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口李刚才就准备动手解决掉阿坚,他没想到梁可风动作比他快。

看着毫无准备轰然倒下的阿坚,笑口李无比庆幸,当初梁可风对他手下留情了。

他赶紧拔枪准备补枪。

梁可风拦住他:“不要补枪!”

笑口李惊讶:“为什么?你想留他一命?”

阿坚捂着胸口,以为自己还有生的希望:“救我……快!”

梁可风摇头:“想什么呢?我要救你,我又何必拿刀捅你?你猜的没错,柴荣飞这个毒贩就是死在你这个位置的。”

所以,这是要杀人灭口。

阿坚哀求:“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这个人真就没什么骨气。

梁可风态度冷淡:“只有死人才能保证不说出去。别说话了,省口气,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分钟。”

笑口李不明白为什么梁可风不让他补刀,他问:“那现在怎么处理?阿坚今天来找我,阿牛和陀螺叔肯定都知道的。”

阿坚也提醒:“对……他们都知……知道。”

梁可风没说话,她在等待他死亡。

阿坚挣扎着起来,“你放过我……求求你。你让我做狗都行。”

梁可风万分嫌弃:“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狗的!”

阿坚想来抓梁可风的手臂,想恳求她放过自己。

结果他还没挨到梁可风,就被笑口李用力一推,阿坚再次重重倒下。

这次倒下,他再也起不来,只能伸着手喊救命,但声音越来越弱。

见阿坚渐渐说不出话,梁可风才走到电话机前,拿起电话,打给陀螺叔。

陀螺叔好像在打麻将,接电话的人让她等。

这一等,直接等到阿坚断气,陀螺叔才来接电话。

“阿风,啸哥让你找我?”

“陀螺叔,我……我把坚哥杀了。”梁可风带着哭腔的语气,柔软中潜藏着小女孩的恐惧。

陀螺叔震惊:“什么?你杀了阿坚?你为什么杀他?”

梁可风假装紧张过度,语序混乱:“我送荔枝进来,在笑口李的办公室,刚好李哥出去了,坚哥见没其他人,就对我动手动脚,还强行扒我衣服,我反抗的时候……错手把他杀了。”

陀螺叔:“你用什么杀的他?”

“好像是刀,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书桌上顺手拿起的东西,我力气本来就比一般人大,没想到……”

“快去看看,是不是还有气?”

“没气了,李哥回来给他把脉,说已经没有脉搏。他让我打电话问你,要不要送我们的城寨医院?”

把阿坚送城寨医院,那他们合作的事就穿了。

陀螺叔当然知道这个阿风是个厉害角色,之前柴荣飞找了那么多杀手都没杀掉她,这事他听说过。

上次阿坚刚被他骂过,他不可能那么大的胆子在别人地盘去扒她衣服,十有八九是阿坚口花花惹恼了人家,人家一怒之下把他杀了。

真是个狠人啊!

这个时候,陀螺叔不单不能怪她,反而只能安慰她:“既然都已经断气,那送去医院也没意义了。阿风你不要害怕,是阿坚做错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我马上让阿牛过去处理。”

挂了电话,笑口李才道:“难怪你不让我补枪。陀螺叔会信吗?”

“半信半疑,但他没办法,这个阿坚又不是多重要的角色,在他心里,死了就死了,他肯定也不想因为他的死,影响我们两方的合作。”

笑口李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梁可风白了笑口李一眼,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枚四方纽扣。

笑口李心虚道歉:“都是我疏忽,之前没发现地上还有纽扣,下次我不会了。”

梁可风:“我不希望有下次。”

笑口李忙低下头:“明白。”

梁可风没久呆,她离开后,啸哥亲自过来处理,没多久,阿牛来把阿坚尸体带走。

之后陀螺叔要求赔偿殡葬费给阿坚家人,啸哥认为阿风是正当防卫,不同意赔偿,两边虽然多少有些不愉快,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有其他社团的人死在笑口李办公室的事,双龙堂内部传的很快,都说是因为买卖毒品,分赃不均,最后被笑口李杀人灭口。

