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白明瑞——”谭病脑中想了想,没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他道:“不认识。不过白家跟灵光阁素有往来,借他们的姓安排两个谭家子弟进太清宗还是不成问题的。前提是没闯出什么大祸,就不会有人拆穿。”
杨善点头,道:“我问了白明瑞,他爹有不少儿女,每年都有抱着孩子上门认亲的戏码,倒是很方便再多两个‘来路不明’的儿子。”
二人相视一眼,定了主意。谭病遂让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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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瑞刚回家两天,正叫福大命大、死里逃生,拜了祖宗从祠堂出来,就听说自个儿风流爹又认了俩个好大儿,岁数还跟他差不多。
不是,咋又来俩儿分家产的?
白明瑞心下郁闷,盘算着自己还能分多少,就被一张灵符召到正厅,他边走边纳闷,家里来了贵客不成?一般只有接待重要客人时,他那老爹才会在正厅待客。
待到了厅内,只见老爹用前所未见的和蔼之色、殷切的目光慈祥地注视俩儿高个青年。其中一人身后背负一把琴。
白明瑞怪异地用眼角余光撇了撇,低下头,静听安排。他身边前后左右都站着一溜溜高低各不同、大大小小的少男少女。
白明瑞知道,他能不能多分家产,就看这一回可否顺利拜入太清宗了。只要他的兄弟姊妹们别给他使绊子,以他的资质,妥妥地能赶上这次机缘。
他又盘算着等进了太清宗能分到多少家产时,突然老爹叫了他的名字,白明瑞抬起头,从未见过的热切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老爹声音热络道:“明瑞啊,来,过来,认识认识——进了太清宗,可要好好照顾你的两个哥哥。”
四周的目光仿佛冷箭一样射过来,白明瑞啊了一声,赶紧出列站到前头。
白老爹道:“这是你的大哥,白疾,这是你二哥,白善。”
这时候,背对众人的两个青年转过身,迎接满厅的注视。
二人都穿着一身白衫,白疾背琴,配着香囊,身量消瘦,脸庞苍白秀美,眼角含笑,瞳珠像一对浅色琥珀,迎目视人时,略显两分多情;白善腰间绑着花花草草,眉峰冷峻,眼神却柔而亮,是很有些流连花丛的潇洒长相,却不知为何,又透着萧索的气质。
白明瑞打量一眼,把名字和人分别记住,赶忙施礼道:“见过两位兄长。”
心里嘀咕,还大哥二哥,这长相怕不是老头子亲生的吧。
白老爹又场面话交代一番儿女们,鼓舞士气,最后散场时,竟然殷勤地亲自带路,将儿女送上了太清宗的飞舟。
去太清宗的队伍分了许多波,他们这一波负责接送仙二代——也就是父母是修仙者,意味着孩子根骨资质都比一般散修要好,选上的几率也大很多。
飞舟上禁止喧哗,白明瑞一路都没有搭话,老实跟着两个看起来鹤立鸡群的兄长走——他们看起来沉稳得很。
太清宗的主事长老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很符合大家对太清宗的预想,他站在舟头,迎风而立,负手讲起了本次选拔。
他声如洪钟,道:“我乃太清宗执事长老严宇,各位既然参加本次选徒,想必规则家中长辈已经讲解,多余的不再赘述,强调一点,不可倚仗法器法宝弄虚作假。”
底下年岁小的,皆是齐齐应了声,白明瑞也跟着附和了。
长老肃然,接着道:“在下负责将各位送到问仙山,关于考核,除了天赋资质测试,还分了两轮,第一轮由你们的表现决定,第二轮由丹霞峰的祁仙君选择。也就是说,最后能不能拜入丹霞峰,是祁仙君说了算。”
“此外,从第一轮入选的弟子中,还将选出一位品行上佳、天资过人者,拜入云陵仙尊门下,由天悟仙尊的亲自教导。”
众弟子早就听闻过祁仙君,此人性情古怪,没几个人见过他,更不知如何迎合喜好,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但听到后一句,又面露喜色。
不少人正是冲着太清宗掌门天悟仙尊来的,比起他消失已久的徒弟云陵,大家更期待自己成为那个唯一天眷者——太清宗的天悟仙尊卡在飞升的边缘,只差临门一脚了。若是能由他指点一二,必然是修为大进,更不用提他本人亲自教导。
众弟子纷纷心绪高涨,个个摩拳擦掌,只恨不能立刻展示一番。
但热血很快被消磨在飞舟上,不知飞舟路径是怎么走的,足足飞了三天三夜,又慢又磨蹭,像只乌龟爬似的。
众弟子多数都是年轻人,好动的多,偏偏那长老要求,既不允许脱离队伍,更不允许四处走动,必须原地打坐。打坐就算了,还不能运转灵力修炼,不能交流,只能干坐着,和身边的人大眼瞪小眼。
中间只有一次活动,第二天测了灵根资质,每人都拿到了一个玉牌。
有人以为考核就开始了,寻思好好表现。谁知等下飞舟,和其他飞舟的人碰头,发现只有自己的飞舟是这么干的。登时,看那长老的眼神都流露出深深怨念,却敢怒不敢言。
杨善也坐了三天,觉得果真上了年纪,心淡如菊,挪都不曾挪一下,跟入定了似的。
但他旁边的白明瑞,已经把大哥白疾的双鱼香囊绣了多少针线,二哥白善腰间的花草有几根脉络,都一一数过了。
白明瑞现在打心底佩服这二人,竟然真的可以只转眼珠子。他还留意到一个人,那个人更牛,连眼珠子都不转。
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模样端正,身后背着一把刀,看起来很沉稳靠谱,但人冷冰冰的,一个表情都没有,有点不好接近。
下了飞舟,众弟子心中鼓动起来。
这是问仙山旁边的附属山峰,此地灵力充盈,草木繁盛,每当弟子考核时,都会在此进行。他们停在山脚广阔的空地上,脚下踩着阵纹,法光若隐若现,在阵法边缘立着六根高柱,每一根柱顶都站着一个人,雕刻得栩栩如生。
飞舟带路的长老则兢兢业业给弟子讲解太清宗的发展历史。有一些散修这才了解,这六根柱顶站着的,除了开宗祖师外,分别是为宗门做出巨大贡献、牺牲了自我的掌门——这些掌门并未飞升,他们为了宗门牺牲,因此每一代的太清宗弟子,都要记住他们的名字。
那些长老边讲解,边在虚空幻化出这六位掌门人的样子,确保灵识不佳者或尚未修炼者都看得清楚。
直到一个时辰后,选拔才正式开始。
仰头是望不尽的台阶,直通山顶,每隔几级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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