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洲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今日从果园回来,殿下让他差人去平江城城门给两位姓云和姓徐的公子传话,方才,他听殿下和姜姑娘同时叫了这位少年的名字,好像正是云姓。
想来,这位少年与殿下是旧识。
此时此刻,一众家丁看姜蝉衣一行人的眼神已经很是微妙了。
难不成,真的是这几人里应外合,来玉家盗窃贡品?
“白日他们说去逛果园,怕不是就是去踩点的。”这时,有家丁小声朝管家道:“这也太不要脸了,公子好吃好喝招待他们,他们竟来偷东西!”
姜蝉衣,燕鹤:“...”
他们听得见。
姜蝉衣深吸一口气,几乎与燕鹤同时抬起头。
不论今日如何丢脸,人还是得保。
只是二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玉千洲道:“林叔,此事确实是误会,是我让云公子去摘的荔枝。”
燕鹤姜蝉衣一愣,看向玉千洲。
庄子里的管家,也就是林叔亦是大惊:“公子!”
千洲公子平日生怕亏欠了家主,开支都是能省则省,怎么可能让人去摘贡品!
云广白倒也是个上道的,连忙道:“对对对,就是你们公子让我去摘的,说是今夜夜色甚好,适合尝鲜,我就是夜黑风高的看不清,不小心摘多了几颗。”
众人:“...”
得有多不小心,才多摘了那么大一麻袋。
玉千洲凝眸看着云广白半晌,咬牙道:“是这样。”
他想说的是请他摘回来明日送去京城,他倒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吃!
一众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抓贼抓到自家公子身上了?
林叔脸色也是一言难尽,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冷静下来,快速思索着,那位姓燕的公子身上带着玉家玉佩,这是只有家主才能给的信物,说明是被家主认可的,他不应该会来哄骗千洲公子。
再者千洲公子是什么人,怎可能轻易被人骗了去。
以前千洲公子独来独往,身边连个小厮都不要,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朋友,还愿意替他们遮掩下这么大的事,一则说明情谊深厚,二则千洲公子愿意担下,说明当真是想通了,不再怕亏欠家主什么,将自己真正当成了玉家人。
不论哪点,都不是坏事。
思绪理通后,林叔屏退家丁,笑容满面:“原来是这样,是老奴误会了。”
云广白咧着嘴嘿嘿笑:“对对对,误会误会。”
林叔瞥了眼地上的麻袋,唇角抽了抽:“公子,老奴去取个大些的盘来。”
玉千洲将拒绝的话硬生生生憋回去:“嗯。”
既是尝鲜,总不能叫他们把东西搬走。
云广白见管家走远了,倒也知趣,躬身朝玉千洲一礼:“多谢公子相救。”
然话音刚落,却见管家又急匆匆回来,请示道:“公子,还有一位公子,方才将他当成贼抓了,不知可也是误会?”
玉千洲看向云广白。
他哪里知道他有没有同伙。
云广白忙问:“他是不是姓徐。”
林叔回答:“是。”
玉千洲不动神色地看了眼姜蝉衣,后者轻轻点头,他便明白这位也是旧时,便道:“将徐公子请过来吧。”
“是。”
之后,小院里陷入一片死寂。
好在云广白脸皮厚。
没人问,他自己也能解释:“我收到消息后,就和徐兄一道来了,我见这庄子里有果园,便摸黑去查探了一番,徐兄应该是在外面等我时被抓的。”
好一个查探了一番!
他当自己山大王?
但好歹是自己给自己蒙了层遮羞布,抛开事实不谈,气氛到底是缓和了些。
然很快,仆人取来几个大盘,将荔枝装了整整几大盘。
几人又沉默了,这层遮羞布在事实面前毫无作用。
“云广白!”
平地一声怒吼,吓的云广白身形一颤,众人回头,就见一个背着箧笥的书生怒气冲冲的冲过来,一把揪住云广白的衣领:“你不是说你去方便吗?啊?你方便方便到人家果园里去了,啊?你跑人家果园里偷东西就算了,还偷贡品,偷贡品就算了,你还偷整整半树,最重要的是你还连累我,我告诉你我是要考状元的,你要是连累了我我弄死你,啊!”
“你说话啊,哑巴了!”
云广白深吸一口气,弱弱地抬起手指:“玉公子。”
“什么玉公子,今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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