方芳听说这事之后,很是气愤,当初几位坐馆带人来查封北区的棚仔,笑口李也在,转头他自己偷偷开地下棚仔,这简直欺人太甚。

她知道最近程咬金和笑口李关系好,所以她没找自家坐馆,而是直接去找忠直

叔主持公道。

她听说了,新任龙头和几位坐馆抱团,唯独忠直叔跟他们关系是最疏远的。

笑口李开棚仔的传闻,忠直叔也有所耳闻,这个棚仔,他怀疑啸哥和程咬金都有份,他也正愁找不到人一起把事情闹大,当即跟方芳一拍即合。

那天梁可风在工会跟策划小组开会,准备对外公布从8月份开始,全城水管改造,安装自来水事宜。

啸哥助理阿海急匆匆跑进来,说忠直叔和方芳带人把西区下白龙堂口给围了。

啸哥和程咬金都已经赶过去,“金哥让我来通知你。”

*

西区堂口前前后后挤满了围观群众。

忠直叔和方芳带来的人跟笑口李手下正严重对峙,谁都不让谁。

方芳马仔阿九冲当排头兵:“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把我们的棚仔查封了,是为了开你们的棚仔?!”

有人附和:“别人做不行,你们自己做就行!这是什么道理?!”

“把他们的棚仔冲了!”

“不止要冲了,还要拆了!”

啸哥来了后,忠直叔把他拉到一边,“方芳来找我,说笑口李偷偷开了棚仔,如果笑口李能开,为什么北区不能开?她一定让我来帮她主持公道。啸哥,你现在是我们的龙头,你可要给大家做主。”

忠直叔这个老狐狸,把闹事的责任都推到方芳身上。

啸哥问:“笑口李呢?”

方芳:“就躲在里面,不愿意出来。”

啸哥对着西区门口指了指:“把笑口李叫出来。”

猪头威马上带人进去找笑口李,过了一会儿,他出来说,笑口李在上厕所,等会儿就来。

有人问:“笑口李不会是跑了吧?”

阿九:“反正他地下棚仔的口子已经被我们堵住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梁可风来了后,就站在一边没说话。

方芳的人闹着要去拆了棚仔,笑口李的人不让他们进去,现场一度混乱。

听到消息赶来的马骝骂了一句:“你们干什么?我们双龙堂的龙头在这里,你们一点规矩都没有,要拆也得啸哥发话才能拆!”

啸哥:“程咬金,让你的人退到一边去。”

程咬金看向方芳:“叫他们退到边上去。不守规矩的,回去重罚。”

方芳无奈,她也不敢当众顶撞程咬金,只好给了阿九一个眼神,阿九不得不带人退到一边。

忠直叔:“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笑口李拉屎啊?!”

正说着,笑口李从里面出来了,他那张永远笑眯眯的脸,带着三分恼火:“怎么了?拉个屎都不行?那么多人围在我这里,干什么?我杀人放火了?”

忠直叔不客气道:“比杀人放火还严重,方芳跟我说,你学人开棚仔啊?笑口李!”

笑口李满脸震惊:“开什么玩笑!我笑口李就算是乞讨也不会做贩毒这种丧天良的事!吊眼芳你没凭没据污蔑我,你算老几啊?”

有这么多人在场,方芳也不怕笑口李:“李叔,不是我污蔑你,大家都在传。你敢开就要敢认!”

笑口李看向程咬金怒斥道:“阿金,看看你下面的人,没大没小,跟我吆喝什么?我开不开棚仔,要她管?”

方芳冷哼一声:“这叫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笑口李没开棚仔,让你的人赶紧滚蛋!”

“我们北区的棚仔被查封,我们也被处罚,而你们西区明知故犯,这次我请求龙头不止要查封棚仔,还要罢免明知故犯的人。”

笑口李指了指自己鼻子质问:“你要罢免我?”

方芳逻辑清晰嘴巴也厉害:“你承认自己是明知故犯开棚仔了?”

“……”笑口李吃了不擅长吵架的亏。

阿九带人吆喝:“拆西区棚仔,笑口李下台!”

笑口李“呸”了一声:“刁你老昧!冚家富贵!我没开棚仔!没开棚仔,我从哪里变出棚仔给你们查封?还要我下台?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下台?你吊眼芳算什么东西?!”

最擅长掺和事的马骝建议:“要不你们对赌,方芳你不能只要求别人,你也要付出代价。笑口李说他没开棚仔,如果等会儿发现他真没开棚仔,吊眼芳你自己下台,行不行?”

笑口李不愿意:“我堂堂坐馆,她不过是个十二底红棍,她凭什么跟我对赌?”

