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岁晚笑着道:“我看她们的父母,对于此宴也很是热衷。”
老伯叹了一口气,“在金银面前,亲情轻如羽毛,何况还是一个女儿家,就是白费县令这一番苦心了。”
“这牡丹宴是县令办的?”这下轮到南初蹙眉了,一个县令不好好关注民生,怎么还搞起这种败坏风气的宴会。
老伯连忙解释道:“公子你别误会,我们县令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啊,西陵虽地处两国交界,但此地百姓世代都为田农,哪里懂得什么买卖,因而经济并不景气,只能勉强自给自足,可若要日子变好,仅种田买米哪够啊。”
“所以新县令一上任,就开始发布各种政令,开铺有赏钱领不止,还派人教我们如何经营,告诉我们各国人的喜好。渐渐的,路过西陵镇的客人,都会在当地的小铺买东西,这日子也就一天天好起来了。”
“这牡丹宴,就是吸引外地人来的一个手段,西陵旁边就是以女子为尊的南疆,她们最为爱美,听到这个宴会,那来的人可是数不胜数。”
“但凡是参与此宴的姑娘,都要在西陵的店铺买衣袍,买脂粉首饰去打扮,然后才可参加最终的选美。”
“有美人,自然少不了看客,”褚岁晚顺着老伯的话,“那些为了一睹芳容的人,来此地,又免不了住店和吃饭,所以西陵镇的经济迅速就被带起来了。”
“这位县令,能人是也。”她夸赞道。
老伯:“公子所言极是,所以我才说那些人,白费了县令的一番苦心啊。”
“那些被爹娘强迫进去的,出来之后,要是选上还好,没选上又免不了一顿挨打,最后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
老人叹了口气后,浑浊的眼睛看着南音和乌鸢,语重心长的道:“金银名声最好,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二位姑娘若感兴趣,可以去凑凑热闹,但参宴,老夫建议还是别去为好。”
说了这番话后,老人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消失在人海之中。
乌鸢和南音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南音听到前面时,还真的是想去凑凑热闹,但现在经对方这么一说,她霎时想去凑热闹都心都歇了。
幸好她没有立刻说出来想去。
不然,肯定要被她那个讨人厌的表兄笑死。
下一秒,她身体僵硬起来。
“妹妹莫不是,想去看看?”
青年说话的嗓音很是悦耳动听,然落入南音耳中,只觉得宛如晴天霹雳。
“我才不想去。”
她坚决不认。
奚云祉勾了勾唇,朝正在思考的都督道:“二弟,既然妹妹想去看,不如我们就在这待几天?”
南音睁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都说了不想了。”
奚云祉没理会她,只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褚岁晚道:“南疆现在应该有点不太平,我们在这待几天,刚好可以等风波稍微过去点。”
此话一落,其余人忍不住惊讶几瞬。
南疆怎么突然就不太平了,他又是如何得知。
褚岁晚觉得有些古怪,心里逐渐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家伙该不会是——
喊手下去偷九殇花了吧。
面对她的注目,奚云祉笑的愈发潋滟晴好,眉眼柔和得像是一弯明月,整个人显得乖巧且无害。
褚岁晚被这笑弄得愣了一下,回神后,她为自己生出的形容而感到震惊。
她是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乖巧?
她疯了吧。
脚步哒哒轻踩过泥黄色的地面,耳边悠悠回响着,荡漾在街头巷尾的叫卖声,温热的风细细拂过面上的绒毛,直到跟随南初问路,一起来到县衙前。
褚岁晚望着眼前,勉强还上着红漆的大门,这才从自我怀疑的心绪中抽出心神。
“这县衙,还挺接……地气的。”南音绞尽脑汁,才憋出这一句比较文雅的形容。
瞧这东一块西一块的红漆,两边延伸的白墙也是破得裂痕遍布,就那上面挂的牌匾擦得一尘不染,太阳照下去,亮的发光。
最离谱的是,那本应放着石狮子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个凹凸不平的地面,就像是有人硬生生把狮子的底座敲烂,继而拖走,不知所踪。
啪。
白衣青年打开不知从哪弄来的青竹折扇,修长的骨指捏着扇柄轻轻摇曳,薄唇噙着清雅的笑意,气质温润又矜贵。
任谁看了,都得夸赞一句翩翩公子郎。
此时清俊的郎君,漫不经心的道:“两袖清风,为民生计,看来这西陵县令,的确是一名难得的好官。”
说完,他微微侧头,煽了煽浓密的睫毛,期待的看着旁边的褚岁晚道:“二弟弟,我说的是不是很对?”
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若是他有尾巴,肯定已经立在后面,毛茸茸的左摇右摆。
晃得她,心倏忽泛起点点痒意。
褚岁晚垂下眸,握拳轻咳一声,努力维持自己正经的声线:“大哥,所言极是。”
一旁的南音翻了一个白眼,可真会装,就知道勾引她的褚姐姐。
沈顾则是忍不住咂舌,黝黑的眼瞳布满惊讶,而乌鸢选择当个隐形人,默默的看着端正的男子跨上台阶,敲响了门。
南初对这位三殿下扑朔迷离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前他还是先完成此趟离京的任务。
但今日县衙门外没有人当值,莫非是休沐吗?
正想着,里面突然响起带着韵律的脚步声,随着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阵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只见门后出现一位相貌娇美的女子。
刹那间夺去众人的视线。
她身上穿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粉裳绫罗衣,盘起的乌鬓插着一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桃花玉簪,衣物首饰虽称不上极其名贵,但也是价格不菲。
特别是当她出现在这里,这个接地气的县衙。
让褚岁晚感觉,就像是她在一堆破铜烂铁里面,望见了一朵呵护得,没有经过一丝风雨吹打的娇花。
女子见到他们一行人先是愣了下,随即捏着绣帕微微一礼后,这才直起身问道:“几位可是来寻县令的?”
南初:“不知夫人是?”
“我夫君便是……
女子动了动樱唇,但没说完便戛然而止,视线越过南初看向身后,美目霎时染着喜色,捏着裙摆小碎片的跑下去。
“夫君,你回来啦。”
几人的目光追随着粉色的身影,便见她亲昵的对抱着蒸笼的男人迎上去,伸出手,似乎是想接过对方手上的东西,但男人笑着避开,并后退几步,“娘子,这很轻的,我来就行。”
粉衣女子嗔了他一眼,不顾男人不赞同的眼神,拿着秀帕,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他鬓角的汗水。
“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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