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臣三十来岁,尚未婚配,说明他心里总有些事阻止着他。赵月华不仅要一个孩子,去换回她的两个孩子。更重要的是了解曾少臣,怎么能够拉拢他,怎么能让他在心里默默偏袒她。
她想向她的母亲曾后学习如何拉拢朝臣。曾少臣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或许很困难,她决定徐徐图之。曾少臣比一般人难拿捏,他一不爱名、二不贪钱、三不好色。他最重感情是吗?
赵月华尝试把自己变成曾少臣感情的一部分。
如赵月华所料,曾少臣身上充满对曾后的敬重,这敬重最远可以追溯到他生母芳娘的死。
曾少臣虽同赵月华提过芳娘的死,但从未提过他和曾后的交易。那一天芳娘被打,无辜惨死的样子在他心里始终无法抹去。
曾后为他生母下了葬,问他:“今后有何打算。”
他脑子都是芳娘的惨状以及芳娘素日疼爱自己的模样,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他心知回应国公府,他一定报不了仇,便只能努力出人头地,来日有能力可以报复他的父亲。他向曾后大胆袒露自己的心思,曾后没有怪他无礼,而是赞许地看着他,给了他机会。
此后,他果真凭曾后器重和自身努力,一步步往上爬。特别是与西域诸国一战,他战功赫赫,等回京定是封赏无数。
身处边关,他提前收到了曾后的奖赏,他父亲的死讯。
自收到他父亲的死讯后,他整个人都平和下来,感觉心里卸下好大的担子,午夜梦回,他不再梦见芳娘的惨死,而是梦见芳娘心平气和地和他唠唠。他知道,芳娘一定很开心。
可他还是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即使边关有的是豪爽的娘子对他大胆表露过情意,他都婉言谢绝了。他身上留着他父亲的血,他长大后觉得他越发长得像他父亲,他就更怕自己哪一天也像他父亲一样,害了无辜女子。
所以到了三十三岁,他都不急着婚配。朝中有人从为他做媒被拒后,开始流传出他不喜女子的流言。他并未在意,这样反而少了些麻烦。
他以为至死都会是孤身一人。
等到曾后赐婚,他心知这是一桩逃不掉的婚事,于他于赵月华都是。他尚公主后,他没有同她亲近的意思。他知道这违背了曾后的旨意,但他知道赵月华心里是喜悦的。
他征战沙场多年,若是连她都看不清,倒对不起他杀的敌国奸细了。
他心里更没有纳妾的想法,他也不会纳妾。尽管这不是曾少臣想要的一段姻缘,也不是赵月华想要的一份感情,但曾少臣会好好待他的夫人赵月华,就像把芳娘没得过的尊重一并还了。
自他大仇得报,他一心想着报恩,正如芳娘教他的“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可他做不到为了曾媓强迫赵月华,否则他与他父亲并无区别。
他在与赵月华的相处中,似乎看到了她的松动。
他听到“家”这个词时,有着极大的触动,他何尝不想有个家。他见他的属下有家,夫妇二人相濡以沫。他见常大将军有家,夫妇二人白头偕老。
赵月华的态度让他有一丝期待。他们二人都是失去过亲人的人,或许他们可以珍惜彼此,重新开始,也可以有个家。
公主府内,赵月华与曾少臣逐渐亲近起来。
朝廷还在进行官员的清洗。柳仲暄不会是最后一个因谋反罪名死的。
先是张相在朝堂上怒斥“牝鸡司晨,天地难容”后,以谋反罪判处死,后是被曾后从监察御史提拔至宰相的宋言入狱。
不过宋言最后只是被贬做地方官。
宋言与曾少臣交情匪浅,曾一起平定过叛乱,出生入死。曾后面前议事,两人政见多有不合,二人私下鲜少往来,但总能求同存异。曾少臣一直当众夸他好谋善断、能力出众,乃百官中第一人。
宋言被贬,曾少臣不顾流言蜚语,执意相送,曾少臣做事光明磊落,没人有他的把柄。御史杜威想借机诬陷他,曾后只让杜威歇了这份心思,从未怀疑过他。
曾少臣第一次晚归是宋言离开京师的那天,他满身酒气实在难闻,醉得走路打晃,需要两个侍从搀扶着回房,但赵月华没有把他送回他常住的那间屋,而是命人扶他到赵月华的房里。
赵月华这段时间自认为了解曾少臣够多了,可她实在是太思念宫中的两个孩子。
连日来,她一直梦见曾后带走瑾儿和玥儿的场景,惊醒后一身冷汗,再难入眠。
她情不自禁地思念两个孩子,她从未和瑾儿分离这么久,玥儿已经六个月大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这一切,她还是欺骗不了自己,那是她和柳仲暄的骨血,那是她带着满心期望生下的孩子。
她舍不得他们。她必须得尽快怀上一个她和曾少臣的孩子。
思绪回到现实,赵月华看着迷迷糊糊的曾少臣皱着眉头,觉得曾少臣真像个小老头,明明才三十三岁,怎么总板着个脸,还得她哄着他,才露出过笑脸。
曾少臣他也知道和亲人分离的痛苦,赵月华希望他可以成全自己。
赵月华想着想着,不自觉伸手想为他抚平眉头,曾少臣虽醉酒,但习武之人惯有的警觉还在,感觉有人碰他,下意识睁眼抓住赵月华的手,定睛一看是赵月华后,立刻清醒一点,松手后,踉跄下跪,开口告罪:“臣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无事,起来吧。你乃我的夫君,不必如此多礼,”赵月华抬了抬手,垂下眉眼,难过道,“将军我很想我的孩子。”
曾少臣乱了神,慌慌张张说:“臣明白。臣……”
赵月华先打断曾少臣的话,问出一长串困惑。
“将军是因为有心仪之人,才不愿与我亲近吗?”
“臣,不是。”
“将军是讨厌女子吗?”
“臣,不是。”
“将军是讨厌我吗?”
“臣,不是。”
“既然如此,我不妨再与将军坦诚几分。我爱过一个人,但那人死了,人死如灯灭。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孩子。往事不可追,我早就想好放下一切,或许我尚有重新爱人的力气,”赵月华顿了顿,再笑着对曾少臣说,“我下一个孩子的父亲是你,我很满意。”
曾少臣听完,愣在原处,像被赵月华的话定住了,无法动弹,只能听赵月华的摆布。
“将军,喝碗醒酒汤吧,你会好受点。”
喝完醒酒汤,赵月华拉住他的手,说:“将军,夜已深,一并休息吧。其他事等明日再说。”
曾少臣顺从地洗漱完,躺在床上。他陷入赵月华编织的梦里,想到他会有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得像赵月华一样好看,他会像芳娘一样对孩子好,他可以向自己证明,他和他的生父不同。
睡意袭来前,赵月华靠在曾少臣身上,感受到他僵硬炽热的躯体,赵月华耻于自己对他的欺骗,但想到瑾儿和玥儿,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第二天,赵月华特意取下房里的幽州山水图,提前备了催情香以备不时之需。
催情香是她托兰徽为她寻来的。没想到没用上。也好。她听兰徽说用了此香,对身体多少有些妨害的,不用最好。
二人晚上洗漱后,赵月华主动除了衣衫,本以为曾少臣还会呆头呆脑地等着,他却先一步靠近她,两人呼吸相缠、眼神交错时,赵月华以为自己会很抗拒,许是早早做足了准备,她没有难以忍受,何况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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