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真君平日满头的珠翠和金簪流苏悉数褪去,精致华丽的妆容被看不惯男子化妆的无咎真君擦了个一干二净,眼尾两抹拉长的艳色却依旧存在,嘴唇也比旁人鲜艳不少。
气质华贵的大美人身着纯红素衣静静躺在床上的画面,让贺兰熹不禁发问:“宋浔,你说小叔真的喜欢浣尘真君的话,他是想当上面那个,还是想当下面那个呢?”
一向无所不知的宋玄机眉心微低,竟然被问住了:“好问题。你很关心?”
贺兰熹笑得眉眼盈盈:“不关心,我就是好奇。”
虽说这么想对长辈有不尊重的嫌疑,但两人一个是无情道院长,一个是合欢道院长,他们之间的过往怎么能不让他这个身在无情道,心在合欢道的学生好奇。
宋玄机:“找到浣尘真君,或可知晓。”
贺兰熹:“怎么知晓,直接问浣尘真君?”
宋玄机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贺兰熹头顶。
贺兰熹纳闷宋玄机为何突然摸他头,无意识地扬起脑袋在宋玄机掌心蹭了蹭,问:“怎么啦?”
宋玄机的手保持着和他脑袋一样的高度,不紧不慢地平移到了宋玄机鼻梁下方的位置。
贺兰熹反应过来,表情登时一抽:“这种事情未必就看身长的吧!”
“是吗。”宋玄机不露辞色,“我问你,当日在风月宝匣,你为何自愿在下?”
贺兰熹思索良久,不情不愿地承认:“……因为你比我高。”
自封灵识的绯月真君和活死人没什么两样,两个无情道在床边比身长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想要验证之前他们对浣尘真君下落的推测是否正确,此刻是最好的机会。
贺兰熹和宋玄机在绯月真君身上用了他们能想到的所有显形术法,没看到浣尘真君,却发现了绯月真君用术法刻意隐藏的,满头的白发。
贺兰熹看着绯月真君一头青丝转眼间化成了雪色,怔愣许久,才听见宋玄机道:“他常年游走于阴阳两界,阳寿折损,自会如此。”
贺兰熹想起当日他和宋玄机误入鬼界,绯月真君第一时间扔给他们的以身相代符,喉咙有些干涩,忍不住对着沉睡的绯月真君轻唤了声“小叔”。
宋玄机为绯月真君恢复了乌黑的发色,
平静道:“继续。”
绯月真君善于发明制造各类法器,浣尘真君既然不是被他用术法藏在身边,那就极可能是被他藏在某件法宝里。
两人一个个检查了绯月真君随身携带的法器,贺兰熹又被迫涨了不少见识。
由于贺兰熹“万物嫌”的特殊体质,高阶法宝在他面前自动失效,检查起来并不费劲。相反,那些低阶却带着合欢道鲜明特色的法宝让他们花了更多的时间。
宋玄机之前从绯月真君处借来的法器因为上次许之维突如其来的查寝被没收得差不多了,什么最真实的春宫图,春情茧,审判律……贺兰熹当时还惋惜了好久。而现在,他居然在绯月真君的法宝库里看到了春宫图和春情茧的改良版本。
改良后的最真实春宫图,图中的主角拥有了色彩,不再是单一的颜色,发出的声音更是让人身临其境,贺兰熹看了两眼赶紧关了。
春情茧则有了更多的选择,除了最基本的床铺,还增加了汤泉,马车,讲堂等场景。
应有尽有,任君挑选。
贺兰熹简直叹为观止。
绯月真君身为一院之长,既要管好合欢道院又要寻找北洛神像及鬼殿下们,他哪来的时间研究这些啊。
两人在绯月真君的诸多法宝中仍然没有找到浣尘真君,宋玄机还顺手牵羊了一本最真实的春宫图。
贺兰熹问他为什么要拿,他只说后续能用得上。
贺兰熹脸蛋一红:“那干脆也把春情茧一起借走好了。有了它,日后我们出游在外过夜就不用露宿荒野了。”
宋玄机清心寡欲:“好。”
“所以,浣尘真君不在幻术里,也不在法宝中……这就完了?”贺兰熹不甘心地说,“我们之前猜错了,浣尘真君不在小叔身边?”
“未必。”宋玄机将最真实的春宫图收好,目光看向一旁:“你忘了它。”
贺兰熹顺着宋玄机的视线望去,看见了一把和绯月真君一样了无生机,安静沉睡的剑。
——绯月真君的本命剑,无处相思。
贺兰熹心领神会,从剑架上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无处相思。
剑如其主,剑鞘华贵无比,剑柄镶嵌着瑰丽的宝石。贺兰熹拿在手中端详,问:“小叔平时都怎么称呼它?”
宋玄机:“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般给剑取小名。”
贺兰熹:“好吧这名字还挺长的——‘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般给剑取小名’
宋玄机:“。”
修为到了绯月真君的境界寻常人等别说拔他的本命剑出鞘了恐怕连无处相思的身都近不了而贺兰熹却像是拔自己的载星月和北濯天权似的手上稍稍用力无处相思便已出鞘。
无处相思被与主人截然不同的灵气唤醒剑身宛若冬日的溪水般澄澈散发出象征着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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