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过后,和嘉院接连闭门谢客了好几日,老太太见不着孙媳妇,遣人来问,才得知孙媳妇病了,已经连吃了两三天的药,总也不见好转。

老太太急了,同大儿媳妇说,大儿媳妇又同自家老爷提了一嘴儿媳妇的病,绕了一大个圈子才让尤铭知晓此事,结果太医院首席太医之一的孙尚贤当天下午就出现在了和嘉院里。

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碧清刚送完补品出来,正和和嘉院的丫鬟棠衫说话,“大少奶奶一连病了这些日子,老太太巴巴的心疼,恨不得一日三趟的过来。大太太说大少奶奶这病多半是前两日迎来客往的太过辛苦,又加上伤心,不曾好好休息,伤了身了。这两天家里的事情有大太太三太太一同打理着,让大少奶奶宽心,好好养病。你好好的照料,我晚些再过来啊。”

走到门口,看见孙太医要进去,又道,“正巧太医来了,等看出了结果,记得到老太太屋里来报个平安。”

棠衫一一记下,“记着碧清姑娘的话呢,晏时定派人去老太太屋里回话。”

和嘉院里弥漫着药香,孙太医闻着味道就皱了眉,“这药,重了。”

棠衫引着孙太医进去,解释道,“大少奶奶的身子一直由剪子巷的女医师调理照看,女医师说大少奶奶这回是犯了旧疾,只有这样的药吃下去才能歇得着觉。”

孙太医“唔”了一声。他知道这些深宅大院里的贵妇,一般的小病小痛往往因为避嫌不敢请正经的大夫来看,都由女医师调理,至于会调理成什么样子,委实说不好。

和嘉院修的精美复杂,一道门一道门的进去,小小的院子竟是一步一景,进了主屋的门,先有小丫鬟打起竹帘,再进去,是一道帷幔,后面一道满翠碧玉珠帘,再往里进,才是大少奶奶睡觉的地方,垂着一道轻薄的满幅荷花苏绣的纱帘,帘后隐约可见一张巨大的拔步床,也是轻纱笼罩,看不清人在何处。

一路进来,所见的陈设无一不是精品,件件价值连城。孙太医也曾给相爷夫人,也就是府上人喊的老太太看过病,与相府里女眷之中身份最为尊贵的老太太屋里比起来,这位大少奶奶的起居用品竟是只好不差,足见其在尤府的地位。

一个俏生生的丫鬟见人进来了,便到帘子后去瞧床上的人,轻声细语道,“大少奶奶,太医来了。”

过了一会儿有柔柔的声音传出来,“劳烦太医了。请进来吧。”

这才有丫鬟卷起苏绣纱帘,端来一张杌子放在床边请孙太医坐。俏丽的丫鬟——筱叶只将大床纱幔揭起一角,从缝隙里伸出一支穿着月白衣裳的手腕,搭在床沿的手枕上。

那手腕从袖口露出来一截,雪藕似的,手指纤长,手纹浅淡,指甲圆润干净,泛着莹润冷光,玉雕一般。随即,这手被一张丝帕盖住了。

筱叶退后一步,“孙太医,请。”

孙太医不敢怠慢,凑上前细细诊脉。

席瑜宛静静躺在床上,苍白柔弱,像一段从纱幔上裁下来的纱落在被衾间,没什么形状,也没什么力气。

她并没有生什么严重的病,只是不想见人。

办丧事是很累很费精力的,何况她还是一边服丧一边主持家中事物,双倍的累人,是该病一病才符合常理。

棠衫方才同她说,这两天家里的事都由大太太和三太太帮忙管着,乍一接手,不熟悉的事物太多,难免左支右拙,有几件事处理的不够漂亮,老太太那边不太开心,说还是孙媳妇儿靠得住些,弄得三太太好生没脸,回到屋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席瑜宛闭上眼睛,手腕上的按压感十分模糊,或许是她生得实在娇嫩,连个看病的大夫都怕按重了对她不敬。听说这回是相爷尤铭出面,从太医院请的顶有头脸的太医,不知道会不会检查出端倪。

她本来打算再“病”一段时日的,没想到尤铭的速度这么快,从他知道自己生病到太医进门,统共一天不到,想做点手脚都来不及。

诊脉持续了有一会儿,期间孙太医询问详细病症,筱叶和棠衫一一答了。然后按压感消失了,丝帕揭开,筱叶扶着她的手腕小心放回纱幔里,掖好被子,见她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以为她睡的沉,转身小声嘱咐屋里守床的小丫鬟,“这会儿大少奶奶倒是睡着了,你们仔细着,别让人吵醒了奶奶。”

棠衫带着孙太医出去开药方。会客厅里,相爷院里颇有地位的兰嬷嬷坐在离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已经等了许久,见了太医便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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