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看着屋里两人的你推我搡,压下脸上的喜悦,忙拉着怔愣的青绿退出了屋子,轻声阖了门,青绿张着嘴,话脱口而出,“大少爷怎么进了小姐的屋子?”

如意用手指戳了一下青绿的额头,“你是奴婢,看到了,嘴也要闭紧,小心隋嬷嬷将你舌头拔了。”

青绿捂着嘴连连摇头,看着窗上投射下来两个交叠的身影,不禁连眼睛也捂住了。

屋里,桐君觑着他脸色,固执再一次靠近,这次用了力没被推离开,潋滟眸里全是固执,看着他神情冷峻,眼眸沉沉盯着她,等着她的解释,桐君心里七上八下,她和李兆松以前有些接触他知道的,可她不清楚他知道了哪种程度,所以一直斟酌语言企图蒙混过关。

魏鸷看她眼珠转着,脸色彻底冷下来,打算抬脚绕过她,不愿再听到她接下来的诓骗之语,更是不愿承认他面对她对于李兆松还有留恋有一些胆怯。

桐君看着他要走,急忙解释道,“丫鬟寻我言李少爷有事,我才过去的。”看着他根本不停,几乎到了门口,声音也带上了急色,“我是去说明白和他没什么关系。”

触到门扉上的手放下,他转身看来,桐君以为还有解释的余地,上前紧紧攀附着手臂,苛求望着他,“丫鬟寻我,我想不如趁此机会说个清楚,却没想到刚说了两句,他句句指责我在李夫人白日为难于我的事情上不合规矩...”

手下臂膀遽然收紧,力量蓬勃在发,她以为他已然十分不耐,忙加速了语气,“我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偏颇,甚至动手,因着我不想生事,担心平白给您惹上风言风语,所以我...”

一叠声的说完,桐君又可怜又忐忑的望着他,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她有些失落的将手放下,却在两手交错之时,被他握住,温热灼的桐君心尖猛然跳动了一下,抬眸望去,看他叹气一声,带她走回桌前,伸出手臂揽着她腰坐到他腿上,“手腕还疼吗?”

魏鸷抬起她手腕,上面已漏出青紫的痕迹来,那一刻眼眸骤然紧缩,担心吓到她,竭力压制着翻滚的戾气。

“那您还生气吗?”

“以后不要这般莽撞,伤了自己。”

桐君听到他的回答心底起了涟漪,渐渐由小变惊涛骇浪,她以为他会生气,会斥责,会埋怨生事,却没想到是让她不再受伤,她将头贴在他肩膀上,希望再离着这般关心再近一些。

魏鸷没想到她会温顺的这般贴着他,如幼兽全心全意信赖母兽般,不过确实取悦了他,他伸手慢慢抚摸着她的后背,屋里流淌着静静地温馨。

青绿和如意在耳房内不敢出声说话,支着耳朵听着,青绿转身间看着外面的人影,小声说道,“好像是十香。”

如意起身走到门外,果然看见十香提着硕大的食盒,怔怔望着窗户,如意顺着视线看过去,两个交叠的身影耳鬓厮磨,如意忙羞涩的转过头来,小声道,“十香姐姐,夜里天凉,来这边坐一下吧。”

十香状若未闻,腹内一股暴躁左冲右撞,耳内嗡嗡作响,有个尖锐的声音一直在叫嚣,“已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去找他,去找他...”

十香将食盒放在如意手上,走前望了窗户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到了鹤鸣苑的门口,十里追了出来,将手炉放到她手心,两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担心问道,“你要去哪里?”

十香嫌恶般挣脱出来,看着十里一脸的奴才样,她愤恨想着她绝不该如此,丝毫不顾及十里在后面的追询,大步隐入黑夜中。

燃炭红亮,烛火昏黄,都比之不及帐幔里的暗流涌动,里面伸出手来,白皙皮肤里透着薄红,紧跟着一个宽厚的手掌将那支手牵回,上面一层的汗闪烁着细碎的光,接着里面传出含着哭声的低吟,银白月光渡在床褥缠绵,携云握雨的两人身上如梦如幻。

事后魏鸷瞧着臂膀里安眠的她,黑发侧到一边,遮掩住洁白的肩头,上面的红色痕迹,看的他眼眸一暗,瞧到她倦容,到底忍住了。

院中早已寂静无声,空青依旧闭着眼倚靠在廊柱休息,听见动静,看见主子已站在门口,忙用脚踢了下在台阶上坐着睡着的如意。

如意懵懂间抬眸,心里一激灵,立时醒了。

“白日,李夫人如何说的?”

如意忙俯身将白日情况甚至静安公主所言一字不差的描述了一遍,说完不禁吞咽了口水,担心惹了什么纰漏。

“以后寸步不离跟着她,省得不长眼的冲撞了她。”

如意自是听明白大少爷话中的维护,忙屈膝应是,退到耳房内。

空青低声回禀,“属下无能,人跟丢了。”

原来魏云礼从福云楼出来后,便打算回府,可行至半路,马车前便站着带斗笠的覆面男子,因着魏云礼生事,三老爷特意选了武功高强的侍卫,等闲江湖人士近不得身,刚张口斥责,对方身形瞬移,脖颈一凉便没了性命。

魏鸷派空青带人在乱葬岗找到了侍卫尸体,顺着线索在京郊荒芜人烟的破屋中寻到奄奄一息的魏云礼,再晚一刻,那柄刀就要落到魏云礼脖颈上,此事牵扯甚大,不是表面上的魏云礼遭报复简单,所以白日魏老夫人询问意见,只说约束自身。

空青故意不欲纠缠,放走了男子,却不想到那人转身回了京城,左拐右拐失了踪迹。

魏鸷摆手,道,“对方有备而来,一击未成,必会卷土重来,痕迹可扫干净了?”

空青正想着为了三少爷这个人,将好不容易找到的对方据点这么暴露实在可惜,听着上首询问,忙敛了多余的心虚,回禀道,“按照布置只留下了一个破绽,他们找来找去要么寻到自己人身上,要么无疾而终,定为事发偶然。”

“此事一出,董炳栓那边必然出了事情,你亲自带人即刻过去,务必保证守军稳住岐州。”

“是。”空青回答掷地有声,震地怀中刀柄上罗圈发出旋音,“您南下一路凶险,对方必不会放过此次良机。”

魏鸷冷哼一声,在深冷的寒夜中带着无可抵挡的气势,“我这样大的诱饵还引不得他们出手,那倒高看了他们,传令空灵在苏州待命,送信于沈克,他自会晓得该怎么做。”

“走前吩咐下去,李夫人及李兆松不必在魏府久留,将四叔外面的人接回,告诉苏郎山,将苏自清的那边处理干净,以后不用出门了,让他在京城有事联系张维迎。”

魏鸷处理完一切进了屋子,坐在桌边将身上的寒气驱散干净,才上了床榻,刚一躺下沾上她,她撅着嘴嘟囔恼人,他捏了捏软软的脸颊,哑然失笑,心想这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翌日,桐君在床上醒来时神清气爽,在床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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