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会首领伸出食指在橦香脸上各处点了几下,而后念出一段咒语,橦香便醒了。

“啊!”她一睁眼就被自己的脸吓了一跳。

光滑的白面具上倒映出她的面容,由于面具本身的弧度而使倒影变得扭曲。

首领后退一步,鞠躬道:“公主殿下,之前都是我的手下粗鲁,让您受委屈了。”

橦香翻了个白眼:“难道我现在就很好吗?”虽然没有具体的东西绑着她,但她能感觉到有股力量将自己吸附在十字架上。

橦香觉得周围吵闹,扫视一圈后瞪大双眼,一时脑内空白。

那首领道:“公主莫惊,这是壶天神赐予子民们的恩惠,若是您能入教将新思想带给更多的人,我将……”

橦香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看向另一边道:“组长?!喂!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首领继续说:“如今人类大势已去,选择与魔族共存是唯一的出路,而我们壶天会正是为人魔共存之大业而诞生的,公主你……”

“你闭嘴吧!”橦香怒目而视,“什么狗屁思想!你看看下面那群人,光天化日之下聚众行污秽之事,毫无礼义廉耻,那还是人吗?”

“礼义廉耻并不能使人类延续下去,”首领张开双臂仰视神像,“只有伟大的壶天神赐予我们无限的繁殖之力,人类才能永远存续!”

橦香给了他一个看傻子似的眼神,然后尝试挣脱束缚。

“既然公主冥顽不灵,”首领拿出一颗光白的魔种,“那就让我亲自来拯救您吧。”

橦香偏开脑袋:“这是什么?滚开!”

首领握住她的下巴:“吃了它,您就是壶天神的信徒了,来……”

他话未道尽,便听身后响起震耳欲聋的唢呐之声,首领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白袍修士乘坐巨木之叶飘落下来,而祭台下的村民已被他的攻击掀飞。

橦香喜道:“是你们!”

庄慕兴一刻不敢松懈:“公主别怕,我们这就来救你。”

壶天会首领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强行打开橦香的嘴就要把魔种放进去,然而此时立在一旁的权杖亮了。

首领看看权杖后又仰望神像,暂时将魔种收了回来,而后吩咐手下去对付来客。

好在庄慕兴的实力已大有进步,他轻松地将法力输入唢呐之中,待其变大后便吹响,将扑来的壶天会等人无情推飞。

一击过后并未停止,庄慕兴持续往里灌入法力,高昂的唢呐之声瞬间充满整个山腔,将那些□□恶臭的声音一举扫荡干净。

在场的许多人都被震得七窍流血,庄慕兴也感到鼻子里有液体流下来。

这时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收力。”

庄慕兴收了点力,但没有看对方:“去救人。”

“好。你冷静,没问题的。”萧盼抹掉他的鼻血安抚一句,接着潜入森林之中。

待人一走,庄慕兴便继续加大力度,他看能不能把那尊壶天神像震碎。

然而即便巨木都被吹得连根拔起,那座神像也纹丝不动,仿佛真有神力在化解伤害。

除了橦香,壶天会首领便是唯一一个还能站在原地的人,他将权杖立在身前抵御攻击,也不问他们是什么人,张口就道:“来者是客,公子可愿了解我们壶天会?”

庄慕兴满目愤怒:“不好意思,我是来刺杀壶天神的。”

首领正要继续洗脑,而权杖上从未给过反应的那颗头颅突然亮了,他回头仰视神像,颇为惊疑:“您是想……”

庄慕兴便抓住这个机会闪过去一脚把人踹飞,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解救橦香就险些被对方的反击打中,只好暂时撤退。

而那首领脱下宽大的黑袍露出真面目,只见他挺直了如山路般崎岖的背脊,将藏着的尾巴和翅膀舒展开来。

庄慕兴对此并不意外,收起唢呐的同时拔剑出鞘,冷笑道:“接下来就让我验证一下那个怪物魔神究竟会不会庇佑你们这些小怪物。”

“不准你侮辱我们伟大的壶天神!”首领当场破防,提着权杖便冲了过去。

庄慕兴学了那么多技巧可算用到实战中了,现在的他不仅能够熟练地飞行,而且对敌人的尾巴攻击也颇有心得,因此今日他难得体验了一次游刃有余的感觉。

而对面近身斗不过便改为远程攻击,挥动权杖道:“我可是壶天神最得意的信徒!受死吧无知小儿!”

