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外守有里
“有里,有里!”
小孩子的声音?
有里虚弱地睁开了眼,白炽灯的亮度晃的让她一时无法看清周围环境,消毒水的气味提醒她这是在医院。
“景光,快去叫医生。”这次声音变成了一个中年男性,很陌生。
景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有里的身上更疼了,准确说是右侧腹部很痛,可是为什么?
医生很快赶来,有里被几个白大褂团团围住,看不见后面的站着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陌生人站在这里等她?她的好友呢!
没有人回答她心里的问题,白大褂们在经过一系列检查后稍微散开,这让她的视野终于恢复了明亮。
“这孩子真是幸运,送来的时候状态已经很糟糕了,很多成年人都挺不过这一步。”
为首的那位医生对旁边中年男人说,“总归是好事,这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好运的。”
她运气好......这话有里不敢苟同。
等等——“很多成年人都熬不过这一步”是什么意思!
“小妹妹,你要干什么!!!”护士小姐一个不留意就发现,应该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忽然直起身拉开被子作势要下来。
有里的行动被护士小姐姐拦住——准确说一个七岁小孩,还是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能坐直身子就已经耗光了她全部力气。
但不需要有里照镜子她也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妙,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分明就是小孩的大小。
“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先去告诉这孩子的父亲,别太着急赶过来,路上出事。”开始的那位中年男人看着有里被安抚了情绪才舒了一口气,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往外走。
“小妹妹,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吗?”一个漂亮的女医生蹲在有里的身边,温柔地问她。
“我,”刚说出来一个字,有里就被自己的声音噎住了——这奶声奶气的娃娃音是怎么回事?
好吧,她认命地低下了头——这不是娃娃音的问题,她就是个娃娃!
“怎么了?”医生姐姐看有里半天不说话,从醒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孩子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损害到她的智商了吧?”
骂她脑子不好,有里飞快地回神——开玩笑,她可是刚刚参加完高中升学考试升入顶尖大学的学生,这可是她智力的巅峰时期啊。
“没有。”
“那告诉姐姐还有哪里不舒服?”
几个医生又上前了一步,露出了后面站的小人。
有里终于看到床角站着的小孩——真好看,微微上挑的眼尾像只小猫,上帝在捏人的时候果然有些偏颇,有里可以拍着胸口保证在自己18年来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么精致的小孩......就是有点眼熟?
诸伏景光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友终于从鬼门关逃过一劫,他小小的心灵差点因此受到重创,现在检查完毕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他这才上前几步站在病床边:“有里,你现在还有不舒服吗?”
“请问你叫什么?”有里没有回答小男孩的问题,她隐约对方才刚刚清醒时中年男人脱口而出的人名有些印象,但不能百分百保证。
“你不认识我了!”诸伏景光同样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七岁正是把心情写在脸上的年纪,于是有里看见那个男孩的表情一瞬间从喜悦又变成惊恐,直接跑了出去,“爸爸,爸爸,有里她不认识我了。”
救命,为什么这么可爱!!!
方才那个中年男人很快跟着他回来,不是很热的天气,男人头上却出了薄薄一层汗,但只是急切地问她:“有里,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人的脸是陌生的,但明显和男孩长得很像,虽然通过刚刚他的话也能猜到。
“你是他爸爸……”显然有里这是一句废话,她也想知道对方是谁,但很抱歉,有些事情就是办不到。
男人愣住了,和她对视了几秒才从半蹲的姿势起身,对医生摇了摇头。
几个白大褂又围了上来,这次是对有里的脑袋进行了一系列检查,最后只能得出结论:
“虽然不常见,但目前看来可能是引发的失忆后遗症,毕竟还存在很多医学也无法抗衡的问题。”
一开始说有里好运的医生摇了摇头,“小姑娘太可怜了。”
拜托,说她运气好的也是你,说她可怜的也是你......这位医生不觉得自己前后有些矛盾吗?
想是这么想,有里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当摆件。
“最近让她和熟悉的人多接触接触,可能会有帮助。”医生最终给出了治疗方案,“希望能刺激到她的记忆。”
景光......有里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就算是阅读理解题未免也太过分了!
有里顶着天花板出神——老天爷,她不想做题了。
事实上因为她这般出神的表情加上因为刚刚从鬼门关抢救出来,惨白的脸色,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甚至有些悲伤......
“有里,有里。”又是一个男人踉踉跄跄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考,房间里凝固的空气也开始流动。
不过怎么这里的每一个人看见她的第一句话都是这样。
男人径直向自己冲来,脸上的焦虑毫不掩饰——比这里的其他任何人都要担心……
甚至有些崩溃。
有里下意识地缩到床边,或许是她的亲人,但可惜,目前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人。
一开始的那位中年男人显然读懂了她的动作,将外守一拦住,一起走向病房外——可能需要解释一下她的身体情况,这样刚好。
现在房间里安静了不少,有里重新挪回到刚刚的位置,试探着问:“刚刚那位是我的家人吗?”
“是.....他是你父亲.”诸伏景光回答的声音很小,生怕不小心就刺激到她的情绪。
“哦......所以我的名字是外守有里,”当事人没有一点痛苦或懊恼。
“那么你呢?”
“我叫诸伏景光,我们是一个班的。”说这话时,诸伏景光的目光一直落在有里的脸上,她当然明白小朋友眼中闪着光的希望是什么。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对吗?”
“嗯......所以你!”
有里很抱歉地在这位朋友说完话时开口打断,“我觉得你愿意在这里陪我直到我的家人过来,一定很在乎我。”
有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发言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向来直率惯了,又觉得对方是一个小孩子,本能地产生了更多的信任和感动,“总之,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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