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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抬手打招呼:“嗨。”
郭小姐与英子齐齐瞪眼,夏娃笑嘻嘻的面容忽地一变,两手掐住自己脖子,舌头伸得老长,成功把两人吓得哇哇大叫,她自己甭提笑的多开心。
了了在旁边看着她们仨一个吓两个叫,揉揉太阳穴,问:“玩够了没?”
夏娃意犹未尽道:“还行吧。”
惊魂未定的郭小姐总算回过神,她警惕地盯着了了跟夏娃看了又看:“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了了松开钳制她的手,正要开口说话,夏娃抢先道:“你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郭小姐:更害怕了好么!
见她表情惊恐,夏娃本打算再吓她一吓,结果无意中对上了了的目光,向来识时务的她立马伸手拉拉链,表示自己再也不乱说话。
郭小姐一得自由,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英子拉到身后,充满敌意的瞪着了了。她不大敢看夏娃,可能是因为夏娃神出鬼没,出现的没来由,所以比较吓人。
了了不跟郭小姐兜圈子,直截了当:“你见过采花贼吗?”
郭小姐扭头拒不回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已下定决心,即便此人把刀架到她脖子上,也别想从她嘴里套走一句话。
谁知了了并未如她想象那般言行逼供,而是扯上蒙面罩巾,让郭小姐可以看清楚她的长相:“你说了,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不说,我必定能捉其去换五百两。”
夏娃:“千万不要说,做女人可得讲义气,哪怕她把你皮扒了你也不能说。”
了了缓缓朝她看,夏娃双手捂嘴眼神无辜,刚才的保证是刚才的,现在是现在,当然不一样。
一时惊怒过后,郭小姐察觉出不对来。她知道家里来了些外人,美其名曰是来捉采花贼的,因为被关在院子里不能出去,所以她也没见过那些人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些凶神恶煞的江湖中人,眼前这人……看着不大像。
哪怕了了为表诚意露出真容,郭小姐仍旧不可能就这样信任她。
“你不用问我,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郭小姐斩钉截铁道。
了了没有生气,而是问:“先前被逼死的,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
原本浑身竖满尖刺
的郭小姐顿时握紧了拳头那是理智无法掩饰的悲伤与愤怒以至于她的眼睛都因这强烈的情感而泛红可想而知了了的问话对她是多大的刺激。
“与、你、无、关!”
咬牙切齿的回答盯着了了的目光更是深藏怒火仔细看会发现郭小姐的手都是抖的可见鼠油子脑子里的记忆没有出错确实还有一位郭小姐出过事且那位郭小姐很可能已经死了。
说话从来不算话的夏娃嘲讽道:“那你朝我们发什么火啊伤害她的人虽然不知找没找到可你爹不还活着吗?你这么生气去把你爹杀了给你的姐妹报仇呗?”
直接伤害了那位郭小姐的是罪犯可亲手将其推入死亡深渊的却是郭老爷冲她们瞪眼有什么用呢?
郭小姐执意不肯说了了便不强求她转身拎起夏娃便走夏娃蹬着两条短腿儿不高兴:“就这么走啦?她不说归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但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姐。”
英子犹犹豫豫地问。“她们好像不是老爷请来的江湖人。”
郭小姐咬着嘴唇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轻易相信
此时夏娃正在生气中她恢复成原本的形态对了了放过郭小姐一事极为不满所以准备用魔音穿耳报复嘴一张叭叭个没完。
了了面无表情权当耳旁风郭小姐不愿意说这并不奇怪府里知道真相的肯定也不止她一个再抓几个来问一问就是了。郭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难不成个个都像郭小姐一样有骨气?
不过她运气很不错大半夜的在屋顶上竟瞧见有个中年男子自与西跨院相反的东跨院出来身边还跟了两个背药箱的男药童陪在其身边的则是另一个中年男子衣服布料深夜中瞧不仔细但观其神态动作绝不是普通下人应当是郭府管家。
之前看西跨院的两个家丁闲聊时便曾提起管家说小姐遭了这样的罪管家竟连着两天没过来。以郭老爷对女儿的“看重”还有大手笔追凶的五百两管家绝不敢这样怠慢他的掌上明珠。
东跨院住的会是谁呢?深更半夜请大夫还不敢声张。
夏
娃叨叨半天没得到回应,正打算来点狠的,却见了了向相反方向而去,她顺着一瞅,也看见了郭府管家及大夫。
好奇心顿时胜过一切,夏晚开始催促了了快点过去看一看。
还没靠近呢,两人就发现,东跨院看守的家丁虽远不及西跨院,乍一看不如西跨院的郭小姐被看重,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看东跨院的家丁个个身强体健下盘沉稳,竟都是练家子。
“这郭老头也太偏心了吧,合着他请了这么多江湖人保护东跨院这个,西跨院的女儿纯粹是个靶子?夏娃啧了一声,怪不得呢,她就说郭小姐看着不像遭受过伤害的样子,所以真正被采了的其实是东跨院这位?
