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一)
“Afo、go……morn，Afogomorn，亚弗戈蒙?”
橙色的火光摇曳，在众人的脸庞上打出一片高深莫测的阴影，“这个称呼……”
“是人名吗?”
“不，更像是怪诞传说里的邪恶物种名吧?”
“也有可能是地名?”
路举起手里的棒骨肉：“菜名?”
大家：“……”
“不！只有你说的这个最不靠谱！！！”
奥西娅很好奇，“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她膝盖上睡着两个孩子，不好跟他们挤到一块去看。
奥西娅接过香克斯手里的羊皮纸卷，看到后愣了一下，“这上面的字……”
“是吧，感觉笔画好复杂啊！”
“跟历史正文似的，字型四四方方。”
“岂可修，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啊?”
“感觉错过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大冒险啊！”
“……我认识。”
“没关系，不认识就不认识，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对啊，冒险这种事情也是讲究缘分的嘛，不是咱们的咱们也不强……”求。
八人一猴组：“……”
“唉——?！！！纳……唔、唔唔唔！”
惊讶到一半的海贼们互相捂嘴，彼此指责：“嘘——！小点声！！别吵醒小乌塔她们！！！”
只要指责的够快，问题就全在同伴身上！
香克斯他们围到她身边，眼睛被篝火映得仿佛里面也有一团火焰，闪闪发着光，“鬼面，这上面写了什么？”
“……”
奥西娅还有点没能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羊皮纸卷上的汉字，脑子里蹦出好几个问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OP世界里会出现汉字?难道这片大海上还有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穿越者吗?
要不是还有两个孩子枕在她膝盖上，奥西娅都要兴奋地原地蹦几个来回了！
……不，不对。
兴奋过热的大脑慢慢冷却，奥西娅突然想起来，根据羊皮纸卷的氧化程度可以判断它已经存在过不少年岁，少说也得百年起步……正常人，有几个能活过一百年的?
也就是说，即便真的有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穿越者，大概两个人穿越到的也并非是同一个时代，对方没准儿已经去世很久了。
“……”
“鬼面?”
香克斯歪头看着她，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奥西娅抬头，对上香克斯他们关心的目光，心头微暖……算了，她在这里早就有了想要守护的家人，现在还遇到了可靠的同伴，没有老乡就没有老乡呗！
奥西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翻译出羊皮纸卷上的汉字，“日月重逢之际，时序女神的右手指引方向，开启关键的钥匙藏于鱼腹，被囚的亚弗戈蒙为未来留下秘宝。”
“……”
“……”
“……”
听完翻译，香克斯他们面面相觑，篝火里“噼里啪啦”地炸开火花，几个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控制不住地呲着牙花傻乐，“斯国一！是根本听不懂的谜语哎！”
“一听就知道是个大冒险！”
莱姆琼斯压抑着喉咙里想要爆发的尖叫，声音听上去有点像太监，“秘宝！！！发了发了！！我要给我的武器镶上钻！”
“等咱找到秘宝，炮弹先买他个一百箱！五十箱用来打水漂，五十箱用来听个响儿！”
“还有还有！还要去七水之都扩建雷德·佛斯号，给一直载着咱们的老伙计来点儿有钱海贼团的浪漫！”
“先装上三十台大炮，海军来了我就突突突突突突突！就他们有炮吗？每次只敢躲在军舰上放炮的软蛋，老子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没错！”
“……”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你们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你管我呢！！”
一群人想着还没影儿的事儿，想着想着先把自己给想乐了，奥西娅被他们逗的不行，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耶稣布搓搓鼻子，装模作样地抱怨：“就是没有永久指针，好烦啊~”
“这种地方当然没有指针。”贝克曼指出最现实的问题，“别高兴的太早，这次的情况跟以往不一样，对方可没好心地留给咱们藏宝图。”
