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囤货
施文珺躲闪进里屋，掏出藏着的铁蒺藜，如数倒向入口处。
铁蒺藜四散开，不管哪一面着地，始终都有一面朝上，避无可避，星际出品，更是锋利无比。
寻到施文珺踪迹的野猪喘着粗气窜来，前蹄双双被扎，猛地扑倒在地又被刺穿血肉，嗷地一声凄厉嘶吼声震耳欲聋。
施文珺不敢大意，拿起墙角绑了铁片的木棍劈砍。
折返而来的施文成手持弓箭弩，射向地上的野猪，慢半步的施木棠捡起铝棍，不要命靠近敲击。
被铁蒺藜扎穿的野猪疼得满地打滚，施文珺趁机端起另一个炭炉上的滚烫盐水，泼向它的眼球，又捡起没派上用场的铁蒺藜，丢到它身下。
等李宗耀、汪武闻讯赶来，野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若非身形仍旧，都要无法辨认是否是袭撞了好几个男人的那一只。
“施姑娘，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得知野猪伤人逃窜的汪武，安顿好家眷后想来提醒施家一声，没想到，野兽留下的足迹和自己要去的方向一致，他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好。
恰逢李宗耀也听到施家方向隐隐传来异样动静，两人几乎前后脚到来。
一靠近就闻到浓浓血腥味，汪武都做好了给恩人收尸的准备。
在他们到来前，施文珺触碰铁蒺藜、炭炉收入空间，换出了三棵枣树苗，此时被随意丢在草药堆，看着毫不起眼。
听到问话，施文珺摊开被烫出泡的手，眼中是发自内心的庆幸。
“它突然冲了进来，正好撞在了滚烫的炉子上，热水浇瞎了它的眼，发疯撞向土璧跌倒在地，我们趁机用所有能用的‘利器’攻向它。”
手里依旧握着泥铝棍的施木棠瘫软在地，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一看就是吓坏了。
施文成也没好到哪里去，勉强站了起来，双腿止不住的哆嗦。
两人都听不见施文珺在说什么，脑瓜子嗡嗡的，像是还沉浸在方才噩梦一样的场景中。
野猪身上遍布窟窿，血淌了一地，到处一团糟。
汪武和李宗耀深知，真实战况肯定没有施文珺说得这么简单。
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事的时候。
野猪必须尽快抬出去。
两个孩子得安抚。
家里要收拾。
都用不着施文珺开口，两人就把能帮的都帮忙做了。
汪武回去叫了几个人，合力将野猪抬到雪地里，挥着刀去皮分割，方便储存和食用。
施文成和施木棠被李宗耀领着回家去了，换了个环境，魂游天外的两小只，终于回魂。
大小耿氏帮着打扫住处。
末了，施文珺用分好的野猪肉，感谢前来帮忙的每一个人，额外给了汪、李两家一条猪腿。
离开施家时，人手拿着肉，出力的人开心，看到的军户羡慕。
“阿姊。”
“阿姊。”
“我好怕。”
“吓死我了。”
“呜呜呜呜呜。”
外人一走，两小只扑到施文珺怀中嚎啕大哭，轻拍他们后脑袋安抚的施文珺眼眶也跟着湿了。
劫后余生，苦尽甘来。
翌日，来施家的人就没断过。
一半来求医问药，一半来买肉换肉。
施文珺毫不吝啬告知前者，也就是被野猪冲撞受伤的亲眷，锅底灰就是一味止血药，又在对方掏出谢礼后，拿了些益气补血的草药。
前来买肉的耿家人脸色有点难看，对着一堆肉挑挑拣拣，末了还嗤武夫就是屠夫。
施文珺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做完这笔交易。
紧接着是蓝家。
妇人走在前头，几个男人扛着柴火跟在后面。
若是以前，施文珺会避一避，让施文成与之交涉。
但见过血后，男女大防于她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很快，家里多了三捆柴，还敲定了蓝家出两劳力，和汪武一道给垒院墙这事。
让施文珺没料到的是，就连萧家都来人了。
说实话，野猪肉味道并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烹制后还是难掩腥臊味。
姐弟三人都不太想吃它，但凡前来的，都没有空手的。
萧家来的人与旁的军户错开了。
与自己年岁相当的萧雅，不再面黄肌瘦，依稀可见当年侯府千金的风采。
衣着干净，眉目娴静，若此处不是军屯，她们不是一道在月前入驻，施文珺不会如此诧异。
变化，太大了！
单是打了个照面，施文珺就清楚地意识到，萧家不缺吃食，甚至，吃得很好。
既如此，为何揣着个包袱来呢？
“施姑娘，我可以用这身衣服，跟你换些肉吗？”
“可以。”施文珺扫了眼对方摊开包袱露出的麻布衣裳，点头。
“太好了！”萧雅浅笑嫣然，又里头取出一只绢花，指尖轻抚，不用问都知道她很喜欢，不太舍得。
绢花很漂亮，但施文珺更想要能穿用的麻布衣裳。
“我还想用它换些补身子补气血的东西。”萧雅启唇。
施文珺沉默了。
看向萧雅的眼神仿佛在说：可有可无的首饰，换让人活命的东西，你是认真的吗？
神奇的是，萧雅似乎听见了这句话，赧然地垂眸：“我娘和嫂子......”
“好。”听这开头，施文珺就猜到大概，自然没必要听下去。流放路上轮流背人，身子怎么可能不亏损。
“这绢花就当存放在我这，我等着你换回去。”想了想，施文珺补了一句。
“好，一言为定。”萧雅扬声应。
“一言为定。”
待其离开，施木棠凑过来瞧绢花。
“阿姊，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是，不合时宜。”
“嗯？”施木棠有些困惑。
施文珺轻笑，并未作答。
萧雅来这一趟，让她再次确定了两件事。
其一，萧家与易物空间无关联，应是有其它的机缘。
其二，军屯无秘密。
自己只在汪武、大小耿氏跟前提了嘴当归等草药补气血，今儿来的那些只让回去试试，未言明功效，萧雅却知晓。
施文珺再次坚定了要隐瞒底牌的决心。
秘密，从来只有自己守住，才叫秘密。
与此同时，萧家。
“阿兄，肉换回来了。”
兄长总有法子弄来吃食，家里不缺什么，只是，肉食飘香四溢，没法遮掩，她们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处。
再者，她也想换点补气血的东西，给亏空了身子的娘和长嫂补补。
未与兄长言明，是怕他又多思多虑，又如先前那般一蹶不振。
“好。”外人眼中废了双腿不良于行的萧熠，此刻穿了身夜行衣。
“娘猜到你又要出去，说等你回来再炖肉吃。”
“不必，你们吃，回来还你身新衣裳。”
“我衣裳够穿。”
“行，那就只给娘、嫂子她们带。”
萧雅语塞。
将银票贴身藏好，萧熠闷笑出声。“逗你的，北境天寒地冻，现有的冬衣还是太单薄了，家里每人都要再置办一身。”
萧雅轻哼，旋即如往常般叮嘱他当心些。
待她离开，萧熠的视线，转到虚空中，似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才有些失落地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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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世界。
谷佑安一夜无梦，清晨六点半醒，起床伸了个懒腰，顿觉精力充沛。
习惯性打开属性面板，就见精神力值从90瞬降至40，眼前画面陡然一变。
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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