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吃上一回,边月说完就进地窖拿了四五个土豆,放旁边。
“肉都不够你们造的。”
盛出过水的肉,狠心蒯了底下的一小勺猪油,加入干辣椒和狍子肉煸炒。
“刺啦--”
水雾瞬间蒸腾,辣椒的香气弥漫出来,让人咳嗽不止。
加水漫过,另外又加了香料,盖上盖子让它咕嘟咕嘟的继续煮下去。
洗干净一旁的陶罐,又夹出一根燃烧的粗柴,烧起旁边的炉子,肉也盛陶罐里放上小火炖着,逐渐肉香四溢。
洗干净的锅里煮上水,快开了下入洗干净的大米,待到夹生时沥出。锅里再烧上水,放上甑子,铺上蒸笼布,倒入沥好的米与半碗玉米面搅拌好,铺平,筷子戳上几个洞,就可以静待米饭成熟了。
切成小块的狍子肉已经可以戳开,加入洗净切块的土豆,继续炖煮。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米香和肉香。
“娘,还没好吗?”闫洋眼巴巴盯着锅,馋的心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边月没好气。
“哦,我们不等爹回来了吃吗?”
“你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哦,你勤快多干点事,他就早点回来。”
“好,我明天一定好好做事!”
边月懒得管被她忽悠瘸的傻儿子,喝了口米汤,把已经不停冒热气的甑子端到屋里炕桌上,准备开始吃饭了。
“咚咚咚-”
“这个点谁来啊?”边月有些嘀咕,农村少有饭点到别人家的。
“闫家媳妇!开开门!”
门板哐哐作响,像是快要散架了,上面开裂的缝隙里的灰尘都敲出来了,边月大概知道是谁来找她了。
“咳咳,婶子,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来找我?”打开门,外面一个裹着暗红色头巾,暗灰色的衣服成套,整洁且没有补丁,右胳膊上挎了个篮子,上面搭了张蓝底白花碎花布的妇人在门口。
顺着门口传出的香气,她扶着门框探头进来,鼻子不停耸动起来,眼睛里已然有了目标,作势想往屋里冲去。
边月佯装拦了一下,打开直播间,背着翻了个白眼,到屋外把晾了一天的山货收到厨房里,朝屋外四处看看,才把门拢上。
[怎么回事,我才来,主播这么不欢迎吗?]
[不欢迎那个大婶吧…]
“哎呀,今天吃肉啊,来得真巧啊!”王婶堆起笑脸,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把篮子放一旁炕柜上,坐到饭桌旁,翘首以盼,看不见一分客气。
“对啊,真巧啊,婶子吃了没,没吃一起吃吧。”边月皮笑肉不笑,客气邀请。
“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干笑两声,期待地看向闫洋。
“今天听张家婶子说了,你运气好,捡到个傻狍子,哎哟,没成想赶上躺,还能吃两口。”喉咙在不停的吞咽,眼睛快掉进锅里,都舍不得转头看看。
[这是蹭饭剧本?]
[好烦啊这个大婶,没有一点数,可以减掉她的戏份吗?]
[本来就没多少肉,她这么胖,主播后面能吃几口啊。]
闫洋在看过他娘的眼神后,又拿了一副碗筷出来,重重放在王婶面前。
他不喜欢这个村长家的婶婶,上次跟王狗蛋一起玩的时候,她抢走了他摘的山楂果,原本打算带回家给他娘和妹妹的,虽然妹妹还不能吃。
边月把甑子里热的昨天剩的窝窝头拿出来,给桌上一人分了一个。
“婶,叔那边是有什么消息了吗?我这好多天没他爹消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天就愁啊。”说完还擦擦了眼角,生怕没有眼泪掉出,眼疾手快的挑了块没骨头的肉放嘴里。
闫洋闷头吃肉,他娘这样子看的他难受的吃不下饭,正龇牙咧嘴,苦大仇深的啃着一块骨头边的肉。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男人最能干,唉-”王婶光顾着啃肉,难得从嘴里听出句含糊的话。
[吃相真难看,多久没吃过肉了。]
[话说这个细节做的还蛮不错的,屋子里跟我奶描述的一样。]
[灯都不开,黑糊糊的,能看见啥啊,没意思。]
[看着三个人抢肉吃,还是蛮有意思的,哈哈哈哈哈。]
总共就几块带骨头的肉,眼下就剩下搭的土豆了。
王婶也不停嘴,夹了几筷子咸菜佐着土豆,开始讲述她今天来的目的。
“月啊,你也直到你叔他一天管村里这些事也不容易的,你分家之后,闫家那老两口一天盼着孩子回去看看啥的,毕竟哪知道哪天说不定就没了,是吧。”听着倒是语重心长。
[最烦道德绑架了…]
“都知道你两能干,能拿满工分,闫峰还趁立冬前出去跑跑运输,但哪有分得开的血缘啊,你说是吧,呼噜呼噜-”王婶喝了口放下碗,咂咂嘴,锅里只剩下见底的汤了。
[牛的,一个人吃了半锅,汤都快喝干了,这大婶去吃自助餐多赚啊,霍霍主播干什么。]
“婶子,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大哥家不是给他们生了三个乖孙吗,还有那小叔子还在镇上上高中,哪里顾得上我家这两个,大不大,小不小的。我男人挣钱也没少过年过节给他们的,孝顺的还少了吗,让他们多睡觉还差不多!”边月趁她说话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塞,一听这话,又停下来怼回去。
[确实是白日做梦!]
[夹中间的确实受气,太偏心了。]
边月现在气的慌,年前分的家,眼瞅着没了他们这两个劳动力,自家拖着拖油瓶,粮食不够吃,过冬困难,又打上他们的主意,感情认为老娘是泥捏的,能任人摆弄。
恨不得到屋外直接拿了扫帚,把人赶得远远的。
“婶儿,你也知道,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不是谁都能像你,叔当上村长后,家里被你治理的和和睦睦的,没见生过气。”
“哎呀,他们家确实不地道,我先回了。”王婶像踩到蛇了一样,跳起来,揉着肚子快步往家走了。
[主播,为什么她走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里的小人把扫帚扔掉,开始叉腰大笑,跟我斗。
边月刚给闫妍喂完奶,让闫洋去洗碗,王婶又面色匆匆的往屋里来。
以为是回来还想把篮子拿走,没想到是另外的坏消息。
“月啊,你男人不见了。”
如遭雷劈,面色如常的放下孩子,抑制不住的手抖,浑身感觉不到知觉一般坐下。
“婶儿,你刚不还来…”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刚村委会打来的电话,他一起的跑的兄弟说不见好几天了,实在找不到人了,看是不是回来了。”
“呜哇哇-我怎么命那么苦啊,男人靠不住!”
“哎哟,后面还有的难过的,还有孩子不是,赶明给你介绍个,没男人可怎么过啊。”王婶一边安慰,一边暗戳戳出馊主意。
“对啊,没了我男人怎么活啊,我还不如一头跳河里,一起去了,可怜我女儿,这么小就没了孩子,我到时候一定会托梦给你们,好好照顾我的孩子。”边月此时只打雷不下雨,懒得擦掉刚刚的眼泪鼻涕。
“瞎胡说,只是不见了,还有的找,哪能抛了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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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边月面如皋色,一脸平静的把王婶推出去,锁上门。
[这么大个人都能推出去?力大如牛啊!]
王婶在门口暗自嘀咕,这死丫头,力气咋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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