“那有什么关系?”香克斯脸上带着快活明朗的笑，一头红发比火光还要张扬，他对他说：“贝克，未知才是海贼冒险的精髓啊！”
“……呵。”贝克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扬，他把烟头弹进篝火堆里，那点子火星像流星一样投入沸腾的火焰里，然后窜出了更高的火光来，“既然船长都发话了，那就先从这几句诗歌入手吧。”
斯内克举手：“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些发现。”
(二)
按照红发海贼团以往的规矩，每场冒险的人员配置是:船长+半数干部成员+若干普通成员。
其中，可以参与冒险的那半数干部成员和普通成员一般由抽签决定。
一则，在船长他们出去冒险的时候，需要有可靠的干部留下来保护雷德·佛斯号和剩下那些没去冒险的普通成员。
二则，红发团跟少数精英派的草帽一伙不同，目前的雷德·佛斯号上除了有实力强悍的八大干部外，还庇护着不少实力较弱的海贼，这一点也决定了红发团外出冒险的时候不可能是全员出击。
一方面，香克斯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冒险途中遇到危险的时候，护不过来每一个人；另一方面就是，要是真带着一大堆人乌泱乌泱地去冒险，那不就成赶集了，还冒个der的险啊？
但这一次，相比于没准儿的冒险，普通成员们显然更想继续享受空岛度假，所以此次冒险配置中的普通成员名额作废。而干部成员里，耶稣布、拉奇·路以及莱姆琼斯抽中了留守签……于是，此次冒险小队人员配置如下：
船长—香克斯、副船长—贝克曼、船医—本乡、航海士—斯内克、音乐家—宾治和他的搭档猛士达以及鬼面。
至于鬼面为什么能不抽签就轮空晋级?
废话，那些复杂的跟历史正文一样的文字，她不去谁认识啊！
在耶稣布三人羡慕的口水都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背景图中，六人一猴儿组成的空岛冒险小队踩着初升的太阳踏上了全新的冒险征途。
路上，斯内克走在最前方带路，“昨天下午勘测岛上地形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座形状奇异的山。现在回想一下，应该跟诗歌里的那句‘日月重逢之际，时序女神的右手指引方向’有关。”
说是带“路”，但其实根本没有路。举目望去，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植物，像是误入了上上辈子的亚马逊热带雨林……嗯，还是放大了将近五倍的那种。
香克斯边走边留意到周围的植物同他早几年跟着罗杰船长抵达过的阿帕亚多上的植物很相似。而且，这座空岛的地面并非由当地的岛云构成，而是真正的土壤……香克斯怀疑这里跟阿帕亚多一样，也是多年以前被上升海流从下面冲上来的。
贝克曼注意到香克斯东看看西戳戳的好奇架势，想到了他以前那些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有些头疼。
考虑到多少要给船长留点面子，贝克曼没有直说，委婉间接地提醒了所有人：“大家注意警戒，不要随便触碰不知名的植物，不要随便招惹看起来很奇怪的动物，也不要随便拣地上的垃圾吃。”
闻言，大家都视线微妙地看向了香克斯。
对方正拿着一根从路边捡来的、十分心水的、盘正条顺儿的笔直长木棍去戳一株一看就知道能让人躺板板儿的红伞白杆蘑菇。
奥西娅：“……”
感觉他以前一定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简直就是成年版的路飞尝百草啊。
被万众瞩目的香克斯一本正经地干咳两声，老老实实地把那根盘正条顺儿的木棍别回腰间，跟格里芬一起，二刀流！
格里芬：有句MMP我一定要讲！
奥西娅很怀疑，他是不是觉得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到了。”
斯内克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那座光秃秃的小山，“你们看，那座山像不像个女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耸瘦削的“山”，说是山也不准确，它更像是一块跟山一样高的岩石，光秃秃的一片，没有生长任何植物。
诚如斯内克所说，有了诗歌的提示在先，大家伙儿再看那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还真能看出点女人的身形轮廓来。
忽略掉它凹凸不平的灰褐色表面，它的轮廓确实形似一个仰望着天空的“姑娘”，“姑娘”的背后耸立着类似于“翅膀”的两块崖壁凹陷，它的“右臂”高高举起，右臂的顶端还有一块突兀的棱柱状奇峰，那姿态像是“女神”举起右手、食指指天。
对此，宾治摸摸自己的光头，合理质疑：“为什么是食指指天，不可以是中指吗？”
其他人：???
