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还在看着他,等一个答案。
程清淮却扭开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以为你会直接拒绝,刚刚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这下连虚伪的梁小姐都不叫了。
一辆辆改装的赛车在山道上呼啸而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喇叭声撕开整个夜空,这一切都是以前的梁枝未曾接触过的,她寻了个凳子坐下,程清淮也跟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挡住倾斜而来的月光,梁枝眼底满是疑惑。
程清淮道:“你还没说完。”
“说什么?”梁枝有些莫名。
“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话题。
梁枝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上划过一瞬的嘲弄,被一直注视着她的程清淮捕捉彻底。
“怎么拒绝?这里都是他的朋友,我一个人都不认识,真将他激怒,四周又是树林,我总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程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不是不明白,或许是他压根没有考虑过。
这些身居高位久了的人将一切看的都太过理所应当。
无人在意她的想法,或许在别人眼中,丁锐启主动求婚是抬举了梁枝,她除了一张脸外根本没有半点拿的出手的地方。
家世、学历、人生,谁又能比得过这群出生就在罗马的人。
程清淮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他顿了一瞬,言语中带了些歉意:“若你今夜想要下山回家,我可以送你,让你平安到家。”
梁枝不解他为何会有突如其来的好心,也没有拒绝,“多谢程总。”
再待下去便是相顾无言,程清淮呆了一会,看了会天边的月亮,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便寻了个不出格的借口离开,让梁枝自己呆着。
丁锐启兜了几圈才想起梁枝,匆匆下车后奔着梁枝过来:“枝枝,你是不是饿了,那边有烤肉,我带你过去吃点?”
他脸上带着未散的惬意和舒爽,意气风发的像是刚刚获得领地的头狼。
其实丁锐启长得不丑,他五官端正,可以称得上一句眉清目秀,只是脸型方了些,才显得不那么出众。
他拥着梁枝去往侧边的烤肉区,随意的在烤架上挑了几个刚烤好的菜品,装碟递给梁枝:“先垫垫肚子。”
看到盘中的烤虾,梁枝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不是不爱吃虾,是讨厌剥完壳手上残留许久的腥气,腥气持久不散,令她作呕。
在餐盘中挑三拣四的吃了些烤蔬菜和一点牛肉,梁枝就将餐盘放到了身前的野餐桌上,耳边呼啸而过的是汽车轮胎与柏油马路摩擦发出的声音,头顶着是寥寥却明亮的星子。
丁锐启看的有些呆,同时又在暗暗庆幸,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是他的女朋友。
夜色正好,清凉的风吹走白日的燥热。
“枝枝……”丁锐启叫道。
梁枝转过头来:“嗯?”
大手向她的脑后探去,梁枝顿时有了预感,这种事情放在情侣中稀松平常,她本不应该拒绝,但面对丁锐启的眼睛,她却下意识想躲开。
这是不应该的,梁枝的理智告诉着她,同时又有个声音在不断劝说,他们二人是男女朋友关系,接吻而已,惺忪平常。
梁枝在这一刻被送上了火炉,愿意与不愿意不断的撕扯着她的身体。
好在——
程清淮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丁少,怎么不再跑两圈?”
秦执礼问他干什么去,程清淮却置之不理,快步走了过去。
这边快要叠在一起的两人突然分开,梁枝怀抱着那少有的庆幸理了理衣服,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我去洗手间。”
丁锐启有些遗憾,但是比起梁枝,与程清淮打好关系在此刻更重要一些。
他主动迎上去:“清淮哥,前几天你去我家的时候我正在外地出差,真的是太不凑巧了……”
梁枝走的远了,身后的声音就越来越小,拐了个弯进了山顶这幢欧式别墅,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洗手间。
清水顺着水槽流下,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扯了扯唇。
丁锐启的求婚还是扰乱了她的心弦,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他敢在两个人认识不到两个月,就能生起共度一生的冲动呢?
这太可怕了。
镜子中的女人面无表情,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水珠落在镜子上,击碎了那张精致无暇的脸。
这幢别墅内并非是单独给赛车使用,还有许许多多的娱乐设施,像是哪家无聊的公子哥准备的寻欢作乐之地,此时,室外已经空无一人,奔啸在山间的车子已经规规整整的停在了门前,梁枝退回屋内,没看到丁锐启的身影。
反倒是拐角处,有一个男人拎着酒杯四处乱逛,看到梁枝时,露出一抹善意的笑:“梁小姐,我们见过的,那天在沁园吃饭的时候,我也在。”
梁枝却没有对他的印象,他不在乎,继续道:“美女都是有特权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执礼,跟程清淮是发小,当然,跟丁少也是好朋友。”
秦执礼身高一米八多,穿着闲散的黑T和短裤,都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人,披个麻袋气势与他人也不同。
他似乎有些自来熟,将手里的酒杯往梁枝那举了举:“要喝一点吗?”
“谢谢,我酒精过敏。”梁枝婉拒,“请问,你见到丁锐启了吗?”
“他刚跟着他们去地下选酒就去了,今天他办了这么大的事,那群畜生可没打算放过他。”
秦执礼特意跟梁枝并肩走,好似没有看出梁枝眼中的排斥。
“叫你梁小姐太生疏了,丁少喊我跟清淮一声哥,我也托大喊你声妹妹?”
梁枝没说话。
“行,以后就叫你梁妹妹,妹妹,我特想知道,你趴丁少耳朵边说的是什么,居然让他那么开心?”
秦执礼深谙说话的艺术,他明明想说的是为什么会让丁锐启不追问她为什么不答应,反倒被哄的跟个二傻子一样。
梁枝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往前走,她终于开口道:“我跟我男朋友的悄悄话,不太方便说给别人听。”
“我怎么能算别人呢?丁少是我弟弟,我喊你一声妹妹,四舍五入咱俩就是亲戚,你这么见外,我可太伤心了。”
梁枝今天就是在表演什么叫做锯了嘴的葫芦,任凭秦执礼说的天花乱坠,她都不怎么吭声。
被念得久了也会觉得烦,好在丁锐启很快从地下室上来,见到梁枝后下意识就将酒瓶背到身后,讨好的笑了一下:“枝枝。”
他目光触及秦执礼,皱了皱眉:“执礼哥,你们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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