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夜色微笼,城外一处别院的院门被人打开个小缝隙,院里的人探出半个脑袋,见到的熟悉的人影,青茶才将院门大开,“曲姑娘!你怎么来了?”

青茶话里有些欣喜。

颜书举了举手上拎着的烧鸡,温声一笑:“这两日就你们二人在此,我怕你们无聊,过来陪你们说说话。”

青茶笑着将颜书领进门,“曲姑娘来就来了,不用带这些吃的,这里灶台什么都不缺,我和何璇正好烧了些菜,曲姑娘快与我们一起用饭罢。”

颜书没有推辞,跟着青茶进了别院。

这处别院在城郊,是辑定司出面租赁的,为了保护这二位证人的安全,外面还有些辑定司的护卫隐匿在暗处守着。

别院不大,一个架了葡萄藤的小院子上去,就是主屋和东西罩房,青茶和何璇都住在主屋的两间客房里。

她收回打量的视线,跟着青茶上了台阶,“曲姑娘这几日很忙吗?也不知道这案情怎么了?”

“倒不算忙,赶巧,今日就已经结案了。”

“......”青茶的脚步一顿,听到这话时,何璇正好端着小菜上来,她声音有些暗哑:“结、结案了?这么快......”

颜书不动声色,“自然。”她走上前,接过何璇手中的菜盘帮忙布菜,

“这是好事啊,那掌柜的亲自开口,说是是他犯下了冥衣案的所有罪行,还说,你们二人是被他所关,没想到他一个瘸腿老头心这般黑,要是简单的砍头也便宜他了!”

何璇和青茶的僵在了原地,颜书似是没看到一样,把菜端好,招呼二人坐下:“快来快来,这菜肴趁热吃才好,明白你们二人的委屈,等着,我跟上官请示,一定让你们二人去观刑”

二人怔怔坐下,青茶神色紧绷,她看向吃饭的颜书,欲言又止:“......这才二日不到,曲姑娘,不怕断错案,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颜书:“怎么会,这周大可是亲自承认了。”她话音一顿,神色有些苦恼:“啧......你一说我倒是想起了,这要是凶手逍遥法外,那还真有。”

何璇问:“谁?”

“椿芽。椿芽这丫头真是好歹毒的心思,那日我便是被她推落井下!哼,当真可气!”

“不会是她!”何璇连忙出声。

颜书吃饭的动作一顿,放下了陶碗,“哦?怎么不会?”

这话又让二人有些支支吾吾的,“因为......”

“那不如我来说?因为井底是椿芽每日都给你们送吃的,对吗?”

颜书盯着二人,想起今日望追在芙蓉酒楼里的发现,井边那打水的铁桶,有足够的重量能沉底触发机关,那桶底还有个小机括。

“那铁桶底下的机关里,有油纸的痕迹,我猜你们是在固定的时间点,就去湖里拿那铁桶机关里用油纸包着食物吗,所以你们才能在哪井底存活月余,不是吗?”

“不、没有的事......”

“没有?青茶,你当初说,每隔二日会有食物出现在湖里,但馕饼重量轻浮于水面,要是不装在有重量的铁桶里,你是怎么在井底捡到的?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我......”

青茶和何璇二人一时没有答上颜书的话,各自抿唇不言,像是有什么不得开口的难言之隐。

颜书神色缓和了一些,她握住青茶紧攥着拳头的手,安抚道:“青茶,我知道你们在井底难捱,这一个多月受了不少委屈,没有说的一定是不愿提及之事。”

青茶的双手上指甲被掀,皮肉分离,确实是在井底急于找出路留下的伤口。可为什么,她们到底隐瞒了什么真相。

“我是个粗人说不了什么大道理,但我们总要让凶手绳之以法才对,既然周大只是帮凶,椿芽也是受害者,那才更应该说出实情,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也阻止,不要让更多无辜的女子再被逍遥法外凶手戕害。”

“... ...”青茶和何璇对视一眼,各自都陷入了静默。

一时之间氛围安静了下来,等了几瞬,颜书宽慰一笑,“还请两位姑娘仔细考虑,辑定司也不会逼迫二位姑娘,诶,这饭菜也快凉了,不如咱们先吃饭,之后”

“曲姑娘。”

青茶紧绷的声音打断了颜书的话。

青茶何璇二人互相看了眼对方,她如实道:“我和何璇妹妹确实有事瞒着你......”

颜书神色也严肃起来,做出仔细聆听状。

何璇突然接话,“没什么不能说的。”与她寻常的瑟缩胆小模样不同,她声音大了许多:“只是在这之前,我想明白,曲姐姐,如果一个好人杀了一个十恶不赦、本就该死的人,你要怎么判?”

“......我”曲颜书如实道:“如果是我,我会让这人无罪,我不懂大瑾律法,只知道江湖道义,当杀则杀,当斩则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何璇淡淡一笑,没有对颜书这江湖气的言论发表看法,反而情绪低了下来,“我说谎了。”

“曲姐姐,我当时在井底跟你说的是,我是芙蓉城的采莲女,我因为坠湖才不甚掉落到井底的,这话是诓你的。”

“我根本不是什么采莲女,而且酒楼的井底根本就没有连着芙蓉湖,我不是从井底掉进去的,是......是从县衙的井底被人推下去的。”

“县衙?!”颜书惊诧出声。“你怎么跑到县衙,而且县衙那地方,怎么会有人推你进去?”

“我......我的父亲,是芙蓉城的长史何鑫。”

“?!”颜书眼底有些震惊,竟然是何鑫?怎么是何鑫呢?这两日何鑫出入县衙表现那么镇定,丝毫没有丢了女儿的悲伤,怎么会是他?!

像是知道颜书的惊讶,何璇哑声道:“我只是府上的庶女,上面有嫡姐受宠,我原本在府中过得还算舒心,直到有一日......我发现了我父亲的不对劲,他常常见一个衙役,这个衙役我认识,就是跟在洪县丞身边的吴毅。”

“我那日只是照旧去县衙给父亲送膳食,听说父亲在卷宗室,我便寻路去了卷宗室,却不料撞上吴毅在卷宗室销毁失踪女子的档案卷册。”何璇摸了摸眼角的泪,继续道:

“那时不知父亲的去向,我不敢贸然声张,但我傻站在外面,连身后来人也不知道,一个我不知全貌的黑衣人捂住我的口鼻,将我拖到了后林,投入井中。”

颜书直起身子,看着何璇:“你可知道你这些证词,是什么意思?”

“知道......就是指认了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