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日光灯罩射每一个角落,崇既眼里坠着明亮的光点,眼神直白,带着深意。

他说的很明白了,崇礼最近的动作他一清二楚,事已至此,没有再遮掩的必要。

崇礼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哥你一出生什么都有,自然不会体会我在外面拼搏的辛苦,江澄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我从没想过放弃她。”

“再者——”崇礼话音停顿,“你已经抛弃过她一次,我不会再让她被抛弃。”

崇既气笑了,“你的宣言应该是对着你爸妈,对着江澄,而不是在办公室里和我叫板。”

轻轻戳破对面人的不堪,崇礼面色有些难看。

“可你已经放弃过她了。”崇礼说,“她刚来陵城时,一直叫我崇既,这个称呼一直到婚约公开才改变。或许你对江澄没有别的心思,但江澄之前以前肯定是对你有好感的,只是,你选择了事业,在婚约敲定的前就走了。”

“大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崇既对江澄是特殊的,从逃离Z市飞机的手笔便能窥见一二,他绝对不是对弟媳投以关爱的人,更不会在现在对他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只是不知道两人纠缠的有多深。

但是已经放弃过的人,没有资格再拥有。

他把这句话赠还给他。

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两个男人对峙着,空气中有无名的火气。

崇既强大内心仿佛有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击着自己的心窝,那种迟来的钝感力让他心口的伤疤反复溃烂。

心脏痒痒的,骨折处的伤疤也开始犯痒。

崇礼的话宛如上千根尖刺同时刺向他,他的思绪和感官都被蒙蔽,只剩呼吸维持生命。

门口,响起规律的敲门声,三声间隔后停顿下来。

崇既按下门的开关,金助理站在门口,端着一份茶点。

静谧无声,只有脚步在空间内响起。

崇礼:“茶水就先不喝了,江澄还在等我。”

*

病房里。

睡过一整个白天的江澄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

“姐姐,你说崇哥哥去找既哥哥,会免除这些费用吗?”黑暗中,江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江澄眼睛瞪得大大的,片刻后,她听到自己声音。

“不会。”江澄说。

崇既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是谁就破坏规矩,尤其这笔费用已经约定好,更不会有改变的可能。

“那为什么我没有那么讨厌既哥哥呢。”江澈一直被百万费用困恼,以为他可以大方爽朗如崇礼一样免除费用,没想到依旧是告诉到父母那儿,并且赔偿不小的费用。

“不知道。”黑暗里传来江澄的声音,“为什么你会觉得几万的费用那么难以负担呢?”

“什么?”江澄声音微颤。

“报损单上的价格是八万七千六百六六元元整。”

“啊——”

明明父母说的价格是百万,且吐槽对方不近人情,告诫自己要好好学习,不然只会被人看不起。

江澈重新审视过的巨大三观在这一刻破碎,“我好像没那么喜欢崇哥哥了。”

“为什么?”江澈一直很莫名崇拜崇礼,甚至是两人忠实的头号粉丝,这个问题让江澄很疑惑,她侧身,看着黑暗中的另一张床。

黑暗里,少年声音清朗飘渺,带着十五岁的天真和无知。

“不知道。”

可能是在面对崇家的瞬间,可能是发现对方并不那么完美,对于崇礼的信仰突然坍塌,开始真实的思考这个人本身。

“睡吧。”江澄说,“初中生不合适想太多。”

病房内重归安静,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江澄的思绪随着时间渐渐飘散,困意来袭,她挣扎着眼皮,模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再喊自己。

“江澄?”

声音轻柔缥缈带着小心的试探,不是江澈,也不是崇礼。

江澄睁开眼,黑暗里一个人影出现在床前。

月光下他的身子笼罩一层荧光,高大的身影,挡住窗前唯一的亮光,五官隐匿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崇既?”

“是我,愿意跟我出去一趟吗?”

