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只手比她更快。
“殿下!”
褚岁晚瞳孔微缩,情急之下顾不上称呼的暴露,手攥紧对方的手臂,试图拉出来。青年纹丝不动,宽大的手掌已然掏进了药篓。
几秒后,奚云祉拿出手,摊开空无一物的掌心,似笑非笑的看着邬徽。
“神医口中的药物,还真的是脱尘出俗。”
显然药篓里什么都没有,他的手也没有任何的伤痕,想到此,褚岁晚慢慢松开手上的力道,用长睫掩住眸中的情绪,往后退了一步。
“多谢神医。”
她朝邬徽恭敬一礼,对方只是在考验她,并无伤害之意,理应要有此一谢。
“哼。”白苏抱着双臂,睨了一眼奚云祉,“我家公子不过是想考验一下,瞧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东西。”
“白苏。”男子这次的警告意味更浓,他上前一步,对着还保持伸手姿势的青年低了低眉。
“童子年幼,还望殿下恕罪。”
他身后的白苏见此,不情不愿的弯了一下腰。
奚云祉挑了挑眉,收回手,“我那么不识好歹,哪里当的起神医这一句……”
“殿下。”
褚岁晚神色淡淡地喊了一句。
奚云祉话音一顿,视线触及少女平静的乌眸,他颇为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这都还没救上呢,就跟护鸡仔一样。
闻言的少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朝邬徽说道:“不知神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奚云祉见少女理都没理他,嘴角的笑意一僵。她和颜悦色的对着另一个男子的画面分外刺目,他深吐一口气,转而看向这名叫邬徽的神医。
要是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就休怪他不客气。
邬徽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眸光,然他神色依旧淡淡,垂眸对上少女认真的眼睛,“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明日巳时,把病人带过来。”
说完后他便转身回到竹舍,关上的竹门遮住了众人神色各异的视线。
主子都这么说了,白苏也不再为难。
“你们走吧,明日准时来此,过时不候。”
见此,褚岁晚只好请辞离去。
走的时候,她转身,往重新映回人影的纸窗看了一眼,此时对方约莫是在摆弄些什么,修长的身影时不时晃动。
褚岁晚收回目光,浅笑摇头。
是她心胸狭隘了。
这幕落在青年眼里,燥的他胸口更为发涨,心中一片懊悔。
早知道他就让青云直接绑了。
还试探什么。
真的是借花献佛。
回去的路上,褚岁晚实在是忍受不了,对上青年来不及收回的目光,直截了当的问:“殿下,臣女面上有花吗?”
还想躲,以为她不知道吗。
奚云祉动了动唇,恹恹的道:“没有花。”说完他又抬眸看了一眼褚岁晚,“你别生气好不好。”
“殿下何以见得,臣女在生气?”
褚岁晚面无表情的道,心口充斥的闷气,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平日维持的温和,也忘记了两人此时并不合适的亲昵。
更没注意青年对她,完全就不是第二次见面该有的态度。
她确实在生气。
奚云祉见状,语气更为发闷。
“你就是在生气。”
都不对他笑了。
“殿下为何会如此认为?”
“我说话不好听,你不喜欢。”奚云祉抿了抿唇,眼眸有一掠而过的晦涩。
像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人人厌之。
大家都是喜欢端方有礼的郎君。
“是吗?”
奚云祉一愣,眸中闪过意外。
一抬眸,对上的是一双笑意盎然的乌眸,淡淡的绯色蔓延在她皙白的脸颊,宛若青枝上绽放出的一朵朵桃花。
很是好看。
就是瞧不出喜怒。
褚岁晚是被气笑的,特别是当看到青年眼眸中的懵怔,她彻底按耐不住胸腔的怒气。
“殿下为何,要替我去抓药物?”
若是那药篓里真有什么,他重伤又刚好,这后果褚岁晚根本不敢想象。
奚云祉更愣了,他没想到对方生气的缘由竟然是这个。
为什么吗?
他也不知道。
当时的手已经先一步替大脑做出了决定。
车厢内安静下来,林间春鸟清脆的啼鸣着声声入耳,偶尔掀起的车帘露出片片碧蓝如洗的晴空,徐来的清风,吹起额边的几咎发丝。
凉意袭来的同时,褚岁晚心中也冷静下来。
后知后觉的,她感到一阵后悔。
然这时,青年却给出了他答案。
俊美的脸庞重新勾起弧度,桃花眸含着细碎的光芒,豁然开朗般说着让褚岁晚惊愕的话。
“你这可是握剑的手。”
褚岁晚长睫微颤,扑棱着像蝴蝶的双翅。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而青年懒洋的嗓音还在继续:“你的手若是伤了,谁来保护我。”
“是吧,褚——”
“都督。”
他笑意盈盈的注视着少女黑亮的瞳仁,尾音咬音极重,说的颇为意味深长。
此时马车已驶入街道,外头熙攘来往,人声鼎沸,但褚岁晚依旧能清晰闻听自己的心跳。
砰砰。
砰砰。
心跳声越来越大,盖过街道的声音,明明是晴日,凉意却一层层涌向面庞。
哪里出的岔。
-
她不该留的。
那幅画。
褚岁晚推开院门,直奔书房。因藏着心事,连兄长和她打招呼都来不及应,此刻她迫切的想求证。
褚符叙看着妹妹急促的步伐,眉心紧蹙。这是发生了什么,她面色竟如此凝重。
走进书房的褚岁晚,直奔案桌。当看到案上摆着书册时,心中已经有点答案。
虽然对方已经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好,她还是看出了差别。
昨日在院中,对方来过这里。
想通了这一点,褚岁晚怔愣的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脑海回忆起方才马车的对话。
“臣女有些不懂殿下的意思。”褚岁晚维持着面上的情绪,目光平静的看着青年盈着笑的眼眸。
呵。
青年轻笑一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提起茶壶,给自己和少女分别倒了一杯茶。随即用修长冷白的指骨扣着茶杯,慢条斯理的抬手饮了一口。
“是与不是,这个答案显然没那么重要。”
奚云祉忽略心底那一丝怪异的不赞同,看着少女依旧沉着的清眸,视线不经意掠过对方那稍微收紧的五指,继续道:“朝花节将至,花车上还需一名花侍,不知褚姑娘那日可有空?”
她能没有空吗?
褚岁晚深呼吸一口气,微笑道:“能帮到殿下,是臣女的荣幸。”
叩叩。
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
“阿晚,阿兄买了些江州有名的吃食,可要尝尝?”褚岁晚骤然回神,忙不迭起身过去开门,因着奚云祉的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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