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太后突然出声,僵持的众人才恍然她来了,不知太后看了多久、听了多久。皇帝立马起身扶住自家老娘,“母亲怎么来了?”
太后拍了皇帝额头一下,正中面目,力道因为年岁不大,但足够宫人纷纷惊跪。
太后恨铁不成钢道:“你去看看,你去看看天籁。多小的一个人儿啊,躺在床上,浑身发烫。你...”见太后气得浑身发抖,皇帝顾不得许多,低头认错。
“是儿子不是,母亲莫要动怒伤了身体。”
太后不要他扶,一指殿内方向,“去,你去看。”
皇帝无奈,扶她坐下,依言过去。房间里有林姑姑和张春和,见天子进来,跪在床榻边,却不离开。皇帝心烦,挥了挥手,“出去。”
林姑姑仗着胆子:“小殿下情况惊险,娘娘吩咐过奴婢寸步不离,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走开。”
两人就离远些,但没出去。给空出皇帝一个半尺左右的距离。
皇帝目光复杂看着床上的幼子,离开了其余人,他心里不再顾忌什么帝威不可犯,大手抚在小脸上,短短几个呼吸,就直观地感觉到单天籁体温在迅速攀升。
他蹙眉又探了探额间温度,另一种烦躁之情渐生,“怎么回事?小皇子怎么烧得厉害。”
张春和回道:“太医说是受寒之故,已经开了方子煎药。”
“去催。”
“是。”
张春和腿都快跑出火星子,把汤药端回来时还冒着白烟。皇帝要了小勺,吹凉了,半抱起幼子,抵在唇边喂他。
单天籁迷迷糊糊感受到苦涩酸热的液体,吞了一口后就坚决不喝。皇帝无法,轻轻哄着他,一碗药喂了快一刻钟,放下勺子时感觉背都汗湿了。
吃了药,小孩委屈地蜷缩成蚕蛹,抱着膝盖更显脆弱幼小,皇帝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放下就碰碎了。见着小孩放回床上,眼睫毛难受地糊着泪花,呜咽几声睡过去。
宫里许久没有孩子出生,他才意识到与五公主相比,眼前的幼子更需要人呵护的这件事情,他的确失了公允,太过偏心。
皇帝心情沉重踏回侧殿,皇后轻声细语安慰着太后,贵妃公主从单九鼎进来那刻,就称得上面如死灰,不敢再出声了。
皇帝道:“母亲深意儿已明白。儿惭愧,此事的确是朕错了。”
太后叹了口气。
皇帝道:“天籁......太医院上下尽心尽力,朕必不会让他出事。贵妃教子不严,褫夺贵妃位分,降为妃,无封号。罚一年俸禄。五公主送往皇后宫中抚养。”
贵妃忍着眼泪应下。
周皇后却道:“臣妾管理后宫已是分身乏术,天籁便是好了,教导幼子亦是耗费心力,实在分身乏术,无法教导公主。”
皇帝道:“那便送去公主所,女官管教。”
比起去皇后宫中,女官管教更加让单琦兰迷茫无助,她从前只觉得做母妃孩子,无拘无束,自在快活。满宫都捧着自己,哄着自己。也知道是生母不在或没人愿意抚养的孩子才会由女官接手,断不会有母妃的温情,个人喜好或宽松待遇肯定被明令禁止。
她不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吗?父皇......竟是翻脸无情。
周皇后摇头:“臣妾是想由太后教导五公主。公主不若稚儿需处处耗费心力,只需学为人处世,行事之道。太后温慈厚德,岂不是公主最好的榜样?再则公主贴心,也可陪伴太后。”
贵妃腾地抬头,双眼重燃希望之光。
皇帝斟酌了下,“母亲年事已高......”他不希望老娘因为给自己擦屁股,还要费心费力教导孩子而劳累。
太后道:“皇后开口,就这么办吧。”
皇帝不再多说,贵妃知他应允了,即使被降了位分罚了例银,也喜不自胜地拉着女儿向太后皇后谢恩。
单琦兰漂浮的心落到了实处,伤心之余,又是羞愧又是庆幸。
单天籁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床帏,便知道自己拼死一搏谋图回去的算盘落空了。
在林姑姑激动得边照顾边后怕的唠叨声中,知道大家以为他是被偏心的爹和霸道的姐气到委屈,跳水去了。
单天籁:......
意识到没有人认识教音乐的周老师,所以名字不是故意嘲讽他后,单天籁蠢蠢欲动,能不能回去另说,换了个新身体是否代表着自己摆脱了从前‘五音不全’的属性。
来都来了,不试白不试。
于是尚在养身体,百无聊赖之际,躺在床上的单天籁清了清嗓子。
“Do~re~mi~f......唔唔。”
一把被捂住嘴的单天籁弱小无助地看向林姑姑,林姑姑面色凝重,对张春和道:“快去请太医,小皇子好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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