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受理后,被分给了刘必成审理。因为案件属于疑难复杂案件,应当适用普通程序,依法组成了合议庭后,由承办人刘必成任审判长,对案件进行了公开开庭审理。

现在合议庭成员对遗产的范围和数额产生了分歧。因为原被告的母亲王三妹是在原被告幼时去世的,去世时也没有留下遗嘱,那么按照我国的相关继承法律规定,其母王三妹的遗产应当由张传贵、以及本案的原被告按照法定继承,因当时原被告尚小,王三妹的遗产并没有实际分割。现在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对王三妹的遗产已经无法界定。

刘必成说道:“你比如说,在本案原被告双方诉争的财产里,楼上下七间房产,有没有王三妹的遗产?有的人说,这楼房是新建造没有几年的,怎么可能有原被告母亲王三妹的财产份额呢? 这句话好像没有错,但是张传贵在建造这栋楼房时是拆了三间老砖房,在原来的地基上建造的这栋楼房,而且在建造这栋楼房时还用了老房子的一些材料,所以你还真不能说这新楼房里没有原被告母亲王三妹的财产份额。张传贵的十四万股上市公司股份,有没有王三妹的遗产? 你就不能只是从这股票的购买时间算,你要看买这股票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等等。我们合议庭就是在张传贵和王三妹的遗产的界定上出现了分歧,或者说我们合议庭现在没有办法确定张传贵和王三妹遗产的数额。请各位领导给我们出出主意。”听着刘必成不紧不慢、充满自信的话,皇甫新城已经可以确认他已经走出了纪律处分的阴影。这让皇甫新城感到十分高兴,说明这次审判、执行工作作风整顿工作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刘必成汇报完案情,由民事审判庭庭长马端谈了自己的想法:“这件案件我们庭里也讨论了。大家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因为原被告的母亲王三妹已经去世很多年,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确定王三妹的的遗产有多少,哪些是王三妹的遗产。我们多数人的倾向性意见是没有办法认定的就不做认定。再说王三妹已经死亡近三十年了,三十年前的六十年代,我国民众还很贫穷,没有什么财产可言。”

马端说完看着皇甫新城:“院长,情况就是这样。”

皇甫新城点点头:“请各位委员给他们出出主意吧?哪位先说?”

“我认为本案中,完全可以适用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没有办法确认王三妹的遗产,可以全部认定为张传贵的遗产。”审判委员会委员、刑事审判庭庭长金昌久说道。

金昌久说完,一时也没有人发言,大家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多数审判委员会委员赞同金昌久的意见,也有的摇头表示疑问。

这时审判委员会委员、告诉申诉庭庭长柏巍说道:“刘审,根据你们现在查明的事实,七间楼上下房产、存款四十二万、上市公司股份十四万股都可以确定为遗产,也就是说,这些财产与原被告都没有关系。只有交通事故赔偿金九万二千元是对死者家属的一种赔偿,这是不能算作遗产的,对吧?”

在得到刘必成的肯定以后,金昌久继续说道:“我认为,大家可能陷入到一个逻辑幻想。这件案件根本不需要区分张传贵和王三妹的遗产。因为现在这两个人都是被继承人。他们两人的财产都是本案的遗产。直接确定遗产分配比例,把张传贵和王三妹的遗产进行分配就可。不知道我的意见对不对?”柏巍说完抬头看着皇甫新城。

皇甫新城侧头看着坐在自己左侧的郑源副院长:“郑院长,你可是江滨市法院系统的民事专家,你说说看啊?”

郑源点点头:“小柏说得是对的。不论是张传贵还是王三妹,他们两人都已经去世,他们的财产都是属于遗产。既然都是遗产,你按照法律规定继承就是了,还要多此一举区分哪些是张传贵的,哪些是王三妹的干什么?现在我们不是处理王三妹的遗产继承纠纷,而是他们夫妻俩的遗产继承。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什么必要区分张传贵和王三妹的遗产吗?当然不需要。张传贵的交通事故赔偿金,也是一样的道理,原被告都是这赔偿金的受益人,按照法律规定进行分割就可以了!”郑源说完,笑着向刘必成点点头,言语神态十分自信。也是,郑源是江滨市两级法院公认的民事审判专家,他有这种自信的资格。他喊柏巍为小柏,其实柏巍比他还大了三岁。他之所以这样喊,估计是与他的领导和专家身份有关。

皇甫新城点点头:“还是郑院长说得精辟,一言点醒梦中人。既然郑院长定了调子,这件案件就这样办!没有人有不同意见吧?”皇甫新城在审判委员会会议期间,很注意观察郑源的状况,前面几乎没有怎么说话,刘必成汇报案件以后,面部表情逐步恢复了平常的那种自信和傲视,这种民事案件不论是实体还是程序方面都是他的专长,应该说他有这种自信的资格。

见马端举了举手,皇甫新城便问道:“马庭长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皇甫院长,关于这个案件,县政法委员会汪书记有一个批示。”马端说话有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他是在考虑当着全体审判委员会委员的面提王正涛书记的批示是否合适。

“汪书记对这个案件有批示?我怎么不知道?”皇甫新城对各级领导对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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