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见他动作,眼睛直视,拿起一个干净的勺子就喝了口。戚钰双目瞪大,见他喉咙微动,手上的勺子就落了地,摔了个粉碎,谷雨也泄了力,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浓到发黑的血从嘴角流出。

几乎同时,戚钰起身扑倒谷雨身边,紧紧抱住他大哭,“谷雨,你怎么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魏贤见状,也歇了吃饭的心思,好整以暇的用帕子净了净手,面上佯装惋惜道,“戚钰,要成大事者,切忌心慈手软,这是咱家教给你的第一课。像这种背叛主子的狗,一次也不能放过。”

戚钰抱着谷雨的头坐在地上,闻言抬眼发狠的朝他看去,眼底通红,目眦尽裂。

“哎哟,你可别瞪着咱家啊,又不是咱家下的毒,怨不得咱家。”魏贤面上神情不变,不慌不乱的起身抬脚从谷雨的身上跨过去,临到门前还说了句,“伤心够了就回宫去,尽动些歪脑筋,再有下次,可就指不定是谁了。”

魏贤留下威胁,大摇大摆的往殿外走去,戚钰望着他的背影,嘶吼道,“魏贤,你等着。”

怀里的人动了动身子,戚钰连忙回神捧着他的脸问道,“谷雨,你说什么,你大点声,谷雨。”

谷雨张嘴,喉咙里却涌出一大泡鲜血,止不住的淌过嘴角。戚钰拼命给他擦拭,袖摆都被染透了,谷雨依然张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别说了,谷雨,你撑住,我这就叫太医,你等着我。”戚钰只能听他他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眼见血水越流越多,入目皆是鲜红。

身下的人突然抬起手,攥着戚钰,嘴巴张合了两下,就歪了头。戚钰看清了他的口型,痛哭道,“谷雨,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你妹妹,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给你毒药的。”

一旁等候多时的吴大见谷雨终于咽了气,示意侍卫强行将两人分开,劝导道,“皇上,人已经走了,放手吧。”

戚钰被侍卫架着,看着谷雨被抬下去,血气上涌,昏了过去。吴大发话道,“都愣着干什么,将皇上抬回去,宣太医啊。”

回到羊村刚过一夜的秦戟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叶三领着一个头戴斗篷的人入内,喜气洋洋道,“王爷,你看这是谁?”

秦戟正看着三位教头操练士兵,在那人抬头的一瞬就奔过去,拱手道,“刘伯,你终于来了。”

刘守摘下斗笠,重重拍了拍秦戟的肩膀,欣慰道,“几年不见,长大了,长结实了。”

“小侄无能,还要刘伯不远千里回来求援。”秦戟低头面露愧色,开口道。

“哎,这是说哪的话,你们两家不论亲疏,当年你父亲身陷囹圄的时候,我来不及回来,就留有遗憾。现在你有难,我豁出这条老命也必须替他守住啊。”刘守念着往事,心生无限感慨。

武良闻声前来,招呼着刘守坐下,问道,“刘将军,事出从急,我就不同您老寒暄了。魏贤当道,皇上也不知情况,王爷也被通缉了,现如今我们急需您的兵马。”

“我也听闻了此事,放心,兵马有的事,怕大批进村打草惊蛇,我让他们驻扎在村外两里地的树林里,只要侄儿发话,他们随叫随到。”刘守拍着胸脯保证,“外头都是和我死守边疆几年的兄弟,身手不错,知根知底的,信得过。”

秦戟连忙给他奉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谢过了。”

叶三适时拿来路线图进入帐篷,说道,“王爷,上次我们救秦将军的时候,顺势给一伙流寇开了门,如今他们大当家愿意带人投诚,这是他们贡献的路线图。”

秦戟接过图纸,与众人一起查看,叶二指着其中一条虚线说道,“哎哟,他们画的还真细,这条暗道都被他们找到了。”

叶三接话道,“要不人家能是占据一方的流寇呢,大路小路知道的门清。”

秦戟回问,“他们之前是犯了何错被关押?”

“王爷,我打听过了,没干什么烧杀抢掠的大事,倒是贩过私盐,自从他们被官府围剿过一次,受了重创后也洗手不干了,现在都溃不成军的在山里猫着呢。他们大当家说了,要是事成,他们想入正规编制,过些安稳日子。”

秦戟没回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回道,“人我们收下了,日后还看他们表现将功补过吧。”

刘守看秦戟严肃的样子发笑道,“你这行事作风和你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刘伯见笑了。”秦戟笑道,扭头看向叶二,吩咐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你带人将所有火药都取出来,按计划分配下去,明日晚上我们就攻城。”

“哟呵,你们还有火药,行啊,我也得去看看这玩意儿。”刘守跟着人出去了。

武良不安的问道,“时间会不会有点仓促,我们还没摸清扶桑人藏在哪呢?”

“我昨晚在宫中转了转,发现冷宫那些常年漆黑的宫殿里都点着灯,我估计一部分人马应当都在那里,剩下的应当也不会离皇宫太远。而且戚钰帮我们拉拢了庞建中,明日他会给我们开城门,刚好打魏贤个措手不及。”秦戟将昨晚见闻说给他听。

武良听完赞叹道,“戚小公子果然是王爷的贵人,总能捞上一把。那我就下去按计划准备了。”

晚上,几个首领集合在院子中,仔细听着秦戟的安排,各自领了人马赶夜出发,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城四周,等着信号行动。

崇阳宫内,不知过了多久,戚钰从床上悠悠转醒,看着屋内陌生的宫女问道,“几时了?”

那宫女被吴大派来伺候戚钰,正靠在桌边打瞌睡,听到声音身体抖了抖,紧张的回话,“皇上,已经是后半夜了。”

“后半夜了啊,谷雨呢?”戚钰望着头上的床顶放空,眼睛没落到实处。

那宫女想了会儿回道,“皇上是说今早死的那人吗?我听说他被吴掌事抛去乱葬岗了。”

戚钰听到挪动身体想起床,结果浑身都软趴趴的,动弹不得,他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说话。”

“吴掌事怕您中途醒来发狂,给您服了软骨散,应当早上药效就能散了。”那宫女被吓到瑟瑟发抖,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药劲又上来了,戚钰感到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沉重到不受控制的闭合,再次睁眼时是被人摇醒的,那宫女见他醒来,轻声问道,“皇上,还记得奴婢吗?奴婢是昨晚的小翠。”

戚钰抬了抬手臂,身体果然恢复了,他起身命令道,“魏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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