干嘛?对苍天说句FUCK YOU 吗？
贝克曼面无表情：“可能是怕被老天打雷劈死吧。”
其他人：！！！
副船长你怎么了副船长?是谁把你给夺舍了嘛！！！
其他人都是一脸惊恐，只有香克斯在哈哈大笑，他“啪啪啪”地拍着贝克曼的肩膀：“贝克，你的冷笑话真是越来越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这是奥西娅第一次知道，稳健的贝克曼其实是一个冷笑话讲得很烂的人，而香克斯则是这片大海上唯一一个可以Get到他笑点的捧哏。
本乡搓着胳膊一脸不得劲儿，“要是在知道诗歌以前让我看到这玩意儿，我只会觉得是块长的让人难受的破石头！特别是那根凸起的‘中指’，看着就想让人给它撅了！东西就是要平平整整的才好看啊！！”
很显然，这家伙的爱干净程度再次UP了，已经隐隐有了往洁癖和强迫症发展的趋势。
宾治很快就放下了纠结是“食指”还是“中指”的问题，转而提出另一个疑问：“可是，为什么女神的右手会指向天空呢？难不成空岛之上还有空岛，咱们想要寻宝就还得再往上飞一层才行?”
“不。”贝克曼露出一丝微笑，“是诗歌的前两句终于对上了。”
“日月重逢之际，时序女神的右手指引方向。”斯内克用中指推推镜框，将一腔鄙夷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动动你们的脑子吧，蠢货们。”
“一天之内，日月有两个时间段会同时挂在天上，一个是清晨，一个是日落。前者是开始，后者自然就是所谓的‘重逢’，所以……”
……
所以一群人原地开起了宴会。
让这群安静不了一点的海贼多动症患者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等待日落显然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
“啊?要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吗？那还要好长时间哎……”
“呦西！那就用这段时间来开宴会吧！”
“开宴会！为我们的航海士干杯！！”
“哦！！！！”
“敬我们发现了女神的右手！”
“敬我们找到了秘宝！”
“敬我们即将暴富！”
“敬我们马上就要拥有五亿贝利！”
“敬我们即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敬我们就要当爸爸啦！”
“敬我们的儿子都会打酱油啦！”
奥西娅：“……”
不，后面那些完全就是在胡扯吧！
奥西娅的沉默震耳欲聋，贝克曼以过来人的口吻开解她：“他们只是想找个理由干杯而已，你就当他们在狗叫好了，不用试图去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奥西娅：“……”
不愧是副船长本·贝克曼，就是红发团里船锚一样的存在啊，情绪稳的一批！
不过，干杯是不可能干杯的，他们身上只带了干粮和淡水，但这并不能阻止这群人自嗨上头。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群家伙就是那种哪怕只能围着篝火侃大山也可以玩得很开心的乐天派角色。
更何况香克斯还带他们去丛林里打了猎物回来，宴会三要素人、肉、酒已经具备其二了，这群人可不得玩的更嗨?
