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派出大量的人去寻找洛水的下落,数座山峰加上周围的村户都在搜查范围内,即便如此兴师动众也迟迟没有传回半点消息。

皇宫内,御医忙里忙外的为红妖清理伤口换药施针,皇太女立于卧室中殷切的关注着他。

一位年长的御医战战兢兢走来,垂着头,道:“皇太女,陪侍他大体上已经无碍了,但是他腹内尚未成形的胎儿却是流掉了……”

皇太女诧异的问:“你说什么,胎儿?红妖他竟有了身孕?”

她的身形微晃了一下,悲伤的走到床边,心情复杂的轻轻摸了摸红妖仍在昏迷的睡颜,强压下不稳的情绪,才轻轻拉起他的手蹭在脸旁,“我才知道你有了孩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痛失了她。红妖,我没能保住她,你怨我吗?”

也不知在床边陪伴了多久,天由明转黑再到明,床上的人依旧是毫无动静的躺着,因失血过多脸惨白得像是一张纸,除了他虚弱的呼吸和脉搏仍在外,几乎要让人误会床上脆弱美丽的人儿再也不会醒来。

又过了一整日。

“唔~”红妖轻轻呻吟了一声,手指动了动。

皇太女正回忆着往昔,却被他发出的声音打断了,惊喜道:“红妖,你终于醒了?”

红妖轻动了下身体,后背的剧痛得差点让他再度昏厥过去,眼中带着执着,激动的颤声道:“孩子……我肚中有你的孩子,我死命护住了她,她还安好吗?”

皇太女望着他紧张期盼的眼神一时语哽,难忍心中的悲痛,差点落下泪来,沉重的叹出一口气。

“玉珑,你怎么了?”红妖察觉有异,颤抖着问。

“红妖,你听了别伤心……”皇太女目光浮闪不定,犹豫不决,似是很难说出口。

“究竟怎么了?”红妖不知怎么已经先流下了泪水,紧拽住皇太女的手,追问道。

“没了,她不在了……”皇太女伤感的说完后,静默的与他四目相对。

红妖的泪水纷纷坠落,哽噎着越来越伤心,后背被哭泣的动作带动着抽痛起来,“我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你,才想为你生个孩子的,同时也有自私的成分在,希望我在后宫中不要再这么孤单无依,难道上天连我这点卑微的愿望都满足不了吗?”

皇太女两眼绽出冷色,轻轻拂去红妖眼中不断冒出的泪水,“红妖,你放心,我肯定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的!你冷静下来,把当时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红妖详尽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他与洛水到侧峰观景,突然来了一批黑衣人,手执利剑砍杀过来,不过黑衣人明显是针对洛水而来,洛水被围住,逼到了崖边。他与洛水分离开后,自己寡不敌众,为了护住肚子,背部深深中了一刀,在即将昏迷的时候隐约听见黑衣人呼喊着洛水跳崖了。

皇太女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还是来了,一双手止不住发冷,气得浑身发抖得说不出话来。

她从红妖的寝宫离开后,加大人力去搜寻洛水,重点去崖底搜寻。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明摆着机会渺茫,即使寻到也只能是具死尸了,她还是不甘心放弃,派出许多拨人后,依旧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皇太女侍郎遇刺下落不明的事,秘而不宣的在洛城权贵圈中传播,也许是因为洛水身份特殊的原因,并没有大范围的宣传开,只是在暗中搜查。

科举即将在三个月后举行,月沁早早报了名,到现在连报名期都已经结束了,尉尘也没有问过她到底有没有报名,仿佛根本不关心此事一般。

月沁在抄默着与科考相关的书籍,翻到其中一页时,发现有不懂的生涩词,起身找尉尘讨教。

尉尘正沉思着什么,月沁在他旁边说话都没有反应,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没见有回应,她失望的转身离开,这时尉尘才回过神。

“你是何时来的?”

尉尘从她进屋就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这么问,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进屋的?哎,好没存在感啊~

“来了有一个时辰了,不知什么事困扰你这么久?是不是皇太女又骚扰你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除了庆玉珑还有谁能对尉尘造成困扰?

尉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扯唇无奈笑笑,道:“皇太女的侍君洛水已经整整五日没有下落了,我在想他还活着吗,还是已经…不在了……“越说他的一双眸子越冷。

洛水不是大男主吗,他怎么可能死,他若是死了这个位面得起多大的风波?

月沁连想都没想,笃定道:“放心,肯定是被人救了,而且救他的人还大概率会医术,据我猜测……呃,他此刻必然在周边农户家里或者医馆里!”

位面里的约定俗成的套路她能不懂吗,她用膝盖骨都能想到!

面对月沁这般肯定的语气,他非常困惑,但还是忍不住问:“若是周边农户和村中行医的人家都遍寻不见呢?”

月沁挑挑眉,毫不犹豫道:“为什么不在眼下洛城中找找呢?山脚下的香客大部分可是来自于洛城,万一是香客将洛水带回城中医治了呢?”

一语点醒,尉尘垂眸沉思着。

被接连追问,月沁奇怪的看着他,“尉尘,你认识洛

水?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尉尘淡淡抿了下唇,“不认识。”

月沁才不信哩,刚刚他明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恍惚沉思了那么久,这叫不认识?

