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如何做?”沈自白神色淡然。

“自然是不破不立。”柳如山字字清响。

“好。”沈自白轻轻地应了一声。

醉仙楼内。

“来,你们一个个地说不让醉仙楼开张的理由。”柳如山搬了张椅子出来,大摇大摆地坐着,边嗑着瓜子边轻飘飘地地朝门外众人瞥了一眼。

“你这戏危言耸听!我家娘子都不敢出门了。”一个壮汉嚷嚷道。

“就是啊,我家丫头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其他的妇人见了有人当出头鸟也七嘴八舌地说道。

柳如山凉凉地扫视了他们每一个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人,嗤笑了声慢慢启唇。

“陈大哥,我没记错的话上月你还殴打你家娘子。陈嫂来找我诉苦时哭得梨花带雨,如今便又怜香惜玉,那倒不如先休整自身,对你家娘子更友善些。”

“何大娘,既然您如此疼惜女儿想必肯定不会将其再献给那有七个小妾的林员外了吧?”

柳如山慢慢地吐出一字又一句,道破这些人的道貌盎然,往日只对他们嗤之以鼻,今日却偏生觉得面目可憎。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我醉仙楼给双倍!”柳如山朝前靠了靠,眼底却是无尽的嘲讽。

门外被道破的众人一霎变得讪讪的,自是心虚理亏不敢开口,又不好当面与柳如山商讨起生意来。

“你以为银子便可买通一切,金银便可畅通无阻?”人群后方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大伙儿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哦?看来这位兄弟颇有见解?”柳如山挑挑眉,毫不退让地直视着对方,这是昨日的方脸男子。

“呵,我哪比得上堂堂话本郎有见解,不过是看不惯世上不平事吧罢了,你一个小小的哗众取宠的说书人竟也能成为话本郎。”方脸男子抱着手臂讥讽道。

柳如山嘴角勾了勾,原来是冲她来的,若这便是他的缘由,那好办了,只怕远不止于此。

“这位兄弟不服也没办法了,谁让虞妃娘娘钦点的呀,要不这位兄弟也去试试看?”柳如山走到方脸男子身旁,还夸张地揶揄道。

方脸男子冷着脸开口:“谁知道你怎么讨虞妃欢心的。”

“你怎么知道?”柳如山故作惊讶道,顺势一手撑上方脸男子的肩膀套套近乎,“而且呀,虞妃娘娘还青睐于——”柳如山贴近方脸男子的耳畔,却又索性吊着胃口不说了。

方脸男子依旧冷着脸却没有抗拒,一见柳如山是戏弄自己更是火冒三丈,正待启唇。

“秦启,还和她废话什么?”一位年长些威严的的男子走上前来。

“是。”秦启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作揖答道。

“各位父老乡亲,既是这醉仙楼危言耸听枉顾大伙儿的信任,我们也不必和他们客气了,硬拆了让他们办不下去便是!”秦启冷着脸字字铿锵,身后的百姓更是被激得群情鼎沸。

“大伙儿别和这小白脸在这磨蹭,我可早就看不惯他了!”一帮人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醉仙楼里。

柳如山一直嗑着瓜子神色如常地看着这些人的自导自演,在秦启不紧不慢地经过她身旁时,她拍拍手慢慢地站起来。

“秦公子你确定要如此?”柳如山笑意盈盈地站在秦启身旁。

“少和本少爷套近乎。”秦启后知后觉被套了话,紧紧抿着唇往里走,不理会一直憋着笑的柳如山。

“好啊!那我也只好不给秦公子留面子了。”柳如山蓦地贴近秦启,就在秦启不屑一顾时,哗啦一声撕下了秦启脸上的人皮面具。

有不知情者大惊,柳如山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秦启则是又惊又恼,咬牙切齿地盯着柳如山,放下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福叔,走。”秦启唤了一声方才年长男人,二人扬长而去。