那柄权杖上是八颗缩小版的壶天怪头,庄慕兴虽估不准其中的力量,但最好想办法破坏那玩意儿。

与此同时,他看见首领后方的祭台上萧盼救下了橦香,庄慕兴正欲松口气却见神像的某根触手动了一下。

“萧……!”他来不及提醒便正面接下首领一招,瞬间被推飞数丈之远。

“哈哈哈哈!这就是忤逆壶天神的下场!”首领张臂大笑,权杖上的怪头已亮起四个。

庄慕兴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该死的,必须毁掉那把权杖。”

不料此言一出,那权杖当即又亮起第五颗头,仿佛在刻意嘲讽他,而那首领也愈加自信,仗着有神明相助再次俯冲过来。

庄慕兴将剑背过身去,合上眼睛抬起一只手比了个兰花指,随即快速在空中画出咒文,待对方进入射程时便将金色咒文平推出去,咒文在行进中逐渐变大。

而对面愣是头铁没用权杖而是用手接招,一双翅膀在背后呼呼扇风以防止身体后退。

庄慕兴睁开双眼,隔空在那串咒文上添了一点,其威力霎时增大数倍,而后随着他弹出中指,那首领便如一粒尘埃般被弹飞。

那人不人魔不魔的壶天会首领撞到树上,又重重地摔下地,浑身上下除了那张面具外无一完好之处,他全身冒烟,散发出被烤焦的气味,把几个还没吃饱的村民吸引了过来。

“滚!”首领把权杖立起,爆出一击推开碍事的村民,接着想扇动翅膀起飞却发现只剩一只完好无损了。

庄慕兴稳稳落地后走过去:“外面那么多人正深陷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你们不但不伸以援手同仇敌忾,竟然还敢在此妖言惑众豢魔养蛊,简直丧尽天良。”

壶天会首领已知仅凭自身实力打不过他,便将八头权杖横在身前:“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人类究竟还能苟延残喘几日你不知道吗?被魔族同化是迟早的事!你个黄毛小儿懂个屁!”

庄慕兴甩掉剑上溢出的灵光:“那你听好了,我不仅要杀了壶天,还要踏平魔兽谷。”

“口出狂言!”首领大笑一声,挥杖逼近。

庄慕兴与敌人周旋时,余光瞥见萧盼正在奋力摧毁壶天神像,自己得尽可能地为他拖延时间。

但是没过多久那柄权杖上的魔头已亮至第七个,壶天会首领的力量便跟着增强,庄慕兴打到后面越发吃力了。

而另一边,萧盼想方设法也未能从外部打破神像,甚至连推倒都做不到。

只见此像如泰山般屹立于巨林之间,通体散发着刺目的白光,既神圣,又邪恶。

萧盼把手放上去,但摸不出是什么材质,看着像玉石,触感却有些温热又黏稠,随后他收回手,果然看见手上沾满黏糊糊的胶状物。

萧盼思忖片刻,后退三步,接着取出一张符纸,施咒完毕后吹出一口长气,那符纸顿时燃起火焰,并成扇形扩散开来。

熊熊烈火很快将高大的神像淹没,萧盼持续烧了一刻钟方才收力,但是那怪物神像除了外表变得有些泛黄外并无其他损伤。

看来用常规之术根本无法击破壶天神像的外壳。萧盼迟疑片刻,用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余家现任宗主与晏灵交好,萧盼便曾得了机会与其学过一招秘术,但因为此术有被反噬的风险而未曾用过,不过眼下却不得不尝试一次了。

于是,他用手指在冷白的神像上画出咒文,鲜红的液体一缕缕流淌下来,正宣告了他的决心。

萧盼一边写一边绕神像走动,等回到起始点后,他又用剑在地上加了两道禁锢的阵法。

一切准备就绪,萧盼甩掉手上的残血,将双臂交叉于面前,全神贯注地启动余家秘术。

下一刻,神像上的咒文发出光芒并自动延展开来,眨眼间便将神像涂成了血红色,接着在萧盼的操控下,血咒以极大的力量向内收缩,仿佛足以碾碎世间万物。

血咒内部传出“咔咔”的破裂之声,当其变得只有果核大小时萧盼停了手,他抹平额头上密布的汗珠,随后勾勾手指控制血咒飞到掌心上,慎重地感知片刻后心中却猛然一惊。

萧盼打开血咒,果然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他看了眼空荡荡的祭台,忽然转身唤道:“庄慕兴!”

此时的庄慕兴正全力与壶天会首领对战,听到他急迫的声音便知大事不妙,遂迅速后撤数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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