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做什么?”旁边一男子看不下去了,瞪大了目子,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宴寻。

周围更多的目光看了过来。

余晚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

宴寻这是疯了吗?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掐人脖子!

若是酒劲上来了,余晚晚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旁边跳着舞拍手。

趁着酒精还未吞噬她的理智,她立即扑了上去,用尽所有力气去掰宴寻的手,“宴寻宴寻!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告诉明珠姐姐!”

宴寻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眼里满是失控的戾气,出口的话极为阴寒:“告诉她也好,让她知道,我就是这样不通人性。”

余晚晚掰他的手却又掰不开,急得要跳脚:“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无辜之人的,对么?放手吧,放手。”

宴寻一手掐着那位大婶,转头盯住余晚晚的眼睛,暴戾之意仍未消退:“她不无辜,她骂你。”

“她没有骂我!我不生气,她其实也没说错啊!”余晚晚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路见不平的壮汉挤进人群,要冲过来收拾宴寻:“让一让让一让!麻烦各位大哥大姐让一让,今日就让我!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上!一起上!”人群中又钻出几个大汉,一齐朝着宴寻扑了过去。

宴寻仿若听见了什么大笑话,冷森森道:“究竟是谁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他轻轻一抬手,甚至没有碰到那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便已经被甩飞了出去。

人群如蚂蚁一般向后散去,尔后陷入一阵慌乱中。

“糟了!那小郎君怕不是妖物!”

“若不是妖物,用的也定是妖术!”

“邪门东西!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快走,快走!惹不起。”

纷杂的议论声一声声传进宴寻的耳朵,人群散了大半,只留有一些不怕死的还围着探头探脑地瞧。

有小儿愣住片刻,随后张嘴大哭起来,将脑袋埋进母亲怀中:“阿娘,好可怕。”

为娘的拍着孩子小小的背,以怪异的眼神瞅上宴寻一眼,唬着孩子跑开:“往后你若是不听娘的话,娘便叫这怪人来吃了你。”

妖物、邪门、怪人……

他们可知,他也曾是被母亲放在心尖上的孩子。

“别听他们说的,你不是怪物。”余晚晚心头泛酸,说话的语气也变软许多,“只是……宴寻,放手吧,手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掐人的脖子,有问题可以好好商量。”

带着无尽芥蒂的声音一丛丛在耳边远去,只有眼前这个少女敢站在他的跟前,不怕死地一遍遍阻止他。

眸中翻滚的黑云渐渐消退,他终是松开了那只掐着大婶的手。

被松开的一瞬间,那大婶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妇人立即上前扶她。

大婶一边哭一边捶地嚷嚷着:“造孽啊,造孽啊!”

“对不起,对不起!”余晚晚连连鞠躬。

为表示歉意,她买了她们二人一些小物件,便要紧拉着宴寻离开人群,往客栈走去了。

他们所踏过之处,人群自动向两边避开,让出了一条明显的道路。

他们向前走的时候,人群中依旧不乏一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余晚晚抓着宴寻的手腕,感觉到身后的他拳头紧了又紧,宴寻咬牙道:“你跑什么?”

余晚晚没好气地扭头看他一眼,拉着他一个劲地往人群外头走去。

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竟泛了雾气般的薄红:“现在不跑,难道等着官府的人来抓你?”

“他们抓不了我,别说是他们,若我……”后边的话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宴寻本想说,若他解开封印,别说是这些人类,就是妖魔鬼界也奈他不了何。

但他还是住口了。

好在余晚晚也没多问什么,只顾着带他逃离现场。

终于走出了喧哗热闹的人群,到了灯火阑珊处,耳边的空也旋即安静了下来。

余晚晚呼了一口气,终于将步子慢了下来。

“宴寻,你是因为我才那样生气的对么?你认为他们冤枉了我。”余晚晚松开了抓着宴寻手腕的那只手,立到了他的面前,仰起脑袋观察着他的眸子。

宴寻前一秒还不带表情的脸上,忽然之间绽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余晚晚,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

什么?宴寻搞不懂她?

应该是她搞不懂宴寻才对吧!

余晚晚翘起嘴巴,轻轻戳了戳他的心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儿……哪儿让你搞不懂了?”

这个动作……

宴寻身子一僵。

某日夜里的梦中,红纱帐内,他就是拉着余晚晚的这双手,穿过衣物,强行按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

一想到便要着火,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宴寻捏紧拳头,皱着眉头闭上了眼,停顿几秒后他才将双目睁开:“我无法理解的是,方才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指着你的鼻子便骂,你为何不生气?”

“有……有吗哈哈。”余晚晚唯恐他再一次暴起。

宴寻眼中泛着寒光:“那大婶的指尖都快戳到你脸上了,看来你是没长眼睛。”

余晚晚思考着要如何跟狐狸头解释,站在不同的立场看问题,自然一切都不一样。

其实,就拿这件事来说,她和大婶,还有那些帮着妇人说话的人都没有错。

不管妇人是什么妖物,她只是安分守己在此处摆摊,没有错。余晚晚不晓得宴寻给她的发带是用来打妖的,误将妇人推倒在地,也并非有意。

至于那些帮着妇人说话的人,他们也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的。

连宴寻也是见不得人骂余晚晚才动手。

这件事本没有对错,但一时之间,双方又难以解释清楚。

余晚晚喝了酒,脑子已有些不够用,还是决定不与宴寻讲大道理了。

这世间,没几个人爱听大道理的,更别说这头狐狸了。

余晚晚抬起手臂,将方才从大婶和妇人那儿买的三个钱袋子,从自己脖子上取下。

她抬手,脚尖轻轻一点,套上了宴寻的脖子,如同颁奖。

“送给你的,就当是你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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