洛水作为替代尉尘留在皇太女身边的棋子,尉尘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如果洛水真的不在了,沉渊国必定会改变计划,那么他的计划中的变局也可能会化为乌有……不敢想象!所以,洛水他是一定要寻回来的。

两日后,皇太女乘车出行,行至繁华的街市时,她的车框上突然被极速飞来的蛇形镖扎中,其上还带着一封信,街市某户的房檐暗影一闪,千川飞身去追。

马车立即停下来,宫卫严严实实护住了马车,皇太女愤然从车厢内出来,素手从车框上取下飞镖,将其上的信展开一看,俏丽的眉头皱了皱,当即调转方向,朝着城内一处医馆急驰。

到了医馆后,宫卫纷纷包围了此处庭院,大批宫卫撞开门闯入医馆后院进行搜查。

听到巨大的响动,知秋从一间房内中跑出来,拦住想要朝屋内闯的人。

“你们不能闯进来,这里有病人需要休息……”

似是嫌弃他碍事,其中一位宫卫用手中的刀戟背撞了他一下,知秋重重摔在了地上。

知秋狼狈的趴在地上,弱小无助的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掌,委屈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般硬闯?”

皇太女本是要略过他直接走进屋的,但是垂眸间看到知秋优雅颀长的身形体态,脸上还遮着块神秘的面纱,来了些兴致,走过去将他温柔的扶起来。

“没伤到你吧?”皇太女盯着他儒雅知性的眼睛,越发好奇他神秘面纱下的容颜是怎么样的。

“我的手受伤了!”知秋实话实说,一提起来还有点气愤。

皇太女看到佳人轻蹙蛾眉,知晓他还在生气,厉声道:“是谁将人撞倒的,出来!”

一个壮硕的宫卫瑟缩犹豫的站出来。

皇太女冷唇一抿,道,“拉出去打十大板子!”

知秋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要打板子,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胳膊,劝阻道:“不要,不要打板子,我没多大碍的。”

“真的么?”皇太女轻笑望着他,似觉得他的反应有些有趣。

“真的,你别打她,我没事。”看到她眼中的灼灼笑意,知秋羞怯的忙松开手,又急又怯得桃花眼中泛出光彩照人的氤氲雾气来。

皇太女展颜一笑,随即冷酷的对着宫卫道:“道歉,另罚一个月俸禄。”

知秋被她突转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猜测她可能是什么朝廷重臣,遂对她愈加恭顺和气。

皇太女忽然拉上了他的手,望向知秋惊慌失措的眼睛,温声道:“最近医馆有没有收治陌生的男子,此人来路不明,年纪很轻,长相俊美……”

知秋迅速抬起头来,“是有这样的一个人,不知他是……”

知秋停顿住,期待着她的回应。

“他是我的侍君。”得知了洛水的下落,皇太女这才缓下了心,平和笑道。

用“侍君”来称呼侧夫的,只有皇帝王爷这样的人啊,莫非她还真是一位王爷?

知秋急忙抽回手,跪在了地上,“奴家不知您是王爷,还请您责罚。”

皇太女也没纠正他,温煦微笑着说:“你快起来吧,带我去见洛水。”

在知秋的指引下,她终于重新见到了洛水。洛水重伤不醒,浑身上下都是伤,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黑青色,腿部用枝条捆扎好,腿似乎伤得最为严重。

“我在山脚下发现他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还好是我发现的他,要不然再晚一点,他怕是连性命都要丢了。”知秋目光轻轻落在洛水受伤的腿上,面上带着医者常有的悲悯神色。

皇太女当下就要将洛水送回宫医治,这时知秋上前细细叮嘱着,脸上带着格外严肃的神情:“他腿上的枝条我已经捆扎好了,不要在打开了,要不然腿会再次受到损伤,另外他的脑部也有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不可以再剧烈震荡了,你若是要带走他,最好将床板拆了一起抬走,不要再轻易移动他……”

知秋叮嘱了很多仍不放心,皇太女不由得一笑,明艳生辉的视线从他身上溜了一圈,笑着建议道:“医者仁心,你就随我一起走吧,免得我有什么照料不善的地方,白费了你这么多日来的辛勤付出,我会留下书信告知你的家人,不必担心。”

知秋时常会遇到出诊的情况,对于去陌生的地方并没有多大的畏惧心,况且他也是真的放心不下洛水,犹豫片刻,点头同意了,只是对她一直紧攥自己的手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人被带回宫中,皇太女的心总算定了下来,经宫中御医细心的诊疗,洛水的病情在逐渐好转。

但另一边红妖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是肉眼可见的消瘦,御医只道“心病还要心药医”,他每日情绪不稳定,时常会伤心流泪,一哭便是从深夜哭到天明,皇太女每晚都要抽空去陪他。皇太女自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只得下定决心尽早找出隐藏在暗中的刺客。

这日,皇太女再度去侧峰调查,机缘巧合在崖边隐蔽的树丛中寻到一只掉落的暗器,竟与

那日插在自己马车上的暗器一致?

还记得那日千川追踪回来,只追到花楼后巷便没了踪影,他也不确定人最终去了哪里。

皇太女捏着手中的暗器,疑惑不已,为什么刺客先是追杀洛水,寻到他的线索后,不直接杀之,而是跑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呢?前后行动不一置,真是令人费解!

半个月的治疗后,洛水脑中的血淤疏通了小部分,他才终于得以醒来,不过他所说的事情大致与红妖相同,只是在偶然间提及雅君时眼中寒意急剧倍增。

皇太女听完洛水的叙述后一阵失落,因为并没有寻到明确可确认凶手的线索。

知秋在这半个月间一直待在皇宫中,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宫中御医的医术不知要比他强上多少倍,他待着实在多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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