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尚书府中,这冯平才刚下早朝就在前院被李容瑾给拦下。
冯平看着李容瑾笑盈盈的样子,他迟疑问道:“沈大人可是有事?”
李容瑾道:“是有一个要紧事。”
冯平一听是要紧事便猛的支棱起耳朵道:“大人但说无妨。”
“梨花园新来一个戏班子,听说唱的一手好曲,冯大人闲来无事,不如就陪我一同去吃茶听曲如何?”
李容瑾说的分外认真,冯平听后脸上严肃的表情微微顿住,愣声道:“只是……吃茶听曲?这难道是什么要紧事吗?”
李容瑾一本正经胡扯道:“能与冯大人这样的人物一同吃茶听戏怎么不算要紧事,况且你我那是相识恨晚,知音难觅,我们能坐下来互相谈心难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吗?”
冯平不明白李容瑾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但看着她脸上的真情实意,他又将信将疑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与她就是相见恨晚的知音。
冯平拱手道:“沈大人盛情难却,本官不好拒绝,那便同去吧。”
于是冯平刚下早朝便被李容瑾拉去梨花园听那不知名的小曲,户部郎中的拜贴是直接被打回去,气的他在家里四处跳脚!
“这个口口的冯平!亏我们一心一意的为他办事,结果他却想着抛弃我们自己过好日子去!”
远在宫中的李淮,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他走在御花园中,裴烬跟在他身侧陪他望着莲池中的锦鲤。
李淮笑道:“也不知这沈蓉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这两日不是摆宴就是听戏,还向朕为郁温书讨了官职,粮草案却丝毫没有进展。”
裴烬道:“陛下,已经在进展了。”
李淮面带疑惑看向裴烬,裴烬道:“户部看似一盘散沙,实则遇到事情比什么都坚固,沈大人贸然去查粮草案,他们这些人心中堪比明镜,自然不肯好好配合,她如今看似不动,实则已经拿捏住整个户部,为郁尚书讨官职也是,户部从这一刻起就已经中了沈大人的离间计。”
李淮听的眉头舒展,夸赞道:“沈蓉倒是下的一手好棋,若非是女子,不然将她放在朝中与裴烬你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他缓缓说:“沈蓉如此布局,户部的人明知是坑,可坑底满是‘功名利禄’他们不跳也得跳,这就是人追求权利的本能。”
李淮捏起一点鱼食轻轻洒进池塘中,鱼食刚沾到水面便被尺子中的锦鲤一窝蜂般抢食干净。
裴烬回到府中后便被梨花园的小厮找来,说是有位姑娘在梨花园听曲,让他们找裴大人来报销。
裴烬气笑,嘴上说着不管李容瑾的事情,可手上还是很诚实的给小厮丢了钱袋子。
打发走小厮后,裴烬又担心李容瑾在尚书府中吃亏,便又托暗卫给她送去一袋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暗卫送去后回来就带回一张纸条,裴烬面露疑色接过,打开后发现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两字——欠条。
下面是李容瑾立的字据,清楚的写了刚刚裴烬给她送去的银两,以及刚刚她让裴烬垫付的梨花园赊账,末尾还有她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个红手印,说是要连本带息一块还他。
真是样样齐全,一点也不想欠他的。
裴烬深吸一口气,握紧这张字据低声与暗卫道:“给她传句话,就说……”
尚书府中,李容瑾震惊从椅子上坐起,她险些都要以为自己耳聋听错!
李容瑾又问:“他说每日利息是多少?”
暗卫道:“本金的一倍。”
“……”
李容瑾欲哭无泪。
暗卫如实道:“这是大人的意思,大人说,姑娘既然想打欠条,他就依着姑娘的意思来了。”
“……”
好一个依着她的意思,若不是知道对面是裴烬,她都要差点以为自己是借什么高利贷了!
刚刚她已经给宫中递去消息,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冯平深夜奉旨进宫,李容瑾放出假消息说是去领赏,粮草案今夜就结案,户部其他官员直接坐不住!
大家都是帮冯平出力的,为什么封赏却只能是冯平一人的?
他们心中不服,便齐齐来到尚书府前叩响大门。
李容瑾早已恭候多时,做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打折哈欠问道:“诸位这是做什么?”
户部郎中率先开口道:“姑娘,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怠慢姑娘,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关于粮草案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如实向您说来……”
李容瑾惊讶道:“什么,诸位大人不是说并不知情吗?若是其中另有隐情还请大人们如实相告,我定会一字不落承给圣上!”
户部中郎道:“粮草案我们都是听冯尚书指挥的,据说是季相下达的命令,让我们将粮草掉包,那郁温书什么都没有做!姑娘可莫要听他胡言!那找砂石的工作可全是我来做的。”
李容瑾挑眉做出了然的表情:“竟有此事?那你可以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与郁温书无关,且都是你做的?”
户部中郎从怀中拿出一枚信封:“这里面是我采购砂石的路线,这些都是我做的呀!姑娘可不能亲信郁温书的话,他平时在户部是最不合群的,人又心高气傲,孤僻的很,从来与我们这些人商讨对策,吏部尚书的位置不应该给他啊!”
李容瑾翻看着信中内容,这些全都是能定户部死罪的铁证,她悄悄将其收入袖中:“如此看来,中郎大人确实是最合适这个位置的了。”
但此时又有其他声音道:“我不服,孟中郎他只是负责找砂石,这运砂石的活可都是我做的,明明是我出力最多!”
李容瑾笑盈盈的看着他问:“你又是谁?要怎么证明?”
“回姑娘,在下户部员外,叶寿,这是我负责运砂石的吨数,以及每一袋装多少,都是有数量的。”
叶员外将他的证据一一递上。
孟郎中一看此人要与他夺吏部尚书位置,他便厉声与叶员外道:“是你运了砂石,可这路线不是我事先勘察好的吗,没有我,你怎么运?”
这时就出现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你们也就一个勘察了路线一个运输砂石,可这清理路障的活不是我做的吗?”
李容瑾问:“这位大人又是?”
“在下户部员外郎,曹亮。”
曹员外冷哼一声,将自己的证据递给李容瑾。
李容瑾笑盈盈的结果,心想,证据又多一份,这下必然能给季宴川沉痛一击,让他好好长点教训!
户部的这些人全都因为一个官职争着抢着说自己的功劳,眼见都要说的急眼。
孟郎中道:“行,你们都说我做的少,可这糙米不还是我找来的,偷梁换柱后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将这些粮藏在你们家中,最后不还是藏在我府上!”
李容瑾一听,瞬间提神:“郎中大人是说,这丢掉的粮草在你府上?”
这户部还真是藏着不少秘密啊,这随便诈上一次,不光抓住了真凶,最后还将丢掉的粮草找到了!
孟郎中拱手道:“正是。”
李容瑾挥手与璇玑道:“璇玑,你去带人将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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