了了已经自屋顶跃下,大夫打扮的中年男人并未离开,而是被管家送进了东跨院的厢房,两个男药童年纪都在十一二岁,睡在厢房隔间。大夫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脖颈蓦地一凉,有什么利器抵在他皮肤上,似乎已经刺破了一点,刺痛感十分明显。
当时他腿就软了:“大、大侠!饶命啊大侠!我就是个大夫,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还算聪明,知道不能大声叫嚷,否则在他开口之前,咽喉必然已被贯穿,压低的声音连睡在隔间的两个小药童都没听见。
为了自己的小命,大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些了了没问的他也和盘托出,只求保命。
原来东跨院住的是郭家少爷,郭老爷子嗣不丰,膝下仅有两女一男,前不久出事的是嫡出的大小姐,三天前遇到采花贼的则是庶出的二小姐,不过大小姐的事情是真的,二小姐的就是假的了。
真正被采了的另有其人——东跨院正躺着呢。
哦,说躺着不大恰当,准确点来说是趴着,因为郭少爷所受的伤不允许他躺着。
哪怕脖子上还被架着武器,命悬一线,大夫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拳头大的伤口,仍旧忍不住叹息:“惨,好惨,实在是太惨了,老夫行医多年,像这样的伤却也是闻所未闻,这采花贼忒地狠毒,恐怕郭少爷能保住命,日后却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郭少爷伤势如何不关了了的事,本来采花贼在她这儿与五百两银子挂钩,但受害者是郭少爷,郭小姐又疑似知情,这其中不知隐藏了什么秘密,若是直接将采花贼捉了换钱,郭家恐怕不会
说实话。
“贼人说下次还来这三天可曾出现过?”
怪不得郭小姐院子看似围得水泄不通实则无比敷衍因为采花贼的目标根本不是她而是东跨院的郭少爷。
大夫老实回答道:“不曾出现许是见郭家人多不敢来了。”
此时夏娃兴冲冲地跑回来在了了身边飘来飘去:“哇我去看了真的好大一个洞!以后他可能都没法自己上厕所了。”
刚听到大夫说起郭少爷的伤夏娃便好奇地去看热闹了。恰好窗户没关她就顺着飘了进去那郭少爷正趴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叫唤被子盖着全身惟独露出伤口这是大夫嘱咐的伤得太严重不能堵起来得时不时通通风。
嗯还是穿膛风。
了了问大夫:“郭少爷为人如何?”
郭老爷将这件事再三隐瞒甚至不惜以小女儿的名声为代价这大夫既然能被请来为郭少爷治伤说明他跟郭家关系匪浅对郭少爷应当也很了解。
大夫犹豫片刻:“郭少爷他……呃……许是家中独子又出身优渥因此行事颇为荒唐。”
咽了口唾沫后他哀求道:“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郭老爷让我来看诊我总不能不来郭少爷做的事情与小的无关啊还请这位大侠饶命!”
他生怕自己因郭家摊上祸事谁不知道这些江湖中人最不讲理便是杀了人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他可不想死
求饶后大夫战战兢兢等待宣判原地站了许久脚都麻了那位大侠还是没说放不放过他。
他不敢出声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恼了人家腿脚再麻也咬牙坚持就这样一直站啊站站啊站不知何时站到天蒙蒙亮。
两个小药童收拾好床铺来叫大夫起床一进来便瞧见大夫神情恍惚站在门边竟还穿着昨日那身衣裳萎靡不振无精打采两人对视一眼其中那年纪略大点的便问:“老爷您没事吧?你怎么在这站着呀?我给您打点热水来洗脸?”
大夫被这声音一叫如梦初醒猛然回头看去赫然发现身后竟空无一物!若非恐惧感还在他几乎要以为昨夜是自己的错觉了。
“你们俩……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我房间出去?”
药童们
齐齐摇头,大夫紧张地说:“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啊对了。”他连忙叫住已经转身出去的两人,“要是旁人问起来,我刚刚跟你们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许透露,记住了没?”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才稍稍安心,希望不要有人知道昨晚的事,他为了活命什么都撂了,要是被郭老爷知道,自己绝对讨不着好,所以他自己也会守口如瓶,把这件事烂在心里。
了了一夜未睡,回到家依旧精神奕奕,她今晚还要再去一次郭府,采花贼目前下落不明,看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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