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妹妹博古通今,难道没听过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句话?妹妹是清俊的女儿家丫鬟自然是灵秀无比的,我是个浊物,丫鬟们自然就笨手笨脚不堪大用了,哪里能学的认字呢?”

宝玉这捧高黛玉的话一出,说黛玉心中没有小窃喜自然是骗人的,黛玉自知自己是客居在贾府之中,平日里生恐被人看低了去,如今黛玉听说宝玉夸她的丫头好,自然高兴,只是黛玉住的地方和宝玉是挨着的,宝玉如此看低他的丫鬟,回来被人知道难免不对自己有想法,黛玉虽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但是身边住着的丫头,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还是得有几分脸面。

没等黛玉说什么,晴雯先笑了出声:“二爷,你若是这样说,回来别人不说什么,袭人茜雪两个难道不恼了你?如今就会哄我们姑娘。”

宝玉看看晴雯又看看黛玉也忍不住笑了,对着黛玉道:“还是林妹妹会调理人,晴雯跟着林妹妹没几天,说话也爽快了许多,不似往常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了,这可是妹妹的功劳。”

晴雯之前在老太太身边哄得老太太喜欢性子自然骄纵,如今被调到黛玉身边,心里安定,也敢跟宝玉说话了:“原来我在老太太身边服侍,自然不敢搭理二爷,如今我跟着姑娘,自然能跟二爷说上话了。”

宝玉懵了,他有些不理解这里面的逻辑:“只是何故,为何跟着林妹妹能跟我说话,跟着老太太反而不能了?”

晴雯点着头笑道:“谁让二爷爱要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呢,看见好的,左一个右一个要了去,自然屋里也塞不下这么些人,还得留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二爷没见到袭人茜雪两个服侍着二爷久的,平常都跟防狼似得防着我们,生恐我们跟二爷多说了一句话,我何苦不知好歹,让她们防备呢。”

“这是从何说起,也没见袭人拉着鸳鸯不让鸳鸯姐姐跟我说话呀。”

“鸳鸯姐姐是老太太身边最得意的丫鬟,二爷就是想要也不一定要的来,她防备这个做什么?”

宝玉听了还有些得意袭人她们紧张自己,他自认自己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丫鬟们心向自己自然是得意极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替他们给晴雯姐姐赔罪了。”

晴雯听了偷着对黛玉使眼色,悄悄笑道:“姑娘瞧见了,我跟姑娘说的可没撒谎呢。”

黛玉不答,只好笑的看她俩拌嘴。

第二日又是一个好日头,林家、薛家挑了好时辰又再领了贾家给的赏钱,两行人登船回家,因为之前同时在贾府住过两天,路上又有许多时间同吃同住在一条船上,因此几人熟络了起来。

薛家的下仆出自半商半官之家又得知林家的家境,一路上对林家来的几人极为热络,几乎无话不谈,林家的下仆谨记家中的规矩,除了不能说的以外,倒是也聊了一个畅快,船行了一个月先到了扬州,林家之人与薛家告别之后,便带着贾家回赠的年礼归家,林如海看到贾家带来的书信和年礼之后愧疚道:“没想到还有这场糊涂事,倒惹得岳母和小女担忧。”赶忙修书一封,又安排家人整备,明年开春带着书信前去京城报平安。

又见贾府回赠的年礼中有金线织的骆驼绒羊绒的呢子命人取来给尚云旗和司天朗二人各做了四身大褂,波斯的地毯也让人拿了几卷来给他们兄弟二人的屋内铺上。

尚云旗知道便拉着司天朗跟林如海道谢:“偏了林伯父家的东西了,林伯父不收着又拿出来给我们兄弟二人做衣裳。”

林如海笑道:“这是什么话,不过是几件衣裳罢了,再说这些料子不拿来做衣裳白放着岂不可惜了?放久了颜色也要掉了,不如做来穿。”

尚云旗知道林如海有一个女儿因此笑道:“伯父留给妹妹做衣裳呢。”

林如海好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只一个女儿,如今还在她外祖母家里,山高水长的也给不了她,况且这些东西还是她外祖家的,想来也不会少了她那一份。”

尚云旗住在林家也有两三个月,因他行事着实沉稳因此林如海很难不把他当做一个大人看待,平常闲聊时也不会有意遮掩,因此林家的事情他也俱已知道了,听闻此话笑道:“我这些日子听林伯父的意思,林伯父自到了扬州为官以来,京城的关系俱不再走动了。”

林如海叹道:“不错,我自从京城离开到扬州上任如今也有六七年了,山高路远多有不便,跟之前京城七八户人家也渐渐不联系了;在外京官或三年一任或五年一任,我这职位本是三年一任蒙皇恩改作五年一任,后来入京述职之时,也就那时候才联系一次,只是去年小女进京,到底要托她外祖家照顾,如今我只跟她外祖家每年走一次年礼。”

尚云旗回忆一番道:“我记得母亲说过林伯父在京城还有一处宅子?”

“不错,那宅子还和你外祖家在一条街上,当年一同买房置地,便置办在一处也好互相有个照应,说来也是缘分,和你家也在前后街上。”

尚云旗犹豫了片刻:“小侄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如海见尚云旗脸上有犹豫之色便道:“贤侄有何想法,还不快快讲来,咱们伯侄两人也不是外人不是?”

尚云旗也露出笑容:“只是我小见识罢了,若是说的不对,林伯父可千万不要生气。”

“诶,你先说来我才能知道对不对啊。”

尚云旗沉吟一二,斟酌地劝林如海道:“先前林伯父不在京中,离京城也有千里之遥,林伯父不与京城的人家年节往来倒也无甚关系,如今伯父的女儿在外祖家客居,伯父每到年底要与岳丈家往来,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通识情理的自然不会如何,若是碰到不通情理的,岂不会埋怨伯父眼中没有他人,辱没了伯父的名声,据我想来,此事怕有不妥之处。”

这话说的林如海也叹起气来,尚云旗这话他何尝没有考虑过,只是来往麻烦,若是给其他几家也走礼,难道要他们林家的人在贾家等着别人回礼?因此他便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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