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闻璟被这么一反问,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骤然一片空白。

裴夏坐在原地没动,也没再说话,可注视着宋闻璟的目光却如此凶狠凌厉,就如同一头饿狼紧盯着自己辛苦寻觅得来的食物。此刻,宋闻璟也被道目光看穿心虚的厉害,慌乱的眼神也在这一道强势的目光中不自觉地回避起来。

“主子,其实属下早就发觉你变了,而且变得很不一样,直到现在,主子也没说出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主子变了心思,让从前我们所做的一切到现在都付之东流,主子可以瞒下所有人,可属下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主子的一举一动属下本应该是最清楚的,可现在我们两人之间主仆离心,属下猜不透主子,主子也不曾道出原因,而在从前主子从不会瞒着属下。”

裴夏慢悠悠起身一步步朝他逼近,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宋闻璟不过只是偷偷往后挪了几步,撑在身旁的手便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冰凉的后壁。

“所以呢?”宋闻璟收回手,强作镇静地正经地坐起来,“我的事什么时候也要向你这个下人禀报了?”

“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主子,有些事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确实。”裴夏闻言低下头淡然一笑,说起来也是,这么久亲近的相处,差点让他忘了从前宋闻璟培养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是这里最好用,最称手的一把剑,宋闻璟培养他,把他变的越来越锋利,不知多少人在他这把剑下丧命,可现在裴夏才发觉自己活的越来越像个笑话,自己不顾死活地给宋闻璟卖命,可到头来还是被当成那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让人不堪入眼的一条丧门之犬。

可裴夏并没有很难过,毕竟他来到宋闻璟身边时,宋闻璟本就早已野心显露,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宋闻璟绝不可能会多看他一眼,而自己也不会从那个从每天死三四个人的地宫里走出来。

其实裴夏心中并不恨宋闻璟,相反更多的是忠诚,即使某一天,宋闻璟将他的价值消耗殆尽,裴夏也会甘愿为宋闻璟献出最后的一份力保全他,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摸不清主子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就连眼前的主子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了。

主子怎么会把从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不但脾气大变,就连做事也与从前大相径庭。

裴夏凑到宋闻璟跟前,跪坐在地上平静地与他对视,宋闻璟闭了闭眼似有些不解,刚刚那股莫名的敌意怎么消失了?

“你想做什么?”

宋闻璟默了默,又问道:“所以你想来问我什么?”

裴夏轻笑道:“属下并没有做什么,主子为何反倒如此紧张?”

宋闻璟没回答,但他心里明白跟在奸臣身旁的人哪有那么多好人,即使看着是好人,说不定也是个披着好人皮的狼。

反倒裴夏一副心平气和地问:“主子,你可还记得属下的名字,主子是怎么取的吗?”

宋闻璟愣了下,随后随口心虚敷衍道:“这都过去多久了,这些琐事早就忘了。”

裴夏轻摇头,似略过他的话,继续道:“其实属下以前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个无用的代号,后来主子选了属下把带属下回了府,并给属下改名叫裴夏,那时候正值夏季,属下便以为不过是主子随意取的,更有甚后面还会有裴秋,裴冬。”

“可后来,主子却告诉属下,这一切原本都是已经定好的,不论是名字还是人,主子早就有了打算,属下之所以能被主子选上,除了身法之外,更是因为属下的背景干净,而这个夏字,则是代表着夏天中气势磅礴的暴雨能冲刷掉一切的痕迹的意思。”

“那主子可还记得曾经对属下说过什么?”

话音刚落,裴夏猛然动身靠近他,狭长眼眶中一双漆黑的眸子,也在此刻散发着阴柔的光芒,而坐在原地毫无防备的宋闻璟也因突然裴夏的动作跟着微微颤了颤的身子。

“说过什么?”宋闻璟不解,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既然你不知道,又何必继续问呢?”裴夏含笑,脸上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神情,眼神幽幽地看着他道:“其实很奇怪,天下从来没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即使他们的外表相同,可脾气性格,身上总是有不同之处,你说对吗?”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裴夏挑了挑眉,抬手顺着宋闻璟的胳膊缓缓向上移去,最终落在宋闻璟单薄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下去,“话都到这里了,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

闻言,宋闻璟一愣,随即呆滞几秒后,抬手轻笑着不经意地拍掉裴夏的手,声音温和道:“演什么?”

“你不信我是你主子?”

“是像。”裴夏接着他的话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跟主子如此相像,竟连手腕上的痣都一模一样,可你跟主子的眼神总是不一样的。”

“主子眼里从来没有悲天悯人的柔和,也没有如你这般闲情逸致,明明早已操控的一切,就这么轻易地拱手让人,这就是主子绝不可能做出的事。”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为何要来冒充主子?”

“冒充?”宋闻璟听着有点好笑,如果可以,他宁愿是冒充,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现在一口大锅扣在他身上,压的他举步维艰。

宋闻璟也不想继续躲避了,便直言问:“那你觉得我冒充的像吗?如果不像我可以现在就走。”

裴夏不解,看着宋闻璟一脸轻松的神情,一时愣住了,“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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