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阿爹日记
关于凤凰主的事，闻别暮以前只在古籍上看到过他的传说。
听说他是为玉质金相的大人物，在他主导这个世界的时候，即使有妖魔作祟，他也能凭一己之力将事情平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凰主越来越虚弱。他在创造出妖界之后，更是虚弱到连一个小妖都无法解决。
这时候，史书上记载为凤凰陨落时期。
同样是妖，到现在为止再也没有出现过像凤凰主那样心地善良，能力强大的大妖了。
闻别暮心中是有些遗憾，他没能亲眼见到过这样的大人物。
闻昇癫狂地笑，他一副形同枯槁的模样：“我也是个行将旧木的人，闻别暮，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问另外两家年轻人。”
闻别暮不作声，他将手中的菩提往袖中塞了塞：“问与不问是我的事，你只要回答就好。”
他起身，觉得闻昇是越来越莫名其妙。
这时，楼闵乐淡淡地扫了在场每一个人，突然疑惑问道：“闻别暮是多久进灵山的？”
闻别暮想了想：“大概是我七、八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的确确很冲动，满脑子都是自己父母的死因。
后来荧惑师尊下山历练，看见自己被同族的小朋友欺负，这才让他带上灵山。
楼闵乐若有所思道：“那你的字是谁起的？”
“荧惑师尊。”闻别暮有些不解。
一旁的宴无究恍然大悟，他质问闻昇：“既然师弟的字是在灵山起的，那你为什么一直喊的是他的字？”
他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闻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闻子然附和道：“是啊，刚才衔小叔也是叫的闻朝。”
闻昇终于不再做出他那副惹人厌的模样，他沉下脸，拿出长者的气势：“这个问题好像跟我去王家坝无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们。”
闻别暮静静盯着面前人的眼睛，清秀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
别人看着觉得无所谓，放在闻昇身上，并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意味。
“家主不回答也罢。”闻别暮将颊边的细发理到耳后，“那我便告辞了。”
闻别暮匆匆走出长老堂，他并不急着出闻家宫，她还有个地方要去。
楼闵乐紧随其后。
“你口中的荧惑师尊是个什么的人？”楼闵乐对不起来记忆中有这样一个人。
他知道灵山有十一位长老，但自己见过的好像就只有丹灵一人。
闻别暮深呼一口气：“荧惑师尊她，让我敬而远之。”
这几句话足以概括，闻别暮并没有在荧惑星君门下待很久。荧惑星君是女子，她门下的弟子也大多都是女子。
闻别暮的年纪，不适合待在她门下。
闻别暮手中的将弋剑动了动，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将弋剑也是荧惑师尊给我的。”
传给闻家人的剑，怎么会在那个荧惑星君手中。
楼闵乐扫一眼将弋剑，他朝闻别暮伸出手：“你且将这把剑借我看看。”
闻别暮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剑递了出去。
将弋剑有些不愿意，它朝后缩了缩，无济于事。
楼闵乐拇指和中指合拢，施法将剑灵逼了出来。
闻别暮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他第一次见到剑灵长什么模样。
这剑灵倒还有几分特色，穿着花花绿绿的长衫，头发短到及耳，眉心有一个梅花一样的印记，一双眼睛蓝澄澄的。
将弋迅速躲到主人身后，警惕地盯着楼闵乐。
楼闵乐收回手，他感觉到这个剑灵对自己陌生的敌意。
那两位师兄还没有从长老堂中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和闻昇缠上了。
闻别暮小声问道：“师尊，你见着剑灵干什么？”
楼闵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眼盯着这只剑灵：“你认识我？怎么这么讨厌我？”
这个问题问出口，楼闵乐自己都愣了一下。
将弋对着楼闵乐吐舌头，孩子气道：“你不认识我？你居然敢不认识我！你楼勤，是我最最最最讨厌的妖！”
楼闵乐实在是没有对他的记忆，只浅笑道：“我的确不认识你。”
见楼闵乐脸上的神情不做假，剑灵这才信了三分，他嘀咕道：“若是被我发现你骗了我，那我可要带着主人远走高飞。”
闻别暮记得之前在灵山的时候，师尊是完全没有见过剑灵的。
那说明，在自己接手将弋剑之前，师尊是见过将弋剑的。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好懂。
楼闵乐想，将弋剑之前是在这小孩父母手中，而自己在他拿到将弋剑之前，就见过这剑灵。那自己可能也与他父母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孩怀疑到自己中宗族头上，都没有怀疑自己。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楼闵乐脑中一片空白，他那零碎的记忆只囊括了寥寥二十多年。
将弋黏在闻别暮身上，他脑子是空空的，压根不细想面前这个人为什么不认识自己，脱口而出道：“你以前是跟着凤凰的呀，我是跟着让夷大人的。”
让夷又是谁？
楼闵乐还是没有印象。
倒是闻别暮做了解释：“让夷便是上任沧海山山主。”
在藏书阁古籍中，对让夷的记载很少。
唯二能知道的便是，让夷时不时就会失踪很久，他还和凤凰很熟络。
将弋点点头，他聊起让夷来便滔滔不绝：“一开始凤凰是想让我跟着他，楼勤跟着让夷大人，后来他们打赌输了，我们变换了位。”
楼勤的确是楼闵乐的名，但这么一讲，年龄就对不上。将弋可是上古宝剑，他存在于这世间足足有上千年。但楼闵乐充其量不过灵山三百岁。
闻别暮和楼闵乐同时想到这一点，两人都是满脸不解。
“怎么了吗？”
两人久久不说话，将弋才迟钝地察觉到不对劲。
闻别暮好不容易将剑灵扒下自己肩膀，他如实将自己想法说了。
将弋呆住了，他将在空中迟迟不动，像是死掉了一般。
等回过神来，将弋有些着急，他在空中转了一圈：“楼勤，你是只毕方鸟，也不会涅槃重生呀。”
连毕方都对上了。
楼闵乐眉心越拧越紧，在王家坝时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他发出一声闷哼，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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