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心中如此想着,随后左右看了看,便拐进了一处院子。
因是躲避萧如月,沈清晏未敢回房,也不敢随意走动,只得躲进了徐衍的院子。徐衍院中塘子的荷花开得极好,沈清晏坐在一旁看了许久,还是决定去摘几个莲蓬剥莲子吃。
“你当心滑下去,这池子可不浅。”还未等沈清晏摘到莲蓬,萧恕便已然出声阻止。“想吃莲子,让下人准备便是了,何苦自己去摘?”
沈清晏笑笑,未有回答。
她又四处看了看,看院门外头有风逐守着,这才安下几分心。“殿下,南面的事还是莫要让衍哥哥出面了,我想到了别的法子。”
萧恕微偏了头,满脸写着‘你继续说’的表情。
“越州那边舅公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我猜想不过两种结果。不外乎是舅公查不到,或者是讯息被人劫了。”
“可若是劫了讯息只怕朝中早有动静,此时安静只怕是舅公也没查出来什么端倪。我料想此人藏得极深,想来查出此人也需大费周章。故此……”
“你想入晟王府?”萧恕直言打断,自他听得徐衍那一通话之后,他便猜到了沈清晏的想法。“我不同意。”
沈清晏耐着性子道:“惠州一事上殿下所查获之人,都交给了陛下。陛下也未牵扯晟王,只是将一应人等都按律处置了。”
“我知晓殿下不想兄弟阋墙,可秦氏于我而言何其重要。如今明面上都查不出来,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入晟王府,从晟王那处入手了。”
“那你想怎么入晟王府?”萧恕的神色已然有些不悦,“入府为妾?”
沈清晏愣了愣,眨着眼道:“殿下你说什么胡话呢?”她有些不明就里,晟王怎么可能在此时收她入房?这萧恕,平日里不是精明得很么?怎么今日说起胡话来了。
“晟王他要用秦氏来打压殿下,还想将卫国公府也牵扯其中,落个两败俱伤,怎么可能纳我入房?秦氏若被赤族,我也是在诛连之内的。”
“即便日后以‘已聘之女,不在诛连之内’为由,放过了我。可到时候多少都会影响他的声名,他既铆足了劲要争那高位,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污点?”
“再者,谁说我想入晟王府就一定要当他的女人了?”沈清晏白了他一眼,也许适逢暑气炎热她心续也不佳,当场便甩了脸子自己独自走到廊下去乘了凉。
萧恕轻咳了几声,许是也发觉自己方才言语上有所冲突,只得缓了神色道:“我,是我想岔了。”
陡然听得萧恕此言倒是让沈清晏为之一怔。
他这是在同自己道歉吗?一个元后皇嫡子,在同她一个孤女道歉?
沈清晏本就没想同萧恕使性子,在见了他那面上难以言表的神情之后,当下便笑出声。
萧恕见她笑了,料想她多半也没往心里去,便一道同她坐下。“那你打算怎么入晟王府?”
“不瞒殿下,此前我所布的局皆是为了接近晟王妃,晟王如何我是不在意的。因为只要接近了晟王妃,我才有机会入宫去见汪贵妃。”
左右萧恕知道自己要对付汪贵妃,这些她便也不打算瞒着。
“如今有了如月郡主这一出,我估摸着多半之后这肃国公府与晟王妃都会想法子邀我过府饮宴。一来二去,只要同晟王妃挂勾起来,自然就有办法入晟王府了。”
萧恕暗暗点头,这毕竟是她们后宅妇人之间的交际。沈清晏打小就看尽了承恩侯府后宅里面的闹腾,如何能让晟王妃同她交好,只怕也是存了自己的法子的。
“走吧,陪我去见外祖母。”眼见二人之间的话已经说开,日头又毒,萧恕也不想继续留着,这便要同她一道去见徐老夫人。
“殿下先去吧。”想着萧如月兴许还在,她可不想在此时再撞上去触这个霉头。
“她们走了。”想是萧恕入府时恰巧撞到过,她听得此言,便欣然同萧恕一道又回到了老夫人院中。
院子里头徐徽宁早早便在了,手中端着盏茶急饮不断。老夫人也是许久未见萧恕,见他与沈清晏一道进来,心下越发高兴。
“恕儿,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怎么瞧着你清减了几分,可是替今上办差累着了?”
老夫人言语关切,又道:“你都这个岁数了,还未成家,改日我同你舅舅说,给你相看几个好姑娘,也好有人照顾你。”
萧恕无耐道:“外祖母多虑了。只是,前些日子吃了顿五味杂陈的席面,肚子疼了几日罢了。”
沈清晏听得此言,忍着笑侧过身子。
徐徽宁听着这话,又看了看沈清晏,忙道:“祖母你就别操心了,指不定表兄心里头早有意中人了。”
“恕儿?”闻得此言,老夫人想起先时徐徽宁说的话,连忙追问道:“快同我说说,是哪家的好姑娘,我也好着人打听打听。”
只要不是沈清晏,谁家都行。
“是呀殿下。”沈清晏亦出声应和,“女儿家的事,殿下若出面打听多有不便,不如让老夫人着人去看。”
徐徽宁一口茶梗在喉中不上不下,见沈清晏一脸淡然,萧恕面露难色,连忙开口岔开话题。“表兄久未来府上,定是有事要同祖母好好说的。”
言罢,拉着沈清晏相继见礼,边走边说,说是要去亲自嘱人备下席面。
眼见这屋内又空下来,萧恕便直言开口,道:“外祖母,我阿娘在生时,有给我定下的正妃人选,您可知晓是何人?”
当年明德皇后离京奔赴朔阳之前,曾亲自入宫同先帝讨过一道赐婚圣旨。
只不过当时记档之中没有写明内容,世人皆以为那是一道空白圣旨,只有少数几人知晓,那是一道赐婚的圣旨。
也许当年明德皇后便知自己此行凶多吉少,又怕萧恕失恃以后婚事有阻,便早早向先皇讨了这道圣旨。
只可惜,萧恕知晓有这道圣旨,却不知晓是何人与他定了婚约。
他已是弱冠之年,寻常男子这个岁数早已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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