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两个手提弯刀的侍卫已经冲到了眼前,关月尧虽然唯有一柄扫帚当作防具,但眼中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惧色。

她双手紧握着木柄,身形略一侧,重重击向了其中一名侍卫的手腕。还不待那男人有何反应,她便已转身,扫向了位于左侧的另一个人。

木棍因为她的挥动,斜斜打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传来了沉闷的一声响动。那人被这突然的一击打得一愣,手也下意识地摸向了后脑勺。

见他的行动一时间迟缓了下来,关月尧不敢稍有松懈,转而集中力量,对付起了另一人来。

以一敌二虽然她自信尚能应付,但若能逐个击破,势必要轻松得多。关月尧心中计较已定,当下更不迟疑,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直奔男人的手腕而去。

在她看来,这些侍卫本身并不为惧,唯一需要提防的,不过是此时被他们胡乱挥舞在空中的利刃误伤了自己亦或是围观的旁人。

她先是用木棍向着侍卫的胸前重重一击,疼得那人不由向后倒退了几步。接着又快速挥动着木棍朝他劈去。

这浑不似她往日里所使的刀法,不出招还则罢了,但使出招,便招招都力求能制敌。此时因为力求速度,关月尧不得不放弃了些许的精准度。

此举自然是为了将两名侍卫的距离拉开,以此来降低自己防守的压力。

很快,侍卫便被她快速而凌厉的攻击逼至了角落。虽然也想以手中的弯刀来抵抗,可木棍一下下打在他的胳膊和腹部等柔软的地方,着实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而就在他犹豫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时,蓦地手腕一疼,他再也握不住弯刀,右手一松,将刀掉在了原地。

他心头暗道一声不妙,正欲弯身去捡,可才一矮身,却见另一个身影比他更快,已经一脚用力踩在了刀刃之上。

而这一下偏巧将他的后脑勺暴露在了关月尧的攻击范围内,还不待他重新直起身子,脑袋上便重重挨了一记闷棍,当即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关月尧见状,急忙将手中扫帚丢在一边,捡起了弯刀。

而随着侍卫的倒地,围观的人群里忽然发出了一阵压抑着地叫好,院中的气氛也渐渐变得骚动了起来。

此间的汉人们受这些胡人的奴役和压迫已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在同胞手中吃了瘪,即便面色不显,心中也少有不生出些许快意的。

*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人群包围圈中的关月尧身上时,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身影已经趁着众人不备,偷偷摸出了院子外。

那身影正属于珂琳陀,众人似乎都忘了此番争执的源头,正起自这个少女身上。就连她的兄长雅缇陀,此时也正专注地包围圈中的战况,渐渐离开了院门,朝着人群里走了去。

唯有关月尧,她因为担心,虽然正与□□府上的侍卫对着招,可始终分了半分心思留意着珂琳陀那儿的动静。生怕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让她落入了雅缇陀的手中。

可哪知,却看到珂琳陀趁着众人不备,竟自己偷偷摸出了院子外。她的心中一黯,没想到自己尽心保护的少女,竟然丢下自己就这样逃走了。

心中始终提着的那股劲一泄,关月尧手中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下来。可她的对手却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个大破绽,她只觉得后背一疼,竟是挨了钝器重重一击。

原来是方才被她击倒的侍卫缓过了劲,拾起了丢在一旁的扫帚,摸到了她的背后趁她不备搞起了偷袭。而更不妙的是,其余的侍卫此时也已逼近到了她的眼前。

“哼,你刚才不是很得意吗?怎么样,我那妹妹如今舍了你自己跑了,你就自己好好尝尝被软禁的滋味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多管闲事!”雅缇陀这时也注意到了院子里少了珂琳陀的身影,看着眼前少年狼狈地抵抗着来着四面八方的攻击,出言讽刺道。

“赵广,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可话才说完,他忽然想起这小子并不通精绝之语,便又命令赵广,将自己的话翻译了一遍。

关月尧本在勉力支撑着眼前的局面,心下因为自己的处境尚有几分怨气。可如今听了雅缇陀的奚落,反而令她心中的信念越发坚定了起来。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若是时间倒流,她依旧会在珂琳陀被兄长纠缠时挺身而出。想到这里,她心头一轻,再次找回了力量。

“珂琳陀要走要留是她自己的决定,我要救她也是我自己的决定。既然是我自己做下的决定,结果如何我都能够接受,轮不到你来笑话我。”

“少年”手握弯刀,横在身前,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那些试图靠近自己的侍卫。她的目光太过犀利,以至于让这些身形高大的侍卫都不由心生出退缩之意,就这样止步不前地与她隔着几寸的距离对峙着。

*

而此时的珂琳陀,她避开了众人的耳目,净挑着偏僻的小路一路狂奔向了府里一处平日里无人看守的偏门。

她并没有逃跑,她只是希望尽快找到停靠在府外的车夫,向他寻求援助。

若是放在以往,这样的阵仗早该吓得少女缩在角落中不敢动弹了。可这一次,她知道若是不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她的“郎君”很可能会被困在府中。

这座府邸里看家护院的侍卫,可不止这两人。若想替他解围,自己必须鼓起勇气,勇敢一回。

少女并不擅长奔跑,可她也不敢停留,出了偏门,穿过一条无人的小巷,终于,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咦?你不是女王赐给关尧的那个娘子吗?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从那里过来了,关尧人呢?”车夫看着因为奔跑而显得有些狼狈的珂琳陀,诧异地询问道。

可看着少女此时这般模样,一种不祥的预感也涌上了他的心头。

“快……快回谒舍去寻冯老大。我郎君被我阿兄困在院子里了,他说要把我们都关进柴房里!”珂琳陀此时脸色苍白,语速也因为着急而变得快了许多。

“好……好……我这就去!”车夫听罢,也是一惊,急忙牵起了缰绳便想调转车头去寻自家首领。

可眼角余光瞥见少女仍站在原地,并没有上车的意思,不由又好心提心道:“你也先上车吧,你兄长既然说要把你也关起来,你留在这里岂不是危险?!”

哪知珂琳陀闻言却摇了摇头,神色与语气都变得坚定了起来:“不,我要留在这里。郎君不通精绝的语言,我必须要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耳朵和嘴巴。你不必管我,快去吧,我相信郎君会保护好我的。”

就算他最后无法保护我,我也甘愿与他一起受此灾厄。最后这句话,珂琳陀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

车夫是个尚未娶妻的年轻汉子,不意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被人喂了这一嘴的“狗粮”,啧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再次动了起来。

才准备扬鞭打马,忽然又听珂琳陀道:“马车太慢了,在街道上也跑不开。你解了缰绳,跑马去吧!”语气不觉间竟然带上了些不容人置喙的命令语气。

“哦,哦。”车夫听见这般的语气,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可才解开了套在马上的车辂,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车架子就这样大喇喇丢在珂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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