奥西娅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串鳄鱼肉在火上慢慢地烤着，这是香克斯从丛林深处打回来的猎物，有趣的是，这种鳄鱼的头顶上居然长着香蕉……
桥豆麻袋！这不就是阿拉巴斯坦特有物种香蕉鳄鱼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跟普通香蕉鳄鱼的体型比起来，这里的起码要大上五倍左右！
奥西娅面具后面的表情逐渐懵逼，是巧合还是OP世界里出了BUG?总有一种这次冒险里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的预感。
其他人并不清楚奥西娅现在纠结的心情，他们围着篝火吃着肉，逐渐不满足于单纯的胡扯，把话题转到了不在场的同伴身上……
“哈哈哈哈鬼面你上船晚不知道，我跟你说耶稣布那家伙以前天天跟我们吹牛吹他跟他女神一镖定情！”
“我也记得那个！他说他当年跟他女神表白，约定说……”宾治捏着嗓子学得惟妙惟肖：“我先扔一枚戒指~再投一枚飞镖~如果飞镖带着戒指钉在了你家窗框上，就答应嫁给我吧~”
奥西娅好奇：“然后呢？”
“哈哈哈哈那混蛋当然吹牛说他一次就成功抱得美人归了，什么女神崇拜得不要不要的，当场就留下感动的泪水说非他不嫁~”
想起那件事，本乡也乐得不行，“结果有一天他自己喝醉说漏了嘴，实际情况是他在万众瞩目下把求婚对象家的玻璃给打碎了，他老丈人还正坐在窗户附近看书。飞镖擦着老人家的头顶扎进墙里，他老丈人当场被吓进了医院。最后这小子被他女神追杀了三条街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拍着大腿疯狂嘲笑，“对对对！还有莱姆琼斯被人妖杀猪盘那次！”
“当时他跟一个“姑娘”隔着电话虫亲亲热热地陷入了爱河，把自己的财宝都邮给了对方。”
“后来他们约在某座小岛上见面，还不许我们跟着，结果到了才知道那“姑娘”和“她”同伙计划着把他绑了送海军，好能大捞一笔。莱姆琼斯恼羞成怒，大杀四方，结果那“姑娘”又说自己被他战斗时的英姿给折服了，这次是真的陷入了爱河……”
斯内克兴高采烈地接过话茬：“莱姆琼斯他是真敢信啊，高高兴兴跟他的小情儿和好了，结果本垒打的时候发现人家裙子底下掏出来比他还大！哈哈哈哈哈！”
“没错没错！我还记得那家伙回来以后就去找本乡‘治病’了，说是留下了阴影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那次可真把我笑死了，他自个就把那群骗子解决完了，搞得咱们想去给他出头儿都没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西娅：“……”
这是在讲什么地狱笑话吗？
“还有路刚上船那会儿，接到了一个打错的电话虫，对面是个语气温柔可爱还超级包容他的欧内酱~这俩人也飞快坠入了爱河，约定好在安德里亚岛见面。结果到了才知道欧内酱芳龄九十八，孙子跟路一样大！从那以后路就变成了女苦手哈哈哈哈哈！！”
“但你真别说，欧内酱额头上的年轮虽然多了几圈儿，但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当地首富。路可是差点儿就成为了走上人生巅峰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这巅峰给你，你要不要？”
“我想要欧内酱也不给机会啊，人家说了就喜欢路那种看上去有福气的，感觉放在家里就能招财进宝。我跟富婆之间还是没有缘分啊。”
“哇靠！你小子还真去问过啊？！”
“哈哈哈哈哈哈！咱们船上的电话虫不会被爱情女神给诅咒了吧?”
