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水战场靠海,多水多木,在100里外有一处城镇,止水告诉我这附近乡野里的村落几乎没什么人了,但城镇还有人在做生意。

朝雾花在这里是一种传统糕点的原材料,味清苦但助消化,小孩子大多会在积食的时候吃点这种淋上糖浆的苦丸子。

“我在松城做任务时店家送了我一碟这个丸子,因为味道很奇特就问了一句,后来他告诉我在城外不远就有一片山谷长满了朝雾花,我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等下一次冲突结束后再去的时候山谷里只有刚发芽的野草,松城也不再住人了。”

止水淌过溪流,没有去踩河道里的石头而是附上查克拉从水面走过去,他怅然地说:“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独独只有忍者拥有查克拉?而拥有查克拉的人又为什么要成为忍者?拥有这样的力量结果却只带来了毁灭那这份力量又为什么而存在?

看的越多我就越明白,人们无法理解他们掌握不了的东西,查克拉带来了力量的同时也带来了隔阂,拥有这份改变天地力量的我们于普通人而言就像野兽和天灾,被驯服或是被恐惧,人和兽可以成为相伴的家人和朋友,但总归是不同的。”

“血继之于普通忍者,就如忍者之于普通人,隔阂始终存在,不能感同身受就无法消弭其间的裂缝,有的人赞叹写轮眼的强大有的人恐惧写轮眼的力量,所以能理解宇智波的也只有宇智波。”我说。

我知道止水在思考什么,止水作为少数在外活跃的宇智波他所感受到的宇智波的困境比我更深刻,就像我看到了日向分家隐而不发的怨恨,就像他看到了被高高捧起的宇智波飞不起又落不下的困境。

“但现在不一样,”止水站在河中对我笑,“能理解宇智波的还有日向的瞳。”

止水轻轻抚摸着沾满露水的朝雾花,它的花瓣薄而软,白得透明,只有花心有稍许颜色不至于让人忽视了它,漫山遍野都是这样颤颤巍巍的小花,止水远远地看见过那片山谷,但他没进去,怕被花香染了身。驻足许久他还是离开了。

后来再路过的时候满地的水遁土遁,尸体凌乱地丢弃在地上,流出的血浸透了土壤。

是血里有毒还是那样的花无法忍受战争的摧残于是一了百了枯萎在山谷中?

止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只不过是可惜再没机会尝尝那碟苦丸子罢了。

他摘下花递给瞳,对方清浅又冷淡的眼眸垂下观察这束花,如同族里那些不亲人的忍猫,虽然看着你,但又像看见了一棵草、一只蝴蝶、一只鸟兽。

猫有时候太闹腾,也需要很多爱意去浇灌,宇智波喜欢猫,族中也不止有忍猫,一些没有资质的猫也有人养,但忍者的生命太过无常,猫养着养着就成为了流窜的野猫,他跟随着族人去喂养过那些野猫,有的仍旧会喵喵叫跑过来蹭蹭你,有的却只是远远围观等人群散去后再走过来进食。

那时候,猫的眼睛就如瞳的眼睛,疏离、透彻。

所以,止水想,他在朝雾花谷中是看不见瞳的,那样柔软的花朵、承载了朝露在阳光下凋零,风吹过就点点摇摇,无人知晓地绽放又消逝,太遥远了。

养一只猫和养一群乌鸦有什么区别呢?温热的毛发、朝夕的相处、喂养它们、训练它们……和任何一种动物相处也大差不差,只是乌鸦不需要人类,猫却不行。

我接过止水的花,它就像这里的天气湿漉漉,混杂着水汽和娇贵的生命力,但它又是苦味。玖辛奈怀念的就是这样的花吗?

涡之国覆灭,漩涡因为血继和家传被掠夺被买卖,玖辛奈是被木叶找回的遗孤,来到木叶前家破人亡的她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吃到了这苦味的花,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去回味它的呢?

我把它封印到了卷轴里。

“止水,你要回木叶了吧?”我抬头,止水正看着我,他好像在思考什么,听到我的话回过神点点头。

“那正好,帮我把卷轴带回去吧,给玖辛奈老师。”

“漩涡上忍?”

