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来自089的歉礼
温羽再次醒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她看到了一堵雪白的墙壁。
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温羽深深地叹了口气。
很快的，有一双温暖的细腻的手抚上温羽脸颊，她费力去看，看到了略显憔悴的温夫人。
温羽的第一反应是，还好温珞没有趁人之危将她灭口，让她还能再见到母亲。
温羽讨好地朝温夫人笑了笑，瞅着这个平日里矜贵的夫人忽地红了眼眶，她也不由觉得眼眸微热。
“小羽，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温夫人话音未落，那泪珠争先恐后流淌下来。温夫人平时跟温羽间的相处模式更姐妹，温羽掰掰手指头数了数，好像每次温夫人伤怀的时候，都是她住院时。
温羽也没想到，这短短几天，她还能从两位不同的亲人口中听到哭腔。
“就、就最近比较倒霉而已......”温羽边观察温夫人脸色，边小声辩解。
温夫人对她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含恨瞪了她一眼：“你实话实说，你身上那么多伤口，都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温羽老实了：“就前几天被人撞了下，真的，被一个电动车撞的，不是啥大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没有底气。
“我觉得撞得也不疼，就没去医院也没告诉你们。”
温夫人收着力气去捏温羽露在被子外的手指，温羽嘟嘟囔囔地补充：“然后这次——”她难得卡壳，也不知道温珞那边是怎么跟温家人交代的，“这次也是个意外，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见温夫人脸上没有异色，温羽小心松了口气，她知道，她在温珞面前摔倒的事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想起身，温夫人却按住她让她再多休息一阵。临走前，温夫人又握着自己女儿的手腕叹息：“你瘦了。”
“哪有，上次回家爷爷不还说我胖了吗？”
温夫人没和她争执，只带着怜惜瞧温羽。
“小羽，你想要做什么你就去做吧，但是千万记得，别让自己置身危险里。”
“妈，你乱说什么呀......”
望着温夫人疲惫的眼眸，温羽的声音渐渐消了，母女之间那种特殊的羁绊竟让她也能感同身受明白温夫人的意思了。
“这次真不是温珞的问题。”温羽保证，“妈，你放心，我不可能吃亏的。”
温夫人擦了擦眼泪：“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虽然不能直接管她，但你永远是我的女儿，我肯定会帮你的。
“温珞这几年的变化，我和你父亲也看在眼里。你们都不愿意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我们也尊重你们……但是小羽，答应我，出了什么事先跟我商量，好吗？”
“我知道啦。”温羽眨巴着眼睛轻声撒娇，她知道，温夫人这二十来年，就吃这一套。
“你平时出门也好在家也好，多注意安全......你父亲现在去找那位老先生了，过几天他再来看你。”
温羽眼神闪躲：“他不看也行。”
“说什么傻话。”
温夫人又拍了一下温羽的被褥，确认了一番，这才离开病房，让温羽自个儿安静待会。
等温夫人脚步声远去，病房重归宁静。温羽皱着眉望向一旁挂在架子上的外套，她看了许久也没看到魔方的影子，只好发声问道：“089，你还在吗？”
“我在。”
089的声音飘荡在病房内。
这声应答莫名让温羽想起手机上的语音助理，她勾了勾唇，险些笑出声。
不过温羽很快收起笑意，她还好正事要问089。
“我摔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摔倒之后惊动了婚纱店老板，她和温珞将你扶上车送来医院。”
温羽若有所思：“那温珞是什么表情？”
“宿主，”089还是那般冷静，温羽也搞不清什么事情能让这尊大佛变得有人情味些，“当时情况紧急，我没能留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温羽“啧”了一声，她面对089可不像面对温夫人时那么乖巧可人。
她性子比较炸，有话直说：“你之前还说要保护我，你看看现在，我直接被你害到摔了一跤丢脸地摔进医院了。”
089没作声。
温羽自顾自说了下去：“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温珞原来早对林君奕有所防备了......也对，这才是我认识的她嘛。
“哦还有，那个婚纱店老板有没有过来看过我？”
“昨天晚上的时候提了篮子水果过来，与温夫人聊了两三分钟就先离开了。”
“她长得怎么样啊？对比温珞如何？”温羽两眼一亮，八卦地问他。
089又不说话了。
温羽对此表示十分不满意，她早就受够了089这怪脾气，用她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来讲，那就是温羽早晚得给这位一点也不热情的人工客服打一个差评。
温羽清亮的眼珠转了转，她捂住了头，开始在病床上飙戏：“唉，我的头怎么还是这么痛啊。可怜我本来喝完咖啡早早就能回家的。结果啊，一个说好会保护我的家伙硬是逼迫我去跟踪别人哦，还害得我摔了一跤，头疼到现在。这该不会是什么后遗症吧？089，我要昏过去了你记得帮我摇铃喊护士。”
“宿主，”089的声音里少有的带上些许无奈，“你伸出手来。”
“干什么？”温羽一边习惯性地反问，一边疑惑伸出手。
她看不见魔方的踪迹，也没能在病房中看到黑雾和影影绰绰的089。但当她伸出手后，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手上被放了个什么东西，带着冰凉的浑圆玩意。
“这是消灾丹，你直接配着水喝下去，现在身上的疼痛和未来一段时间的灾难都会离你而去。”
温羽接了过来，她虽然感觉到手上那玩意有沉沉的份量，但她还是看不到消灾丹的外貌。
一个系统，还真有能给自己消灾的本事？
温羽握紧了还在被窝中的右手，她再次感到有些冷意。这丝冷意似乎让她若有若无地抓住了未知的东西，又似是让她体会到性命被别人随意摆弄的可怖，让她觉得自己这一切，全都是虚假的、不真实的。
总之，温羽并没因此开心起来。
她抿了抿嘴，压下如藤蔓般肆意蔓延的思绪，垂着眼帘任由眼睫遮掩住眸子，依言倒水服用了。
089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温羽的异样，在她费力吞咽进丹药后，总算现出身，坐在先前温夫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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