笑口李的人叫嚣着跟阿九他们又差点起冲突。

现在真是又热闹又

乱。

笑口李越是这样,方芳就越觉得他有问题:“如果查到了棚仔,那就拆棚仔,笑口李你下台!如果没有查到棚仔,我方芳不止下台,从今往后,我不在四方城寨混饭吃!”

忠直叔看向笑口李:“笑口李,方芳这个对赌条件没什么问题,你不能一直这么往后缩,你再缩,我就觉得你真的有问题了。”

笑口李快速看了眼站在人群中的梁可风,梁可风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眼神。

他马上叫了一声:“好!那就看看谁下台。”

现场最乱最热闹的时候,阿牛来了。

方芳去找忠直叔的时候,程咬金便告诉了啸哥,啸哥当即通知阿牛来讨论开设棚仔的事。

阿牛看到了现场群情激奋的情况,他不敢靠得太近,怕别人认出他来。

平时跟他对接工作的阿海偷偷招呼他,并及时把他送了出去,改约其他时间再详谈。

笑口李答应之后,大家齐刷刷看向啸哥,忠直叔问:“啸哥……”

啸哥吩咐:“笑口李,让你们的人把地下仓库的大门打开。马骝、阿金,你们两个负责带人进去搜。”

“是!”

笑口李对着门口喊了一声:“阿廖,给他们开门!”

马骝和程咬金带人走在前面,方芳阿九等人紧跟其后,进去搜查。

整个仓库打扫得非常赶紧,东西也摆放地整整齐齐,仓库内规整地摆了十几个堆头。

堆头上都遮盖了防尘布。

方芳有经验,她一进来就看出,这就是按照棚仔规格进行的简易装修,中间防尘布蒙着的,肯定是沙发桌椅和吸毒用具。

她和阿九默契地相视一眼,这次真是逮个正着。

马骝大声吩咐:“把防尘布扯开!”

站在边上的阿九,率先带人跑过去,扯开靠边位置一个堆头的防尘布。

扯开布的瞬间,现场的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

阿九不甘心又去扯开了其他的,结果都是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

马骝好奇问:“什么东西啊?”

笑口李两手一摊:“我们买的二手印刷设备,开会的时候,我跟大家说过的,阿风帮我们买的印刷设备,我们西区下个月要开印刷厂,自力更生啊

!”

马骝回过神来:“对啊,是有这么回事!”

阿九把整个仓库都翻了一遍:“芳姐,没有发现!”

方芳不甘心,她指了指墙面:“你要做印刷厂,为什么要把墙壁粉刷成这种黄绿相间像娱乐场所的墙面?”

笑口李:“装修的师傅刚刚帮人装修了歌舞厅,他手上还有很多这两种颜色的墙漆,我直接用这个墙漆只要一半的价钱,能省钱我没什么不用?印刷厂,颜色丰富点,有什么问题?”

这回轮到方芳语塞了!

看来笑口李一开始不同意对赌,是故意引她上钩的!

马骝也说:“这墙面就算刷成万花筒,只要它便宜,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忠直叔见没有发现,他可不想真的得罪所有人,他马上调转枪头:“方芳,究竟是谁跟你说笑口李开棚仔的?你这样完全没有证据,害我帮你敲锣。”

方芳并不相信笑口李的话,但又确实没有证据,她要求搜西区堂口所有地方。

为了堵住所有人的嘴,啸哥让马骝带队把整个西区都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开设棚仔所需要的器具。

方芳本想低头斟茶跟笑口李认错,求他原谅。

但笑口李不乐意,坚持要按照对赌要求来执行,最后方芳不得不离开上青龙。

由于事情闹得太大,啸哥以此为借口,要求暂缓开设棚仔,陀螺叔也没办法,只能答应。

毕竟跟棚仔相比,地下工坊的制毒业务才是他们真正能发大财的大业。

*

凤凰山山顶,梁家另外一套大宅内,因为打了一条大蟒蛇,梁大龙当天在别苑里搞了个全蛇宴。

被邀请参加全蛇宴的,也就六七个人。

有瘦彭、福罗、线冬和果伯,这四个都是洪门工会副主席。

另外还有备受尊重的洪门元老:宝叔公和九叔公。

洪门元老一般都是从总工会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如果麻鹰安安分分做到退休,以后也会成为元老之一。

吃饭之前,工会副主席四人一座打麻将。

两位元老则陪着梁大龙在另外一个房间打纸牌。

宝叔公跟梁大龙差不多年纪,他以前是麻鹰的领导。

宝叔公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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