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暖玉
吃过晚膳不久,元澈去换了轻便的袍子。
少年是个很好哄的人,一想到要泡汤,就开始一个劲惦记,晚膳也没吃多少,下午的郁闷早就一扫而空。
他去敲裴怀虚的门:“裴兄?你换好了么?”
裴怀虚从屏风后出来,穿了一身素白长袍,领口遮得严严实实,元澈什么都没看见。
他有些失落,被裴怀虚牵着手下了台阶。
几位侍女提着灯笼引路,并未在偌大的深宅中绕来绕去,穿过竹径,便打开了侧边一道封锁的月洞门。
门外是条捷径,直通东面深处的暖玉馆。
一进馆中,元澈便觉得周身一暖,此馆无愧于“暖玉”之称,暖风徐徐,盆景里嫩芽新生,树叶翠绿,开着春日才有的小花。地上铺设的石头更是微微发烫,即便赤脚也不觉冰凉。
池眼就在环绕的白石假山之间,十尺见方,氤氲着腾腾热气。
周围悬挂着六角灯笼,池外放置了几张小桌,摆着几碟蒸食糖糕和模样精巧的小饺子。
侍女们搬来屏风,将汤池团团围住,随后持瓢欲替两位贵客浇水,裴怀虚先一步拿起了浮瓢,道:“某来便是,你们且在外候着。”
待侍女们退下,他才舀了一瓢水,试过水温后,往少年身上浇去。
浇到一半,元澈便急吼吼地脱下外袍,浑身只系着犊鼻褌。
“我先下去试试!”
少年迫不及待地转身,他身板薄,清瘦修长,肩胛和腰腹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流畅而漂亮,皮肤极白。
某些地方干净得不像话。
裴怀虚动作一顿,眸色暗了暗,随后慢悠悠地浇出最后一瓢水。
元澈浑然不觉,几步就沉进了热汤中,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往旁边游了几步,转身招呼道:“裴兄,快下来!”
和他不同的是,裴怀虚即便泡热汤,也穿了一层丝袍,系带规规矩矩地系好,连锁骨也看不到。
池中温度偏热,热气弥漫,裴怀虚一步步走下来,带起阵阵水声。
元澈眼珠子一转,往他身边游去,快到面前时,忽然十分刻意地崴了一下:“哎呀,摔倒了。”
裴怀虚接住他,少年顺势抬眸,糯声道:“要裴兄亲亲才能起来。”
青年喉结上下滚了滚,桃花眸弯起,含了些似有若无的笑意:“殿下怎能如此不小心?”
话虽如此,对视几息后,裴怀虚慢慢凑了过来。
和下午的温柔不同,他一吻下来便径自撬开牙关,舌尖探入元澈口中,逐着元澈肆意征敛索取。
濡湿的唇瓣相贴,缠绵入扣,水汽凝成小水滴,从脸庞顺着喉间滚动的弧度滑下。
元澈忍不住蜷起身子,蹭了蹭裴怀虚的鼻尖,随即就被裴怀虚捏住下颚,指尖揉搓着饱满的唇肉。
指节顺着嘴角探入,虎牙的齿尖被迫抵在指腹上,裴怀虚轻轻摩挲着,像在检查他虎牙的发育情况,专注,耐心。
少年几次想咬,都被卡住了嘴,眼尾泛红,喉间溢出几声轻哼。
他呼吸不过来,身子发软,一个劲往下滑去。
似是预判到元澈的手攀不住,水声泛起,裴怀虚翻了个身。
他把少年抵在石壁上,动作暂缓,大掌安抚性地拍抚着少年的后腰,有意无意停在了腰窝。
温热的吐息离开少年被疼爱得殷红的嘴唇,又印在他修长的颈段,沿筋脉毕露的起伏往下。
元澈仰起头,那张稚气未脱的面容有几分糟糟懵懵。
脖颈上逐渐满布红印,未束好的乌发成丝成缕,黏在少年白玉般的颈肩,无端增添一丝媚意。
“裴兄。”
不到一会儿,他就不住喘着气,手指曲起,嗓音发软:“我……我没力气了。”
热汤太暖,元澈已经分不出身上是水珠还是热气蒸出的汗水,水波摇晃,晃得他意识也迷糊了。
身前人给予的安抚太多,已经超出了他预备得到的范畴。
裴怀虚眼尾挑起,水下的手掌扶住少年腰肢,柔声道:“殿下,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
少年抿起嘴唇,眼睛里湿漉漉的,很可怜似的:“我亲不动了,不要再继续了,好不好?”
他耳朵红得像晚膳前吃的柿子,那张脸微微仰着,看起来更显得少不经事。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生了一张不想让人放过的脸。
裴怀虚舌尖抵了抵牙齿,有种想继续把他欺负到哭出来的冲动。
他闭了闭眼,把恶劣的想法暂且压下,亲亲元澈的脸颊,嗓音微哑:“没力气了,就上去坐一坐。”
元澈被他托着上了岸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随后自己吃了些东西。
大概是岸上凉风吹得他清醒了些,他一边吃,一边转过身盯着裴怀虚看,突发奇想道:“裴兄,往后我自己开了府,也去引一眼温泉,怎么样?”
白气隐没了一半青年的面容,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回他以对视:“好。”
“府上要给你留一间客房吗?虽然你不一定住,但我觉得还是留一间吧,唔……留一个院子好了,这样还能有书房。”
“再给小白设一个宠物房吧,就设在我的屋子里。到时候你睡你的隔壁,就算哭着想跟我睡一起,我也是不答应的。”
“殿下当真忍心看某独守空房?”裴怀虚问。
“那当然,都说了,我是个冷酷的人。”少年翘着脑袋:“不过冷酷也有例外,比如小白睡我的床就没问题,我还是很喜欢它的……”
他越说越兴高采烈,最后得意忘形,浑然忘了刚才是谁软绵绵求着不要继续,忽然被大掌攥住了脚踝。
“啊。”
他惊了一瞬,立刻被拽下水,拖进了裴怀虚的怀中。
“殿下。”裴怀虚贴着他耳廓轻声道:“某思来想去,还是不愿将位置让给麋赤,怎生是好?”
那只手紧紧按在元澈腰际,几乎没留出丝毫缝隙,裴怀虚先前齐整的丝袍被揉乱,已从领口散开。
水流穿不过二人,自然无法让人摒除某些切身感受。
元澈先是沉默,随后缓缓睁大双眸,喃喃道:“裴兄,原来你不是不举啊……”
某些感受只能用两字形容。
惊人。
熟料,他下意识的感叹引来裴怀虚眯起眼睛,危险道:“某何时承认过不举?”
修长白皙的手指暗示性划过少年的小腹,元澈本就被热气熏得通红的脸更红了。
他“哗啦”一下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思绪像被浆糊给糊住了一样,少年反反复复,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早知道裴兄这么惊人,就不黏他了。
文官系男主就这点不好,穿着官服太斯文,平时根本看不出什么。
要是先前知道,他就……他就……
“殿下?”裴怀虚慵懒地笑:“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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