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妤穿过断眉军团驻扎客栈的大门,走进客栈内,已经换回了周西瓜的打扮,穿着黑衣,戴着银面。

边走边歪着头,理左耳的穗子,将黑色的颜料抹匀,这耳穗据方誉死去的爹说是能稳定道心的宝贝,可能材质特殊吧,不太好上色。

失踪大半天的燕贞也回来了。

“欸?燕贞。”白乐妤侧身看了眼,从迷宫出来就没看见燕贞,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赛区有完善的休闲场所,指不定他去玩儿了呢——好像不可能。

她看着满手的黑颜料,掐了个除尘诀,拍拍手,“不早了,我回房了。”

燕贞看向她,淡淡的视线经过她的耳朵,又移开:“你不问吗?”

问他为何神秘离开,又去了何地吗?

白乐妤摸摸头发,用头发遮住没扎起来的耳穗:“我问不合适,咱俩顶多算短期盟友,我管那么多干嘛。”

燕贞走向她,他俩卧房在一个方向:“旧伤犯了,我去寻了治疗的药。”他意外地主动相告。

“旧伤?”白乐妤停下脚步,她本和燕贞并排而行,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听到燕贞的话,鞋子往燕贞的方向挪了一下,这段适用于陌生人的距离也被打破。

燕贞举起手,缓慢地虚按住胸口:“曾被人捅了一剑。”

白乐妤惊:“谁捅的?剑身带毒吗?连你都治不好?还是说你没炼丹的材料,缺什么跟我说,我超有钱。”

她下意识追问了好多,说完又懊悔地拍了拍额头,“抱歉,我多嘴了……我就再多问最后一句,你教训他了吗?”

燕贞:“教训她?”

一听燕贞就是没还手,白乐妤放下手,在她记忆里燕贞待她天下第一好,绝对是对方的错,她激动地增高声音:“对!他捅你一剑,你该还他十剑!这里、这里、这里,一处不能放过!”

她在自己身上戳起来,给燕贞做示范,抬头发现,燕贞看着她,那张始终清冷、甚至透着轻微郁抑的脸上忽然多了一分笑。

说不上来,也许是燕贞眼角往下垂了垂,也许是他嘴唇往上弯了弯,也许什么都没变,但白乐妤就是感觉燕贞在笑,“很好笑吗?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燕贞不知怎么想的,问她:“如果是你捅的呢?”

“假设是我这样的人捅的……”白乐妤抵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昂头,“那要么是有误会,要么是你活该,认命吧。”

这回白乐妤看清了,是燕贞盛着她模样的浅色眼睛多了笑意,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离的人多了烟火气,一片白的清冷有了颜色,他安静注视着她片刻,薄唇一抿:“嗯,是我活该。”

“别听我的呀,又不是人人都是我。”

燕贞没有再说话,走到房门前,顿了步子,转头看她,抬指点了点自己带痣的颈侧:“染料,记得擦。”

白乐妤:“???”

燕贞开门进了卧房,白乐妤震惊地凝出一面水镜,昂起脖子照镜子,看到颈侧落的一片黑,想到她刚刚这副样子和燕贞面对面讲话,窘迫得直撞墙。

难怪燕贞会笑啊!

咚咚撞墙的声音传进房间,燕贞坐到窗边,听着自己的心脏与撞墙声一齐跳动。

没过多久,撞墙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燕贞知道,是她回到了她的房间,隐约还能听见她扑到了床上,或许是抱住了被褥,在懊恼丢了面子。

燕贞向窗台拂袖,冰蓝色的光在黑暗中亮起,窗边出现串了一颗海魂珠的项链、一面玄黑色面具和一片银色的龙鳞。

海魂珠,是燕贞是太衍宗弟子时,白乐妤送的。

面具,是燕贞做卧底阿怪时,白乐妤给的。

龙鳞,是燕贞装成小倌云贞时,白乐妤付的报酬。

三样东西上面均有一些陈旧划痕,几百年前燕贞离开后,将与白乐妤相关的物什皆数清理,全部扔掉,而今燕贞又费力将它们找了回来。

他小心收起面具,在银鳞上刺出小孔,串进海魂珠项链,再将项链戴上颈项,塞进衣襟之下。

冰凉贴住胸口,多年来困扰燕贞的胸口旧疾逐渐消失。

然而,松开的衣领下面,曾被白乐妤所伤之处,光洁平滑,连疤痕都没有,何来会作痛的旧伤?

一直以来,都是因为燕贞缺失了不愿失去的东西才会痛啊,燕贞按住项链,听到隔壁房间里某个还在懊恼丢了脸的人踢了踢腿,眸中轻泛波澜。

“霰尘哥!你得替我报仇!”

妖域,雪堆成的房屋内,六角雪花状的浴池水漆黑如墨,水面萦绕着同样黑色的气,游动着,钻进靠在浴池边的白发男妖身体。

雪妖霰尘低着眸子,手中正拿着世渺鉴,扎成辫子的白发并未在沐浴时松开,而是置到了池边。

世渺鉴的屏幕中,正在回放银面女子火烧大蛇的场面,霰尘静静地看完,又退回去,重新看,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看幽水蛇的死亡。

“元帅,元帅正在沐浴。”

“滚开。”一个缺牙男从外面冲了进来,轰开阻拦的妖修,张开的嘴里牙齿只剩几颗,剩下的牙齿呈尖尖的三角形,他冲到霰尘身边,指自己的牙,“无情道君把我的爱牙都劈断了!若非当时狂武域的镰刀武出现,我命都要交代在他手上!”

霰尘仍低着头,面不改色:“你还活着,没命的是冥淼。”

霸流鲨停也不停:“冥淼死了?冥淼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管啊,霰尘哥,你杀了林曜为我报仇,那个人邪乎得很,我估计只有你能对付。”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霰尘反问,但似乎习惯了这样的话,还是没有抬头,继续看世渺鉴,只道,“我们都是兄弟。”

“只有你觉得我们是兄弟吧,哪有感情。”霸流鲨毫不在意,脱起衣服,“霰尘哥,你这儿浴池修得比我那儿的好看啊,冥淼的尸体带回来了吗?放哪儿了?让我吃了补一补。”

摁在世渺鉴边缘的白指一紧,霰尘抬起雪花眼:“出去。”

霸流鲨看着他的眼睛浑身发寒,脚还没碰到池面,扭头就跑,跑到外面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招他惹他了,不就死个人,不行。”他摸摸爱牙,“我找别人来劝你。”

不多时,霰尘的住所迎来了新的访客。

霰尘似早有预料,提早一步出了浴池,系着雪色腰带:“他果然叫来了你,做个交易,我解决林曜,你帮我杀个人。”

解决林曜是他本就该执行的任务,但利用一下,也不错。

白乐妤打了个喷嚏:“阿嚏。”

系统打趣:【打喷嚏代表有人在想您哦。】

“有人想杀我还差不多。”客栈里,白乐妤举起杯子喝了口水,今日是新的比赛开始的第一天,大家伙儿正在讨论。

本场比赛为“域民赛终赛”,不出意外地是个人赛,或可称之为:个人随便挑战谁之夺玉赛。

每人能任意挑战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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