这些官差没有都狼狈为奸,去了也没什么。

从刚才那位于大人制止曾老三甩鞭子打她的情况来看,云池觉得去一下应该不危险,主要是没得选啊。

云池放下水囊,无奈跟了过去。

一旁,叶雪尽始终低着头,专心吃着窝窝头,好似没听到曾老三的声音。

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

直到云池跟着曾老三走远,她才倏然抬头看了过去。

眼底挣扎片刻,她默默站了起来,拿起云池刚放下的水囊,朝河边走去。

不远处,两名官差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可是陛下的亲姐姐,说不定哪天就东山再起了,他们并不打算过多为难。

夜色中,灰色的囚衣并不显眼,尤其是远离了篝火,若不是仔细盯着,很容易就会让人忽视。

而叶雪尽的脚步又足够轻,也就没有惊动站在河边的人。

“云驸马可听明白了,若想日子好过些,今夜你就要拿出点诚意来。”是曾老三的声音。

云池没有吭声,似是无声反抗。

曾老三的声音里带出毫不遮掩的嘲讽:“老/子喊你一声驸马是抬举你,你若是不识相,老/子就叫你知道什么叫连乞丐都不如。”

空气静了静,云池开口了:“怎么算是诚意?”

曾老三笑了:“这才对嘛,也不必太过了,钝刀子割肉才有意思,先打骂一顿看看,若是于大人拦着,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明白,是我自己心气不顺,想教训自己的妻子,外人怎好多管闲事。”

“云驸马真是个聪明人,哈哈哈。”

脚步声起,河边没了动静。

叶雪尽恍惚站起,本就白皙的脸颊在月色映照下,更加惨白如雪。

她看着幽沉的河水,久久地看着,脚步无意识地往前迈动。

“叶雪尽。”云池一把拉住叶雪尽的胳膊往后退,远离河边之后,仍心有余悸。

她回到原地后没看到叶雪尽,见水囊也不在了,官差们又没什么异常,想着这个女人许是来装水了。

结果就看到叶雪尽往水里迈去的动作,吓死人了。

这个女人真是……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叶雪尽一副木然失魂的样子,又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水装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叶雪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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