“有问题吗?难道你不认识?”

他眨了眨眼,乖乖接过卷轴,“认识。”

“哦。”我干脆把身上半湿的羽织脱下来抖了抖,只觉得它已经凭空增重了不少,“水门班的宇智波带土死了。”

止水说:“族里给我传消息了,也是因为他的牺牲我才被召回。长老和族长都认为我功绩足够可以回去继续修炼。”

“所以还是害怕了啊。”

“没办法嘛,”止水狡黠一笑,“等我回去集中学习了写轮眼的用法我们再打一架吧。”

“倒是带土君……”

我摇摇头,“无能为力,我当时做的任务和水门班呼应,抽不开身,只是情报方面大致是没问题的,以一个上忍和两个中忍的配置带土死了确实有些奇怪。”

止水沉默一下说:“带土君的先辈在族里实力不错,他的父母也是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只不过去世太早了,他的天赋不差。”

“一开眼就是二勾玉,现在眼睛在卡卡西眼睛里。”

“……这件事我不知道。”

我瞥了一眼止水,他无意识揉搓着手里那朵可怜的花眉心紧锁。

我抽走花把我的羽织丢在他身上,“没问题,卡卡西也不清楚,是水门老师拦截了消息,他正在和宇智波商量这件事,他怕宇智波越过他单独联系卡卡西。”

止水接住我的羽织摸到了满手的湿润,“这样啊,那宇智波大概拿不回那只眼睛了。”

他得意一笑,“宇智波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拿回来的,只要波风上忍说这一点那宇智波就没办法了。”

“好面子。”

“没办法,人们都说宇智波怎么怎么样,时间久了大家也不知不觉变成那样了。带土君……其实他的话比我更适合和木叶接触。”

我开始往回走,闻言道:“想太多就会变得不讨喜,止水就是想太多了,大家都觉得你是聪明人,所以和你说话也小心谨慎。”

止水跟在我后面长叹一口气,“但是说话前顾虑重重也就无法交换真实的心事,顾虑无法消除又诞生新的顾虑,要是我能让别人明白我的真心就好了。”

我点评:“还是做梦比较快。”

回到营地,琳放了一束朝雾花在桌上,她人不在房间里,隔壁卡卡西在擦着手里一刃断裂的白刀,看不清神色,我只知道他呆坐在那儿从我和止水出门到我自己回来。

我不太想参与旗木卡卡西的心理疏导,在我看来他这样的年纪在如此的世道中如果有了迷茫那就很难活下来,所谓的忍者必须要有自己的忍道,道不一定是正确的,但绝对是自己坚信不疑的。

卡卡西的迷茫和痛苦只有他自己才能消化,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选择他的道,通过别人的劝诫和说服得来的想法就如空中楼阁,看似花繁叶茂实则摇摇欲坠,只会让他越发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在纷乱的想法里挣扎摇摆。

话虽如此,他和琳始终是队友,如果卡卡西实力不稳定那琳也会被牵连。

在波风水门忙着应付宇智波的时候卡卡西就不得已得自己做任务接受调配了,我对带土死的这件事一直心存疑虑,我很肯定情报大致是没问题的,但水门班拿到手的情报我却不确定,或许真的存在所谓的巧合,带土就是这样随便就死了,宇智波没有看护他、波风水门赶不及救他、我和他同时出任务,卡卡西和他因为理念不合分开,琳被岩隐掳去下了幻术,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发生了,措不及防带土就死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卡卡西眼眶里这枚二勾玉写轮眼,一个非宇智波的写轮眼,丢到战场上就像散发香味的饵料会吸引众多鱼上钩。

水门老师大概是考虑过,他知道木叶和其他战线不安全,于是把卡卡西提溜到了雾隐这边,目前局势明朗只等雾隐和云隐停下战争第三次忍界大战就结束了,战场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我想,战场的隐患比之木叶少不到哪儿去,波风水门想先处理好宇智波的不满不让卡卡西回到木叶时再度忍受满村的流言,这也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混乱的战场更能做手脚的吗?没有。

所以,“卡卡西,我去找了奈良上忍,让他把我暂时编进水门班,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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