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所照堪称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祝月盈的院子,他不想回头看那些侍从脸上异样的神情,只觉自己的脸面被祝月盈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了下来。

他又羞又恼,司所照当然知道祝月盈嫁进侯府之后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他从来都不曾管过。

毕竟祝月盈很安分,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跟自己说,他有一次偶然看到桃香指着祝月盈的鼻子骂,他试探提起,对方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着道,世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司所照带着一腔疑惑去问询了桃香,爱妾依偎在自己身旁,语气娇柔说着,诶呀,不过是夫人有些看不起桃香罢了,世子愿意问桃香,桃香就觉得不委屈。

而后,他在第二日的早膳桌上,当着阮夫人和众多侍从的面,替桃香找回了场子。

司所照现在想起此事,他突然发觉,桃香今日把自己当作出头的椽子为自己谋钱财,那么当日的她,是否也是如此呢?

自己……难道真的冤枉了祝月盈?

司所照心底难得生出几分对桃香的怀疑,却没有对祝月盈的愧疚。

奉砚终于小跑着赶上了主子的步伐,他小心翼翼询问:“世子这是要去……?”

司所照猛地从思绪中抽离,他转头望向身旁的侍从,他们都微微躬身,没有人胆敢直视世子爷的面容。

然而祝月盈方才说的一番话仍旧在司所照脑中回荡,他下意识觉得,这些人心中说不定都在嘲笑自己竟然被一个妾侍骗了,还被妻子当众点破。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火气:“都滚远点!”

侍从们脑中一颤,连忙退了下去,只留世子和奉砚还在假山附近。

奉砚硬着头皮不敢退后,他尝试安抚:“世子息怒,这种琐事不配让世子烦忧。”

司所照抓了抓头发:“啧,你懂个什么。”

他生着闷气在假山石上坐了一会,思绪烦乱,既恼恨桃香对自己的利用,又不喜祝月盈不肯遮掩的回答。

司所照用力掰着假山尖,心中的郁气不自觉烧到了阮夫人身上。

她连府里的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还天天让自己努力入仕呢,真是烦死了,他恨恨想着。

宁顺侯府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都没有,司所照踹了踹被他掰下来的小石子,他那个就知道出去玩的爹都能拿一万两银子,凭什么自己拿一千两都要求着阮正柔和祝月盈?

他挥了挥手:“过来。”

奉砚立马行至:“世子有什么吩咐?”

“你,去盯着点祝月盈,”司所照轻声道,“她那么有钱,肯定不能都存着。”

他越说越觉得可行:“机灵点,给我看紧了,到时候弄出钱来肯定少不了你的。”

奉砚颔首,好似恭顺至极:“世子说的是。”

司所照满意地拍了拍奉砚的肩膀,起身往回走:“行,那你就留在府里,我带着奉宣出门去了。”

奉砚心中很清楚,自己被世子扔在府里,是因为他前些时日曾劝世子不要打那么多牌,触了世子霉头。

他看着司所照离开的身影,奉宣此时侍奉在世子身侧。

奉砚看着奉宣的背影,很久之前,那个位置是属于奉书的。

而现在,奉书的名字已经在侯府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最会体谅世子心情、最得世子喜爱的小厮,侯府主子们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奉书,想来,司所照现在已经把他忘了吧。

奉砚没有觉得自己劝主子少打牌是说错了话,也没有为那个跋扈的奉书鸣不平,他只是……物伤其类。

世子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出了门,阮夫人虽然得知了消息,但也最终没舍得去拦他。

她看着来汇报消息的棠梨,幽幽叹了口气:“算了,照儿又不考科举,国子监的课业少上一天也不打紧。他今天受了委屈,想出去散散心也是自然。”

阮正柔眉头微蹙:“棠梨,你明儿去跟祝月盈说,世子要的又不是什么大钱,该给就给。夫君的这点小事都要吵,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棠梨应声离开,阮正柔复又想起了莫尚书家的小娘子。

想来还得是莫家娘子这样的高门贵女,才懂得知进退守礼节,也无怪乎照儿喜欢她。

与此同时,祝月盈院中。

送走了司所照和桃香,她迤迤然坐下,翻开手中的书。

方才的一场闹剧着实让院里的侍从们惊骇不已,他们有人曾是阮正柔院中派过来的眼线,此时见世子夫妇吵了一架,下意识便想去报告给阮夫人知晓。

不过这人心念刚动,才迈出去两步,就又停了下来。

她默默想着,可是,祝夫人对自己很好。

祝夫人逢年过节会给她们包红包,站夜岗困得不行的时候,祝夫人也会让她们去休息。

更别说,祝夫人性格也好,对她们这些下人从不动辄打骂,她真的很喜欢在祝夫人这里侍奉。

听闻谷雨姐姐前一阵子又处理了一个背叛祝夫人的侍从,她打了个冷颤,赶紧走回自己该站的位置,打消了去报信的念头。

就为了阮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而担上这么大的风险,傻子才去。

祝月盈依旧在自己的屋里看着那一本《中庸》,她翻页时余光瞥见谷雨的身影,索性合上了书。

“情况如何?”

谷雨行礼:“出乎娘子的意料,没有人离开。”

祝月盈眨了眨眼,显然也没想到竟会如此。

她今日和司所照当众吵架,一来是真情流露,二来也是想要借此机会测试自己院子的侍从们如何。

这一阵,谷雨雷霆手段处理了几位依然和其他主子藕断丝连的侍从,加上祝夫人院子和其他侍从不同的月例,许多侍从都息了吃里扒外的心。

祝月盈今日便是验证这一点的。

她早先拜托了谷雨注意那几位眼线,若是他们仍选择站在他们主子一边,自己这边就会做出行动。

祝月盈转眸看向窗外,院中的侍从正打扫着落下的花与叶,这几日她的窗边总有一束花,应该也是这些侍从们托小满放的。

她怅然出神:“真是令人意外的结果啊。”

小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娘子,世子身边的奉砚来了。”

祝月盈回神,她整理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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