“我记得还有一次……”
“没错没错！我也记得那次，耶稣布他……”
奥西娅：“……”
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你的好兄弟们在侃大山，一定要参与进去，千万不要不在现场。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会爆出多少你本来打算死也要瞒到坟墓里去的黑料。
(三)
太阳日渐西沉，吵闹声也渐渐停止，一行人熄灭篝火，安静地注视着“女神岩”的方向。
在万米高空看日落，这个场景格外震撼，火红的太阳渐渐逼近，仿佛要把下面的一切都灼烧吞噬掉。
“女神岩”被落日笼罩，阴影投下，比起它本身凹凸不平的表面，影子似乎更加柔美纤长，仿佛真的有一位即将振翅而飞的女神。
影子伸出“中、食指”，指尖按在了丛林深处的某个地方。这个时候，无论夕阳再怎么西沉，手指的影子都停留在那个位置不再移动。直至太阳完全落下，皓月当空、群星漫天，女神的影子才彻底隐去了踪迹。
海贼们互相对视，夕阳的余晖似乎还停留在他们的瞳孔，闪烁着炙热的光。
“兄弟们！找秘宝去了！！”
“哦！！！”
冒险小队举着火把，轻而易举地穿过危机四伏的丛林，把拦路的巨型动物们揍得满头大包，香克斯还逮了一只大黑豹给大家当坐骑，赶路速度有了质的提升。
骑着豹子的海贼们感受着独属于丛林的速度与激情，某几个人兴奋地嗷嗷大叫，惊起林子里一片飞鸟，最终荣获副船长奖励他们的“闭嘴”铁拳大礼包。
女神指尖的位置处于丛林深处，可他们越是靠近目的地，树丛反而变得越来越稀疏，高大的乔木渐渐变为低矮的灌木丛，最后只剩下一面镶嵌在青翠草丛中央的湛蓝色湖泊。
那湖泊亦不是空岛本地的白色海云，而是万米高空之下的真正海水，光洁的湖面上倒映着漫天星辰，深邃又宁静，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好漂亮……”
一行人翻下黑豹的脊背，朝着那面湖泊走去，可就在他们迈入草丛的那一秒，就那一秒……翠色草丛的枝叶突然舒展开来，像是沉睡许久后醒来抻懒腰的精灵。
他们这才发现，它们并不是小草，只是把花苞蜷缩隐藏起来了而已，但现在，它们等待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亚弗戈蒙……』
奥西娅愣了下，“谁在说话?”
香克斯看向奥西娅，眼睛微微睁大，鬼面他，也能听见吗？
是巧合还是……
其他几个人却面面相觑：?
“刚才，有、有人说话吗?”
“鬼面！你这家伙别是故意吓我们吧?这鬼地方除了我们哪儿来的其他人啊?”
“……不会是闹鬼了吧?”
“呸呸呸！你不会说话可以别说！！”
“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很适合闹鬼吗？不见月亮的深夜、悄无人烟的丛林，那种深山老怪什么的……”
“啊啊啊啊！快闭嘴啊你这个混蛋！！”
『嘻嘻，是亚弗戈蒙回来了……』
湖面上吹起一阵清风，像是拂过了一只温柔的手，把遮住月亮的云层轻轻地拨开，皎洁的月光一点一点把他们和这片“草丛”笼罩。
“嚓嚓……”
草丛间响起细微的摩擦声，不过须臾便绽放成了一片纯白色花丛。
『亚弗戈蒙！是亚弗戈蒙！亚弗戈蒙回来啦！』
『不，不是亚弗戈蒙……她们的味道不一样……』
『那她是谁?』
『她是谁？』
『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吵闹起来，奥西娅忍不住再次问道：“你们是谁?”
『嘻嘻……』
『嘻嘻嘻嘻……』
花开的动静惊飞起无数在里面停歇的萤火虫，像是成群的星子从天空撒落到了他们身边。
其他几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要飞起来了，“靠！鬼火啊！！！！”
“真的有鬼啊啊啊啊啊！！！”
萤火虫群：?
你们瞎吗？你们礼貌吗？！
这时，从花开后就没说过话的本乡却突然趴到地上疯狂刨起坑来。
其他人：！！！！
脸都吓绿了jpg.
“啊啊啊啊——！”
“吱吱吱！！！！”
斯内克、宾治和猛士达的眼珠子齐齐瞪出来：“啊啊啊啊头儿！贝克曼！救命啊！本乡他被鬼上身啦啊啊啊啊啊！”
贝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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