江澄不说话了,晕乎乎的脑子看向另一张床,上面还躺着陪护的江澈。

崇既:“他睡着了,不用担心。”

江澄点点头,崇既弯腰双手抱起江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宽大,贴在深灰色西装上,碰撞出异样的感觉,江澄仰着头,看见男人锋利的下颌线,眼睛看下来时,带着不一样的深情。

临时的出逃,仓促又匆忙,江澄被崇既抱着,出现在护士站面前,还在守夜的护士张大嘴巴,一脸不知所措。

崇既解释:“离开一会儿,待会儿送回来。”

江澄后知后觉,害羞得把头都埋在他的怀里,胸腔里有迷人的香味,能麻痹自己的神经。崇既抱着她,大大方方穿过走廊,乘坐电梯离开医院。

车里,崇既把她身上的衣服一颗颗扣好,系上安全带。

“我们去哪儿?”江澄问。

崇既:“上次打碎你一个杯子,现在赔你一个。”

江澄满脸问号,“可是现在才凌晨3点,会有店铺开门吗?”

“会。”

崇既关下车门,启动行驶按钮,黑色迈巴赫在黑夜里疾驰。

深夜的陵城街道安静,零散的几台车出现在道路,白日里拥堵的道路在这个时间点畅通无阻。很快,车子从大道转入小道,一条热闹的街道出现在眼前。

到处是停满的车辆,周边还有一些醉酒的年轻人嬉戏打闹,背后灯红酒绿,嘈杂的声音从窗缝里钻进来。

江澄知道,只是陵城著名的酒吧一条街。

车子打转方向向左绕,一直绕到酒吧的后面。

墙根下,几个喝醉的年轻人正弓着腰呕吐。

崇既下车,绕到江澄副驾的位置,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冷风钻了进来,崇既身形挡住车外的寒风,江澄低头,看见自己光滑的小脚踩在车垫上,因为临时,忘记穿鞋。

崇既弓腰拎起一侧的围巾,套在江澄没穿鞋的脚上。

检查完江澄身上大衣的纽扣,弓腰一把抱起。

夜晚的风很凉,江澄除了病号服,身上还裹着崇既的大衣,她全程缩在崇既的怀里,闻着好闻的檀香木气味,没有吹到半分冷风。

整个人晕飘飘的,一直走到一个温暖的地方,窒息涌来,她才把头伸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独特的覆斗形的窟顶,挑高三米呈苍穹状倒扣在屋顶,一砖一瓦一雕一刻精美绝伦,顶下的人微乎渺小,不禁屏住呼吸。

四面墙壁被一格格的储物格分割,枣红色红木木身温润泛光,浸着好闻的木香充斥整个屋内,储物格内摆着各种款式的杯子,玻璃的,白瓷的,琉璃的...

她的眼睛被富丽繁杂的杯子覆盖,瞳孔里倒映出五颜六色。

崇既轻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江澄小脸不禁一红,发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放我下来吧。”

崇既不肯,身子向地上一坐,继续搂着江澄,江澄坐在他的腿上,不安分的动了动。

“酒吧街后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崇既点头,“这里是我的私人珍藏馆。”

鼻尖传来好闻的洗发香味,崇既低头,理了理江澄窝在衣领里凌乱的头发。

“之前弄坏你的杯子是我不对,现在你挑一个,当我赔你好不好?”

江澄还在惊讶于杯子的数量和款式,冷不丁听到崇既宠溺似的道歉,有些愣神,今晚的崇既似乎有些不一样。

“可我那个杯子才几十块,你这里随便一个都能抵我很多个了吧。”

崇既:“东西不问价格,只看心意。”

他站起身,把江澄搂抱在怀里,江澄的双腿勾在他的腰间,手臂撑在他的肩膀,整个人高出一截。

“你没穿鞋,我抱你介绍一下好不好。”

江澄点头。

崇既步履向前,带着她来到一侧的墙面,具体的香味充斥鼻尖,江澄吸了吸鼻子,崇既介绍。

“这是奥地利的酒杯,高脚细致,杯壁轻薄,液体到进来时可以充分保留原形态。”

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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