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思我的美丽少年!
次日,我起了个大清早,令管家去天音楼里请了两个最有名的花旦武生,又让小厮到百花楼里请了几个歌姬,弄好这些,快到晌午。
我也没请别人,只请了几个王爷和裴然,到响午,将开席,还没有见裴然来,让环儿去问。
过了一会儿,环儿回来,禀道:“爷,丞相天不亮就入宫了,还没回来。”
康王笑道:“今天宫里有宴,估计不会回来了。”
我对管家道:“开席。”
开了席,吃罢饭,丫鬟上茶,小厮摆酒。
一壶好茶,我和符允坐在廊下听戏。
一壶好酒,康王,辰王,誉王和几个歌姬在后堂掷色子戏耍。
黄昏时,下人来报道:“启禀王爷,仪驾出皇宫正向德明街方向来,似是要向墨王府来。”
我赶忙起身,叫管家打发了后堂的几个歌姬,入内换了蟒袍官服,庄重出迎。
不多时,宫中太监来报:“太后即刻就到,请墨王接驾。”
我与允王,誉王,辰王,康王至府门前相候。
凤銮至,一个风华凤仪的妇人下了金銮车驾,眉眼温柔,嘴角含笑,将我从地上扶起来,道:“他叔不要多礼,快快请起,哀家来得突然,希望没有打搅你们。”
我道:“微臣惶恐。”
太后拉着我,笑道:“他叔,你也太多礼了。“看向我身后的几个王爷,道:“几位叔叔也快起身。”
一行人拥着华贵的妇人入内,请到上座。
妇人抬手笑道:“一点薄礼,他叔不要嫌弃。”
两个宫中的嬷嬷和几个太监抬着一扇凤凰于飞的金色屏风,屏风上铺了一层金粉,熠熠闪闪。
日光下,屏中的凤凰像要展翅翱翔一样,栩栩如生。
辰王惊呼道:“这不是太祖当年娶孝贤皇后所用的金凤屏风吗?”
康王笑道:“皇嫂果然偏爱战儿,这样的东西,我们都难见几次。”
太后笑道:“搁着也是搁着,今天他叔生辰,特地送了来,让它沾沾喜气。”
我连忙跪下道:“微臣惶恐。”
这份礼太过贵重,我不敢收,推诿再三,太后拉着我坐下,笑道:“也不是白送他叔的。”
我听她这样说才稍稍放了心。
戏重新开唱,菜也重上。
花旦唱过两折过后,我见她有些倦之色,便摆摆手令人将戏台撤下,与康王,誉王,辰王,允王几个拥着妇人至后堂歇息。
后堂内设了清花宴席,偏清净一些,宴席一半,我望着那尊贵万千的人,道:“太后,您来微臣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
太后只饮茶不说话,再三请问,妇人方道:“这事也是前几日和五叔聊起家常时哀家想到的。”
我看了看符允。
那人低着头,指腹沿着杯盏摩挲,不知在想些什么。
誉王、康王、辰王三个若有所思。
太后说着眼眶微红,道:“哀家嫁给先帝,生下皇子,先帝早早离哀家而去,留下哀家与陛下。陛下不足月便出生,自小身体羸弱,茶水汤食过热过凉吃了就病,八岁时又生了一场大病,幸亏他叔你衣不解带,日夜照顾,方才存活……”
我连忙跪在地上,道:“太后言重,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康王几个也跪下,安慰道:“皇嫂莫要伤心。”
太后拭了拭泪,停了一会儿,情绪好转,语气平缓,道:“几位叔叔不要多礼,快请起。”
起身后,太后对我道:“如今,陛下二十弱冠,也到了娶妻之时。前两年,他叔你领兵北上征剿鞑寇,陛下与哀家日夜挂怀,无心操持,想着等他叔回来了,给帮忙挑挑。”
康王恍然大悟道:“皇嫂是为选妃的事忧愁?”
太后颔首,道:“哀家一介女流,深居后宫,无能为事。倘若先帝在,先帝做主,先帝不在,全仰仗他叔与几位皇叔操持。”
我们几个不敢推辞,连声应允。
临走时,太后对我道:“他叔,哀家与你说句心里话,在哀家心里,你如同霄儿的父亲一样,你不为他着想,还有谁为他着想呢?”
我俯身跪地,道:“微臣遵命。”
送走客人后,我坐在院子里发呆,管家不知何时候过来,为了披了件白狐轻裘,道:“王爷,夜深了。”
我看了看天边偏西的半轮清月,道:“他回来了吗?”
管家道:“相府守门的玖儿说他家主人今夜留宫里,不回来,让环儿不要再去问了。”
我道:“知道了。”
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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