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知此消息,并未表现出意料之外的神情,仿佛早已猜到般。

脸上露出的担忧之情,只是在思考钟镪接下来的举动。

是躲躲藏藏度过此生,还是狗急跳墙,带来更大的影响。

现在的大垣,不允许出现任何可以让别国抓住的辫子。

“我钟镪做的一切,都和楚王有关。那些被钟镪贪腐的银两,消失的粮食,甚至我最近复查护卫军,连兵器都不上数量。”周晏舒道。

太子眼神愈发冰冷,整个人看起来寒气四溢,明明初秋,仿佛进入了寒冬。

“我只怕楚王和钟镪还在密谋着什么。只希望他们不会和别国有牵连。”

这是太子的希冀也是他的警告。

否则......

大赏之下,全国欢庆,举国同欢。

那些只能靠着救济粮勉强过活的百姓,也能大吃一顿。

陈栀其实想不通,为什么陛下在这个时候还要举办这种活动,宴会。

虽说是有利于民,可直接将这些换成粮食分发下去,不更好吗?

陈叶边整理边解释道:“若陛下明目张胆的大量采集粮食同一分发给百姓,断掉三年一届的习俗秋猎,一旦被和我们一直不对付的大碶知道,很快就会明白我朝粮草不足,这时候若是举兵来犯,我们只怕是毫无招架之力。”

陈栀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自己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经过陈叶这么一点拨,也便明白了。

“所以陛下不仅要办,还要办的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大赏四方。”陈叶继续说道,“这样我朝才有喘息之力,慢慢囤积粮食就好。我们才能继续开店赚钱,才有那些达官贵人来买东西呀。”

陈叶嘿嘿一笑,透露着一丝精明算计。

明华轩在她手中,已经初具雏形了。

再多一段时日,一两个月,就能回本甚至还能盈利。陈栀想。

这里全由陈叶经营,自己只是偶尔来看看。

反正有禹晴和风忝彻兜底。

圣驾回銮只用了去时的一半时间。

走在最前面,匆匆赶回的张潇来给陈栀通风报信。

“嫂子,老夫人自尽了。”

吓得陈栀手中杯子掉地,才听见张潇继续说道:“不过随行太医已经救回来了。还有两个时辰就快到京城了,周哥让我来和你说一声,他先去趟永宁侯府,让你别担忧。”

陈栀瞪着眼,“下次说话别大喘气。”

随即表示知道了,从随园拿了些补品,让他送到永宁侯府。

自己就不去凑热闹了,免得老夫人看了她,刚抢救回来的人又的晕过去。

老夫人这一路想了很多,想通了很多,也有很多没有想通。

只觉得自己无言面对丈夫,更无法面对离心多年的儿子。

混沌之下,才有了这般举动。

好在身边的侍女发现的及时,给抢救了回来。

周晏舒表面无情,却还是守在一旁,等老夫人醒来。

只是看着气若游丝的老夫人,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无论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不会离开阿栀。”

只见神情恍惚的老夫人,睁眼看见周晏舒,眼睛先是湿润,紧接着听见周晏舒的话,心凉半截。

自嘲的笑笑,微微摇着头。

声音轻若风吹,“我管不着了,再也不管不着了。”

耳力极佳的周晏舒还是听见了她的话,顿了顿。

意识到自己言语过重,吞吞吐吐的解释,“不过你到底还是我母亲,阿栀与我都会为你养老送终的。只是京城不适合你了。”

说罢离去,只留下止不住泪水的永宁侯老夫人。

回家后的周晏舒并没有过多提起这件事。还是陈栀主动说了句,周晏舒才说,“我留了人照顾,你不必担心。也不用想着尽孝什么的。”

像是安慰陈栀,更像是安慰自己。

陈栀倒是没什么反应,非要圣母心起,去当个贤妻孝女,照顾婆母。

毕竟照顾人这件事,她不如侍女。

只是多多送些补品去侯府。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新年。

这段时间,虽然忙碌,但过的极为充实。

无论是每天早起习武,午间习字,晚上念书的阿豆,还是早出晚归,先是盯着丰收水稻,又根据土质情况,分配哪里种小麦,哪里继续种水稻的陈栀。

因为在庄子上,土地肥沃,加上这一季的水稻丰产,是往年的两三倍。足足够一城人吃上半年。

其他地方的产量虽然不如他们这里,但胜在地大物博,总体来说这个年不会比去年难过。

所以秋收之后,陈栀便在众人吃惊的神情之下,划分了一大片土地起来,当做研究试验田。

当已经是京城衣品首饰铺子一把手的陈叶问起来的时候,陈栀才给他们解释。

“土地,是种出粮食的基础。种子,则是种出粮食的关键。晴带雨伞饱带粮,虽然现在不愁吃的,可也要考虑起来,将粮种进行优化,让其能产出更多粮食。我已经让太子上书陛下,打算建起一个种子库。将优质种子存储一些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周晏舒搂过陈栀的腰,有些吃味,“怎么不与我商量。”

陈栀看了眼周晏舒,“你?你连上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太子殿下都找我说多回了也不见你如期参加朝会。”

被说的周晏舒竟然瘪瘪嘴,在风忝彻作呕的表情下,更贴近了几分。

“这不是忙嘛。又是年关,巡逻得仔细些。而且楚王最近也不上朝,钟镪还未寻到,太子也是让我盯紧点他们。”

最近太过于太平,只怕是暴雨临来前的风平浪静罢了。

陈栀懒得说,将人从身上扒拉下来。

陈叶羡慕的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陈栀一看过去的时候,刚好被她躲开。

想起还住在曲阳王府的长姐,陈栀忍不住问起,“他怎么说?”

这个他,指的是谁,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只是除了陈栀,谁都没好意思提起过这个人。

越啟的身体按道理来说应该痊愈,因为不想陈叶离开,所以拖着不肯好转。

每每趁着陈叶离开,便倒掉药,还吹风受寒,不配合治疗。

也是王妃瞧出问题所在,请来出游回来的了无大师上门,才道出关键。

这事还是了无大师来庄子上讨水果吃的时候,才给陈栀透露的消息。

“在了无大师的诊治下已经大好。只是....”陈叶深吸一口气,“只是身体虽然好转,精神却时常紧绷着。大师说,长此以往,只会比以前更加严重。”

这件事了无大师提到过。

不知道为什么,越啟就像是曲阳王妃和陈叶的拉锯战,一边是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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