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官道的地势越陡峭。

很快,他们上了山道,山道两边一边是山石峭壁,一边是斜坡,叶青突然勒住缰绳,马儿翘起前腿长声嘶鸣,缓下速度来,最终停在原地不安踱步。

马儿的嗅觉比人灵敏,叶青都能嗅到的血腥味,马儿只会更为敏感,此处绝对有异。

身后的三人跟着停下,梁宇左顾右盼不见任何异样,但他相信叶青不会无故停马,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在何处。

山风呼啸而过,在前无人后无村的山路上,一块细小的碎石随风滚落,嗒嗒嗒,滚至一小滩深色印记前。

梁宇这才发现没有山雨痕迹的道路上,有许多被水浸湿的印记,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心道那绝不是水。

“小心!”

随着闫老爷的高呼,梁宇看到一柄小刀,朝他疾射而来,“叮”,闫老爷欺身向前以手挡刀,未等梁宇感动非常,刚还光秃秃的山壁上跳下来许多黑衣蒙面人,他身体腾空,被闫老爷提着与蒙面杀手战成一团。

叶青与陈三娘早已手持武器与人短兵相接,三人下马背对背围成一个三角形,面对数十名杀手,本应该有场鑫战,可是叶青与陈三娘对视一眼,皆觉得奇怪。

杀手们除了黑衣蒙面外,全没个取人性命的样子,仿佛玩闹般,他作势捅一下,这位又假装砍一刀,刀尖距离远的连他们的衣角都摸不到,砍空气吗?

这也就罢了,他们连热身都无,却听到“撤退”号令,一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暗杀戛然而止。

梁宇不懂内情,在那儿对着慌张逃走的杀手团,喊道:“尔等败类,有种别跑,待我回宫定要父皇诛你们九族。”

颇觉痛快的梁宇一回首就对着三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挺胸解释道:“父皇最疼我了,定会为我讨回公道,严惩真凶,以示天威,当然了他老人家也不会忘……”

只是越往后,他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吞下未说完的话,撩起袍子追赶已经走远的三人。

“哎,等等我,不是要保护我吗,万一他们在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奔逃至不远处的杀手们终于有时间喘口气,还好黑袍人和叶青都没跟来,赶紧逃命去吧。

黑袍人也就是谢逢春从这里开始,一直走在叶青前头,叶青大约是猜到了这点,他牵起躲起来的马匹,翻身而上,带着其余人马不停蹄,势要追上“不守承诺的人”。

中途,他们也不是一帆风顺,总有各式各样拦截偷袭的杀手、死士,但与之前的一样,都是摆弄一番姿态,趁人不注意就收手撤退,惹得闫、陈两人在心里嘀咕,难道是济世堂的名声更上一层楼了?

直到傍晚时分,天色将暗,他们走出山道来到野外,在路况已然模糊的情况下,叶青终于停下,找了一块避风的大岩石,决定晚上在此过夜。

叶青借口去打些野物,命三人呆在原地不动,他转身独自深入荒林中。

谢逢春从林子中现身。

叶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黑袍加身的人,食指一点一点的似乎不是在敲臂膀,而是敲在了对面要将头低到了胸口上的黑袍人,他说:“打了什么猎物?”

正待狡辩的谢逢春,没等到预想的质问,他小心翼翼道:“一头野猪。”

“哪儿呢?”叶青继续问。

谢逢春将野猪从黑戒中拿了出来,野猪仅一臂长,外皮硬茬的毛被扒光了,脖颈开了口子,腥燥的猪血已经放干净,在看肚子塌陷了一块,内脏也是处理的干净,叶青知道接下来他只要拿了野猪回去就行,但故作严肃的他瞄了一眼仿佛做错事儿的人,终究心软道,“说说吧,那些人怎么回事儿?”

刚还不敢直视他的人,立时抬起头,眼含不满地与他讲那些人有多坏,有的人砍了百年老树不好,有的人放绳子绊到他不好,有的还想打劫他也不好。

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刺客仿佛被他说成了过家家。

叶青想,的确不好,所以,“明天你跟在我后面,不许先行一步,那些不好的我都会给你扫除。”

这是顺着谢逢春的话才这样说。

既然谢逢春忍不住想替他出手,那就只能让他慢下脚步,不然到了京中,他们这趟路走的太轻松,陈、闫两人起疑也不好,而且他有些手痒了,自从武功境界高了一层后他都没有历练的机会,是时候让雁霜刀见见血了。

谢逢春一时被噎住,他走在前头威慑那些送上门来的人于叶青成长的确不利。思量许久,他终是幽幽叹了口气,“回程的时候,我们同样可以历练,到时我还可以捉来江湖上的高手与你对练。”

“回程呀,我想单独带你游玩一番,”这是叶青原本想好的。

没了精神的谢逢春顿时眼含期待,叶青坏心眼地将选择交给了他,“是去路你守着我历练,还是回程,你自己选?”

“去路!”谢逢春毫不犹豫道,“回程咱们甩开陈、闫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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