柳如山则是忍俊不禁,手上还是秦启用来易容的面具,她第一回见秦启便看出来了。

没料到的是秦启那样一个暴躁易怒之人面具之下竟长得十分清秀,唇红齿白,倒是一副女相,与他的身段完全不符。

后头的人见带头的人跑了便也就灰溜溜地退出去了,先前大放厥词的大汉也视而不见地踏出门。

“等等——”柳如山依旧面上带着笑,望着装作如无其事的陈壮汉。“陈大哥,既然你如此关照你家娘子,下一回我可不想再耳闻你欺负你家娘子的消息了。否则的话,我必定为陈大哥您的壮志谱写一本流芳百世的书。”柳如山凉凉地道,可怖的话脸上还挂着渗人的笑。

周围鸦雀无声,只见柳如山客套地迎送陈大哥出门而后者则是颤颤巍巍路都走不稳了。

“陈大哥,忘了说了,虞妃娘娘最喜听我的戏,过几日又召见我,我这两日啊正着手写新的呢。”柳如山在后头幽幽道,吓得壮汉跑得屁滚尿流。

“何大娘,您待我如此之好,自是少不了您的好处了。”柳如山转向一旁腿直打颤的妇人。

“柳柳话本郎,我我不敢了,我罪该万死。”妇人慌里慌张地道着歉。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的女儿。”柳如山啪得一声关了醉仙楼的大门,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柳如山苦笑着,这些人的狐假虎威趁火打劫是小人行径不错,但就怕那些暗地里还未露面使刀子的人,才真是令人背后生寒。

她在柳氏茶馆自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养就了一副七窍玲珑圆滑的性子,可也不代表着她任人宰割。

“话本郎,你没事吧?我在那头担心着你便过来瞧瞧。”自是少不了驱寒问暖的人,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事儿了。

柳如山一打开门,果然是沉韵坊的苗娘子,今日依旧擦脂抹粉美不胜收,一身青色服饰更是显得娇嫩无双。

“哟,话本郎今日倒是风姿绰约啊!看来必定是有喜事发生。”苗穆娘倚着墙好似软若无骨打着趣,手中捏住的绣帕更是隐隐露着香味儿。

“多谢苗穆娘挂念,喜事儿没有最近倒霉的倒是不少。”柳如山挑挑眉兴致缺缺地回了个礼。

“哎呦,我这正担心呢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硬是怕柳话本郎出什么事啊!这不,家里那男人也没顾得上。”苗穆娘捂着嘴笑了几声,纤纤玉手指了指不远处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柳如山和苗穆娘二人的健硕男子。

“这男人啊!便真真是拿住了便一日也离不开,我才打发他走一会儿。”苗穆娘眼底更是藏不住的喜悦与娇羞,柳如山这才发现她比前段日子更显娇媚了。

“那便是先向苗娘子道喜了!”柳如山揶揄道,可她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一个人,总是摇着折扇一身长袍的男子。

“哎,感情这事儿自是陷得越深的那人更是无法自拔,我们啊!欲擒故纵便是了。”苗小娘眸中闪过精明的光芒,柳如山却在想那回遇险沈自白便深险其中了吗?

“在想端王?你们二人倒是......是般配,都让人琢磨不透,你可还记得你们初相识?”苗穆娘一脸八卦地看着柳如山。

而远处高大的男子似乎等得不耐烦,竟然抬起腿往这边走来。

“得了,我这回得走了,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啊!男人啊就要牢牢也抓在手心。”苗穆娘还待说些什么分享自个儿的心得,却一把被那男子掐住腰抱走了。

柳如山望着他们的背影却入了神,她与沈自白初相识是什么时候?她如今竟依旧历历在目。

那日碧空如洗风清月朗,还面如满月的柳筱筠路经一处庭院,澄黄色的大门却紧闭着,远远飘来几缕花香。

“里头有人吗?来给本公主开门。”明明是软糯的女童声却蛮横得很。

门内却没有回应,就在柳筱筠打算离去的时候,里面传来脚步声,却依旧没有理会她。

柳筱筠顿时火冒三丈,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不理会她堂堂公主的,连宫中最嚣张的小魔王都得让她三分,岂能被他人欺负了去?

柳筱筠又踮起脚砰砰砰敲起门来,发丝也被弄乱了。

“你要作甚?”紧闭着的门终于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束着发的少年郎,皱着眉正色道。

柳筱筠方才还气势汹汹如今倒蔫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生得真好看。”柳筱筠一双杏眸目不转睛地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她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好看之人,像极了她在画册里看见的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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