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事情堆在一起,饶是沈归晏在如何淡然懒散,此刻也有了些躁意。
沈归晏揉了揉眉心,放下挂在脸上的微笑,开口道:“何事?”
“据我们在二皇子府埋伏的人,他们说二皇子好像在密谋什么,很快就要行动,但具体的他没有听到,主子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沈归晏闻没什么反应,安静的房间中没有声响,只剩下衣服细碎的摩擦和手指敲击桌面发出的清脆响声。
良久,他开口到:“这一段河道不宽,这几日多加防范,多派几人排查岸边的动静。”
属下应下,安静地退出。
大船终于缓缓开动,破开重重迷雾,水面一层层涟漪漾起,驶向江南。
云清宁之前做这种大型船只做一次晕一次,前两三日分不了心做任何事情,在难受和头晕中度过。
易晚茗明显是知道她这点,前两日上船也未曾来喊她,这是每日在饭点都叫人送一碗易消化没有滋味的白粥。
日子在吃了吐吐了睡中就过去了,这是难得云清予实在不能思考的几日。
易晚茗在大厅又看到云清宁的时候已是上船的第四日。
第一感受是又瘦了,本身就瘦,又几天不进食,显得有些瘦得病态了。
“今日可有胃口?”
易晚茗看着她的身形,稍稍有些心疼。
“就是出来走走,我在房间中实在憋闷的很,今日勉强有些力气,所以出来吹吹风。”
“现在不行,本来身子骨就弱,还去吹风,那还得了。”
“我昨日和隔壁船搭上话,他们带了些话梅,我正好顺了几颗回来,你来尝尝。”
云清宁也不客气,从易晚茗手上的帕子中拿了一颗含在嘴中。
含了一会,带着茶香的酸涩感蔓延到舌尖,回过味来,又带着微微的甜,意外的觉着不难吃。
云清宁好奇的问:“为何有会有茶香?”
“还不是那个小祖宗,这款话梅是他家厨子专门为他研制的,仅此一家,配方保密。”
“我曾经想要去讨配方,这种食物研究出来,绝对会大爆。”
说这话时,易晚茗眼中的光芒闪烁,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不过,你今天也算有福了,这用来做梅子的茶,是贡品,有价无市的那种。”
云清宁稍微惊讶的一下,很快将表情收敛,应下。
“确实是我有福气。”
“还想吃吗?我今日带你去隔壁吃点心啊,那里的点心比天落阁好吃上一万倍。”
易晚茗兴致勃勃的邀请。
“我去不太好,我与他们素不相识。”
云清宁想也没想就拒绝。
“去啊,我罩着你,我跟沈小公子和世子都熟悉,我带过去他们呢绝对不会说什么。”
“更何况,云三小姐,你那日在茶楼亲口说过钟情于人家,就不想去看看吗?”
这一番话像一个鱼钩,正好钩住了她心中残存的,没有散去的一点念想。钩子往上提的过程当中,念想丝丝缕缕地成型,甚至比起当初不相上下。
她变成了那条饿得即将死去的小鱼,明知这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她不应该这么心急,但还是忍不住上钩。
万一上钩之后还会有脱身之法呢?
云清宁一边心下纠结,又一边看着易晚茗期待的眼神。
一个晃神之间,嘴就将话脱口而出,答应下来。
等回到房屋,云清宁觉得这样还是不行,可已经答应的是无法反悔,心中平静不下来,身体到是起了点热意。
今日去隔壁总要找一件合适的衣服,她干脆将行囊拿出,寻找是否有合适的。
行李很小,就那几件,且她不喜欢分量重的金银首饰,平时也不带,所以全被她保存起来,带没带过几次,不可能收行李的时候带过来。
算了算去,她好像只带了两根木钗,和常年戴在手上轻巧的银饰。
翻了好一阵行李,有不知道忙活什么忙活了一阵,云清宁本就不多的精力全部耗光。
她坐在床头,稍作休息,突然回过神。
明明都还没有见到面,她就慌了心神,变成了一个心中砰然,久久不能平静的女子。
云清宁笑了声,原来她也有心,也会为情爱失了分寸,她以为她已经可以是一个冷清漠然的人呢。
想及此,云清宁干脆什么都不做了,思考半晌,她就决定穿平日最普通的装扮去就好,裙子颜色也干净素雅,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收到做到,云清宁真的就穿了一声寻日中常穿的去了隔壁船。
说起来,去隔壁船的方式有些不文雅,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能过去就行。
船舱中间是有一个很大的空间用来用餐和会客,虽然大多时候,会客这种功能可以忽略不计。
易晚茗和云清宁到的时候正好沈归远和沈归宴在用餐。
更加确切来说,是易晚茗找准了他们用餐的时机过来。想来蹭一些吃喝。
也就是关系好,加上易晚茗平日中也不在乎什么规矩礼法,不然万不会这时间来。
云清宁平日中用餐时间不固定,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这边的船上,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硬着头皮跟进来。
易晚茗还在耳旁跟他夸赞:“我跟你说,沈府的厨子个个都身怀将食物做得好吃的绝技,吃了第一回还会想吃第二回的。”
里边,沈归远今日心情实在是高,马上便可以见到未婚妻了,于是母亲在信中让他提出来的是他也就对沈归宴说了几句。
“母亲让我问你,你是真没有心仪的姑娘家吗?你也到了该订婚的年纪,母亲让我催催你。”
说起这个,沈归宴便有些头疼。
他母亲两年前每次给他写信就要参杂两句这方面的内容,他不与理会,想着总有一日母亲的耐心耗尽,不会再提。可惜没有想到,她两年了还在坚持。
前几日,信中终于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了,他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没想拐了个弯,让兄长口头催起来了。
“不劳兄长挂心,怎的你也催起我来了,兄长行行好吧,我实在无心也无力。”
沈归宴口头讨了个巧。
只要是他不想回到的问题,就打几个马虎眼,总能过去的。
沈归远看着自家弟弟,到底看着长大,看这样子明显不想再提这件事,那也便不在提了。
脚步声传来,却听着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易晚茗带着云清宁进来。
许是听到刚刚的问话,好奇的问道:“沈小公子这是没有喜欢的人,还是有喜欢的人不想开口啊。”
得,劝退一个又来一个,明明可以结束这个问题了,又因为这番话,沈归远也好奇的看过来。
云清宁听到问话眼瞳变化一瞬,但也就一瞬,顷刻间消失无踪。
沈归宴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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