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抛起又落下。

谢逢春久违的想起小时候在公园荡秋千,母亲远远唤他回去,他耍赖不走,坐在黄色的秋千上高高抛起又落下,天边的晚霞像火一样烧起来,比太阳还要炽热明亮。

意识随着身体起落,被晃荡的并不安稳,在继续沉睡和苏醒之间犹犹豫豫,面上感知到一丝寒意,似乎气温比之屋内又冷了许多,他要被丢到野外了吗?

意识彻底苏醒。

手脚被缚,嗯……颈部也没了自由,整个身体从头到脚盖得严实,大约是青年赶路的动作幅度大,头部晃开一条细小的缝隙,能感觉到阳光闪过,落在眼睑,眼内显出一片浅浅的红,怀中放着持续散发热意的汤婆子,整个身体暖暖的,除了偶尔从缝隙里灌进来的一丝冷风,浑身舒适。

谢逢春猜测他应该在叶青背后,全身装扮细致,似乎也不是他猜测的那般要被抛尸荒野,更像是在赶路到某个地方。

萧萧风声渐渐转为婉转鸟叫,鼻间是独属于树木的清香,远处溪流叮咚作响,自然里的每一种声音都在告诉他,他们来到了山里。

没过多久,他们在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

椅子被放下,他听到青年长舒了一口气,走到溪边似乎直接撩起溪水喝了几口,谢逢春能想象到叶青定然被冰的打了个寒颤,因为他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

那还是末世极寒的冬天,实力弱小的他为了不被渴死花费了三天时间才凿开冰封的大河,在极度口渴的情况他失去了理智,直接趴在冰上将脑袋整个儿扎下去灌了个水饱,不仅浑身一直在打寒颤还差点被水里的怪鱼咬掉头,现在想来竟恍如隔世。

冰水终究伤胃,他也是到了后期异能提升才痊愈。

谢逢春以为叶青多少会进食些东西在赶路,实际上对方停下只为解渴,很快他就将他再次背起。

林间越来越多的声音出现了,啮齿类动物在地下忙碌地啃噬草根,树上突然有东西跳跃着跟了他们一段路,大约是猴子,偶尔还有虎啸狼嚎声传来,可见他们进的有多深。

直到一股幽幽冷香传来,青年终于停下了脚步。

谢逢春的意识猛地震颤,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像是寻宝人遇到了藏宝地,可不就是藏宝地,随着冷香传来的是木气,大片的木气。

木气不是所有植物都有的,但所有植物都可以产生木气。

当植物吸饱了地气,享受到充足的日晒月照和风霜雨露时,会凝结出无形的能量回馈自然,这种能量被末世的科学家称之为木气,能被异能者吸收,但是它的存在不具有稳定性和普遍性,所以异能者的修炼一般靠同系晶核提升。

有那主张依靠自然修炼的异能者才会主动寻找自然界中存在的能量,而春夏草木生发是木气最容易产生的季节,秋冬时节草木处于藏秀于内的状态木气是最少的时候,所以他才惊讶,叶青是怎么在冬天找到如此浓郁的木气聚集之地,他又是怎么知道他需要木气的?

空气中弥漫的冷香很像他曾闻到过的腊梅,之所以说像是因着末世后所有的植物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异变,后面他见过的腊梅不是闻之如坠仙境拥有致幻效果,就是还没靠近会被飞来的花瓣划伤,所以他很久没有闻到过正常的腊梅香了。

接着穿过花林他们走了一段路才落脚在山洞里,背椅放下的磕绊声在山洞内回响,叶青解开绑绳将他抱上床铺后,转身忙碌去了。

身下的床铺不如原先的软绵,质地偏柔韧,没一会儿就能感觉到热意暖体,保温效果绝佳。

洞外斧头劈在木头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叶青在劈柴,柴火大部分搬到了洞内燃起篝火,剩下边角料留在洞外熬药,还是那个小炉子,还是那个陶罐,里面是将要沸腾的汤药。

谢逢春难以置信,这些东西不可能是一天之内就能拿过来的,说明叶青早就在布置山洞了。

前几天叶青时不时地外出原来是为着寻找木气之地,并不是他想的那般厌烦了他,还有他想起来了,有天叶青回来时身上带着冷香也与腊梅香相似,而他听到的将钥匙交给他人大约也是为了让人照顾空置的屋舍。

身体开始自主的吸收木气,体内的暗伤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干瘪的血管鼓胀起来,血液穿过心脏到达四肢百骸。

谢逢春已经分不清此刻的心跳失序是因着气血充盈还是因为叶青,这个人。

乱成一团的思绪找不到落脚点,恍恍惚惚间听到青年惊喜地声音,“脸色竟红润了,我找的地方没错,果然对花仙有用。”

等等,叶青刚刚说了什么,花仙?

他把他当成了花仙!

谢逢春哭笑不得,扰人的思绪也一扫而空,所以叶青是误打误撞找到木气氤氲之地。

不过叶青的猜想倒也贴切,如果此间没有神妖仙怪,除了不能变成花之外,他确实做得了花仙,毕竟没人比他更善弄花草了。不得不说,叶青是真的大胆,在有此猜测后仍然愿意救他,且将他当成正常人般对待。

但即便是花仙,也要吃药。

汤药苦涩,对他的身体已无多少益处,现在有了花林,没想到药还不能停,他听到叶青信誓旦旦道:“我翻遍了附近的流翠山山脉,发现好几处洞天福地,只要是长在福地上的花草都比别处茂盛,而这处是最大的,你在此修养于身体有益,在佐以草药辅助,双管齐下,相信你很快就能醒来。”

同先前一样,他仍没能吐了药汁。

或许这样还不够,当天入睡的时候,床铺周围突然有泥土的腥气,叶青将他周身一圈撒了从花林挖来的泥土,并向他保证每天一换。

谢逢春:……

倒也不必,他真不是花,很是该庆幸叶青没有直接埋了他的身子,只是在床铺周围用泥土画了个圈而已。

就是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惊喜等着他?

当晚,答案便揭晓了。

子时,他本该昏睡的时候,因为木气充裕,叶青稍一动作他就醒了。

青年没有像白天那般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只是外头裹上厚厚的斗篷,没用椅子,直接将他背起,朝附近的一颗大树跃去。

青年将扎起的马尾甩到颈前,他趴伏在不甚宽厚的背上垂在人胸膛前的手背感觉到零碎的发尾掉下,有些痒。

大树很高,过了一会儿,青年开始跃升的吃力,灼热的呼吸喷出烫到他的手,越到后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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