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安排车过来接的秦棠。

在等车过来之前,秦棠联系了张贺年,张贺年说:“你先去确认蒋老师的情况,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见到母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王叔亲自带秦棠过来,这家疗养院有张夫人娘家那边的投资,是张夫人堂弟公司参与投资建设的,王叔特地介绍了一番,秦棠心里明白,王叔是在敲打她,让她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谁说了算。

秦棠紧了紧手指,好不容易见到母亲,她状态还可以,不过没有画画,在插花,旁边有护士陪同照顾。

王叔说:“你母亲刚过来的时候状态一直不错,疗养院有定期安排医生给她做检查,一直到去年,检查出了一个良性肿瘤,是好的,做了手术,很成功,这件事没有告诉你,是秦先生的意思。”

秦棠没敢靠近,只敢远远看着母亲,听到王叔说的话,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指:“什么肿瘤?”

“肝血管瘤,医生说你母亲这个年龄段是最容易发生的,加上你母亲常年要吃药,诱发的机制有很多因素造成的,不过你别担心,发现得早,做过手术已经没事了。”

秦棠沉默片刻,说:“能不能打个电话给夫人,我有事想和夫人说。”

王叔看了她一眼,拨通了张夫人的号码,便把手机递给秦棠,秦棠走开几步,说:“夫人,我是秦棠。”

“你有什么事。”

“我可不可以在医院陪我妈妈几天。”

“不是要和陆城去北方么。”

“等他安排好了我再过去,就几天的事,马上要过年了,过完年我又要回学校,没多少时间陪我妈妈,夫人,可以吗?”

语气逐渐变成恳求。

即便被秦父搧巴掌,她都没有想过求秦父。

张夫人过了会才松手,答应了,秦棠说了几声谢谢将手机还给王叔,王叔又跟张夫人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跟秦棠说:“既然夫人都答应了,那你可以留下来陪几天,不过不要影响到别人。”

“我明白,我保证不会影响别人。”秦棠再三答应,“谢谢王叔。”

“你看,夫人对你多好,这家疗养院收费可不便宜,秦小姐,做人可不能忘本,你可一定要记得夫人对你的恩。”

王叔旁敲侧击提

醒。

秦棠知道他的意思,她表面乖巧懂事,“我明白。”

王叔点到即止。

……

王叔走后,秦棠坐在角落看着母亲摆弄桌上的玫瑰花,母亲突然生气问护士:“为什么没有海棠花?”

护士柔声安抚:“你要海棠花吗?那我给你摘。”

母亲很不耐烦:“快点。”

秦棠起身后又坐下,还是不敢靠近,怕母亲见到她心情更不好,毕竟母亲根本不想见到她。

这三天,秦棠做的就是坐在角落静静看着母亲,母亲早上画画,下午插花,每天都要吃药、做复建,医生和护士很有耐心,秦棠和主治医生聊过,具体情况和王叔说的对得上,她才放下心。

秦棠在疗养院这几天,一直保持和张贺年的联系,将母亲的情况跟张贺年说了,张贺年并未说什么,事情因他而起,他愧疚,有责任,并没有逃脱。

张贺年其实没闲着,一周前安排了医护人员混进疗养院,即便秦棠不告诉他,他也知道里面的情况,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带走蒋老师,有点困难。

硬闯没有问题,问题会引发更大的风暴。

张家那边一直在联系他,他避而不见,电话也不接,不管是张父还是张夫人的。

除了老爷子。

老爷子打来电话那天是傍晚,张贺年刚从一个会议下来,穿着经典三件套的西服,烟灰色,衬得人严肃正经,比起在部队时多了几分内敛。

他在三十岁这年放弃过往一切,重新来过,不算容易,老爷子问过他后不后悔,他毫不犹豫,“拿得起放得下。”但秦棠,他放不下。

“你妈又给我打电话,絮絮叨叨一大堆。”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去年还进了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出院后养在家里,很少出门。

张夫人一直想接老爷子回到桉城养老,老爷子脾气犟得很,说什么不回桉城,嫌那空气质量不好,说白了,就是想留在州城图个清净,结果张夫人三天两头一个电话,老爷子被烦得透透的。

张贺年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随后才漫不经心说:“您别理。”

“那孩子呢,有消息没?”老爷子问起秦棠。

“回来了。”张贺年如实道,当年他甚至都怀疑老爷子出卖他,

都没怀疑到秦棠身上,他扯了扯衬衫领口,沉沉舒了口气,“带了男朋友回来。”

“带了男朋友?”老爷子有些吃惊,“那你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张贺年怕出什么意外,还是不跟老爷子说了,何况老爷子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以前硬朗,便没坦白。

“你别又冲动。”

“知道。”

“贺年,强求不来就算了。”老爷子语重心长劝他,“人活着,万般不由己,到这层份上说明你们俩没缘分,你不放过自己,也放过那孩子,她是女孩,和你不一样。不是我说你,你们俩身份、立场、年纪,都有差距,你一个男人还好,舆论向来影响不到男人身上,可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唉……”

“舆论就是一把穿肠利刃,你想让那孩子被人戳脊梁骨?”

“贺年,放手吧。”

张贺年正要说话,有辆黑色迈巴赫一直尾随,距离越来越近,迈巴赫很快超车,又保持并驾齐驱,在宽敞的道路上,这个点路面车不少,迈巴赫后座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陈湛的脸,陈湛手掌合拢指尖朝太阳穴敬了个礼,得意至极,一脸挑衅,很快加速离开。

张贺年面色沉着,没有反应,仿佛没看见陈湛,回过神跟老爷子说:“放不了一点,您知道我的脾气,爷爷,想抱曾孙么,我尽快争取让您抱上。”

不等老爷子说话,张贺年挂断号码,随即拨通蒋来的手机,那边很快接了,说:“陈湛回来了。”

一年前,陈湛跑出国,他在桉城的娱乐场所经历出了一些问题,但都没牵扯到陈湛身上,还有替死鬼顶锅,跟他这个大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波过去又回来了。

……

秦棠从疗养院回到秦家,刚好是晚饭时间。

秦父和张徵月都在,张徵月怀里抱着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更像张徵月,指着秦棠问张徵月:“她是谁,保姆吗?”

秦父扫了一眼萧萧,自顾自吃饭,没说话。

张徵月温柔说道:“别胡说,那是你姐姐,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棠棠姐姐,喊姐姐。”

“不要。”萧萧瘪着嘴,不知道跟谁学的白眼,狠狠白了秦棠一眼。

“萧萧,不听话,你这样妈妈不喜欢

你了。”

萧萧还是一脸不高兴像是被宠坏的孩子。

张徵月拿她没法跟秦棠说:“秦棠你别生气萧萧被我宠坏了就这脾气。”

秦棠没有理会不太在意说:“没关系我刚吃过了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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