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莘来到了紫竹林,今天这儿依然没有人,凉风习习、景色清幽。

孟莘深深呼吸了几遍,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

冷静、冷静,她可是首席机甲师,绝不可能有她完全解不开的谜题。

一定是她忽略了什么,走近了死胡同。

她顺手折了一根细竹,在满地落叶间画了起来。

平日里她害怕把女妖铭文留在纸上,不小心被人看见会发现她的底细,只敢在脑中默算,大大增加了难度。

而此地无人,在树叶上作画,风一吹就散了,没人能抓住她的把柄。

她先是把她困惑不解之处画完,接着开始用竹竿去解。

“我原本是这样解的,但这就落入了圈套,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错了?”

孟莘抱着胳膊,冷静地审视着铭文的全貌。

一炷香之后,她眼睛一亮,将原先解法通通舍去,从斜对角刺入,宛如一支奇兵,蜿蜒辗转,直刺主帐!

“解了!”

她立刻扔掉细竹,沉入识海,去实验她的解法,果不其然直通封印的最后四分之一。

解封耗尽了她的精神力,她只能暂且收手,看着清风将地上留下的痕迹吹散得一干二净,这才放下心,恋恋不舍地回去跟彭笑寒学剑。

然而孟莘万万没想到,这里会来一位特殊的不速之客。

日头西沉,薄暮时分。

“公子公子,楼主说你在沧溟派逗留太久了,我该怎么回他?”

先飘来的,却是一个脸上只开着一道缝充作嘴巴的纸人,它手中还捧着一块玉牌。

正是孟莘入门当天,那个神秘客院里,同祝雁灵拌嘴的纸人。

“尽管让他去说,不必回他,如果他真能做些什么,那我也不必到沧溟派来了。”

随着一声清越的男声,一位用白色绸缎蒙住眼睛的青衣青年走了过来。

青年看上去二十多岁,眉峰挺拔,骨相清晰锋利,是神仪明秀的长相,偏偏皮肤却如祝雁灵所言,透出一种身有暗疾的苍白。

一眼望过去,总让人疑心是个瞎子,偏偏他行走时神色如常,遇到竹节、石块都一一避开,仿佛那绸缎根本没遮住他眼睛似的。

正是那位让沧溟派大感麻烦的鉴天楼少楼主沈修然。

沈修然忽然脚步一顿,轻轻地“咦”了一声。

纸人立刻飘了回来:“怎么了公子?”

沈修然静静感受了片刻,“这里有符文留下的痕迹。”

纸人“哦”了一声,“兴许是哪个沧溟派弟子在这里练习画符吧。”

“不,这个符文......”沈修然摇了摇头,话头突然止住,他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嘴里轻轻念过一句晦涩咒文。

随着咒文落下,竹叶轻轻抖动,林中忽而生出一阵奇怪的微风,须臾之间,孟莘于半个时辰前留下的印记,重新浮现出来,不差分毫。

沈修然静默了片刻,随即低声喃喃:“果然,这不可能是哪个弟子在画符,分明是一场对局,出题的那人必然是位深不可测的高人,其中之奥妙,恐怕修为不会低于化神境。”

纸人十分护短,一听这话立刻维护:“但公子你一定解得了。”

沈修然失笑,“你倒是看得起我,这符法之精妙,远超我的水平,况且解题那人已经把它解开了,这解法奇诡惊险,却是我万万想不到的。”

纸人怪叫了一声:“那说不定是沧溟派的九峰主梁英,他是符修大师,当然解得开。”

沈修然摇了摇头,“梁峰主因循守旧,想不到这样的思路。”

“十峰主韩晓蝶?她虽然是器修,但是符法也是精通。”

“韩峰主这些年不知为何心境受困,从何生出这种惊世骇俗之作?”

“那说不定是祝师姐,她今年宗门大比以后已经晋升至玄明境,现在仅在各峰主以下。”

“祝雁灵虽然天赋非凡,但是为人循规蹈矩,不会是她。”

纸人抓了抓自己的纸片脑袋,“那我想不到还能是谁了。”

沈修然同样叹了口气,“我也想不到,沧溟派竟还有这样的妙人。况且此人解符文时,灵力控制得精准如斯,竟然不超过炼气级的灵力,必然已经修炼多年,才有这样巧妙的控制力。”

沈修然哪里想得到,这纯是因为孟莘此时只有炼气六级的实力,他心中掠过数个猜测,最后凝重道:“看来沧溟派还有藏着的底牌,我们以后行事还要更加小心才好。”

纸人似乎也被自家主人说得严肃起来:“那该怎么办,要不要监视这里,探探那人虚实。”

沈修然摇了摇头:“不可,何必无故与人交恶,这位高人未必就是我们的敌人。”

他沉吟片刻,“我正巧想到了一个新的解法,不如同那位高人探讨一番。”

说罢,他就想依孟莘的方式,在竹林中画出来。

纸人拍拍手笑道:“公子,你能看得见,是因为你修的是鉴天楼的天地道法,而且对方留下的灵力未散。那人要想看见你画的符法,岂非也得是我们鉴天楼的人?”

沈修然一怔,也觉得好笑:“是我糊涂了。”

他从须弥戒中拿出一页纸,将自己的解法画上,手指轻弹,那页纸宛如飞刀钉入一根竹子上,“只是我的解法却远没有那位高人那样精准,倒是献丑了。”

纸人微微惆怅:“也不知道那位高人什么时候来,会不会被别人捡走了。”

沈修然只是微笑:“缘法自然,如果对方看不到,便说明我们只有今日一天的缘分,强求不得。”

*

孟莘是在两天后才再去紫竹林的。

她一鼓作气想把封印全部解完,却还是遇到了阻滞,这时她又想起来了紫竹林这片福地。

孟莘来到熟悉的故地,正要像上次一样画符文,一抹刺眼的白却跃入了她的余光。

她定睛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是哪个混蛋在这么清幽一树林里留下垃圾不带走的!

孟莘怒气冲冲地跨步过去,扯下纸页,正打算看看上面有没有能透露出身份的信息,却被映入眼帘的符文吸引了全部注意。

这页纸上只画着没头没尾三个符文,换了其他任何人看来,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废纸。

但孟莘研究女妖符文何其之久,早已把它的每一笔都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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