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樽美酒佳肴香,喜庆语哗的声音在街外就能听得见,这是太守府的答谢宴。

太守府处在芙蓉城城南的近郊,甲兰素有如兰君子的美誉,在没有芙蓉城这少女连环失踪案之前,更是清官中的典范。

不过,就算发生了芙蓉城这件案子,貌似对甲兰的影响也不大,他作为即将致仕的官员,太守值三城,芙蓉城的事物他寻常不插手,好似与他的名字一样,与世无争。

“站住,你们三人,有请柬吗?”门口的护卫见卫禺颜书几人面生,抬手拦住。

“请柬?”颜书看向身侧的卫禺。要不是知道卫禺也没有什么请柬,差点要被他这气定神闲的脸色给骗了......

卫禺音色朗朗:“没有。”

望追:“我们只是听闻甲太守府中新得麟儿,特地过来道贺,这也要请柬?”

护卫稀奇的看了眼三人,中间的男子一身浅云色的暗纹云锦袍,头戴流云冠,面如冠玉,倒是极为俊美。他身侧双手环抱的姑娘穿着春辰色束袖收腰裙,腰上没带着什么香囊环玉,只挎着鞭子,瞧着唇红齿白,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护卫的视线自觉越过了望追,对着卫禺为难道:“我看三位的气度也不是等闲之人,往日也就算了,今日可是府上的答谢宴,不如稍等片刻,小的去通报一声?”

卫禺温和笑笑:“有劳。”

“答谢宴?”颜书抬眼扫向门口带着请柬的客人,各个穿着交领锦袍,多数人都带着长脚罗幞头,这不是商人的打扮吗?

“这答谢宴是什么意思?”颜书看向卫禺。

卫禺解释:“字如其名。”

“......”颜书噎了噎,“我当然知道这是答谢的宴饮,我问的是这些商人有什么好答谢太守的?”

“诶——非也非也!”身侧一男子的话突然插了进来,“你们一定是外乡人,第一次来芙蓉城罢?”

颜书犹豫的嗯了一声。

男子脸上一喜:“那几位当真是捡到便宜了,哈哈,今日可不是寻常的答谢宴呐。”

卫禺:“这位兄台,这话何解?”

商人凑近了一点,小声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来这芙蓉城,你们不会你没听过甲太守的名号罢?”他语气狐疑了一瞬,接着道:“甲太守清廉端方,往日除了布施,凡是收成不好、家中遭难的,只要你能叩到太守府的门,甲太守绝对全力资助,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颜书问的鞭辟入里:“那关你们商人什么事?”

“欸,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姑娘你是不知道,这甲太守的除了心肠好,那经商的才华头脑,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像官场的清谈,咱们这答谢宴,那可是商谈,凡是太守过了嘴的买卖,没有不成的!”

颜书撇了撇嘴,商人留意道,啧了一声:“你这小丫头片子可别不信,揽玉山庄,听说过吧?!”

一侧有一搭没一搭听话的卫禺和望追立马看向他。

眸光探究,别有深意。

商人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只当他们好奇,“兄台你也听过这甲兰和揽玉山庄的纠葛?”

“咳咳......”颜书吓的呛了两声,怎么还有她家的事呢。

“我看兄台不是寻常人,这小道消息我可只告诉你,”他一脸得意,又有些神秘道:

“揽玉山庄那可是武林第一,富可敌国,美玉兵器,连朝廷都羡慕的热乎地,你猜怎么着,这甲太守和揽玉山庄可不是不寻常关系。”

颜书正色起来:“你说说,什么不寻常?”

“嚯,多的不说,等会儿兄台几人自己去了正堂,瞧瞧那供奉的玉观音,那料子,那润泽,出自揽玉山庄!”

望追语气有些不屑:“揽玉山庄的玉器上到皇宫,下到商贾,哪家没有,有什么稀奇的?”

“非也非也,那玉器,听说是揽玉山庄的少庄主颜州安唯一私留的美玉,你想想,就这么送给甲太守了,那得是多密切的关系!”

“你放狗屁呢?”颜书清脆的声音打断商人的吹嘘。

“诶诶诶?诶,你这小姑娘,我看你是不知者无畏,”

“哎呦——少司大人!”门口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喊了出来,门口人群霎时一静。

只见一管家打扮,八字胡须的男子匆匆下了台阶,对着卫禺作了一辑:“哎呀,少司大人要来,通知一声便是,上次少司大人瞒着身份过来,就已经招待不周,这次怎么也请您上座。”

一边跟颜书吹牛的商人张大嘴巴,压抑到有些结巴:“少少少、少司?”

他才来芙蓉城,就听说了芙蓉女接连丧命的案子,这少司不是负责这案子的吗,来太守府做什么?难道!

... ...

“太守正在后院陪如夫人呢,一听少司大人光临,连忙更衣束冠,让小的先迎您进来,少司大人稍等片刻,甲大人稍后就到。”

管家把二人引进贵客厅,说完欠身告退。

“这就是揽玉山庄的送来的玉观音?”望追抬眼看向案桌正中摆着的白玉观音。

“......”一听揽玉山庄颜书都要吓一跳,她佯装淡定,凑过去看这玉观音,才环看一眼就嫌恶皱眉:

“什么送的,你看着观音的后臂,有半寸的裂纹,要么是玉料没养好,要么就是琢玉的工匠粗心,揽玉山庄怎么也是第一山庄,会用这么次等的残玉做贺礼?开什么玩笑。”

望追刚要辩驳几句,下面作为那处传来卫禺轻描淡写的声音:

“这么说,你懂的倒是挺多。”

话是轻描淡写,让颜书心里差点万马奔腾。

她小心的觑了眼卫禺,他一个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就像是无心说的话。

颜书提起来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哈哈,那是那是”

颜书面上笑哈哈,心里苦哈哈,刚想说什么岔开话题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少司大人,在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熟悉的声音传入屋中,紧接着甲兰抬步夸了进来,脸上带着热络的笑意。

“今日无帖自来,是我们几人失礼。上次太守寿辰,我匿名而来打搅了太守的雅兴,如今听闻贵府的如夫人诞下麟儿,我怎么也该的登门道贺才是。”

“诶,少司这话当真是折煞老夫了,”甲兰微棕的眼眸别有深意,“下官没向大人递请柬,也是听闻少司这两日宵衣旰食,忙着查案不好再打搅。”

“听闻?”卫禺嘴角似笑非笑。

芙蓉城发生这样大的案子,身为太守,如今还有闲情宴饮,离他致仕还有一个月呢,这会儿就已不问百姓之事了。

颜书憋不住:“甲大人,这几日城中人心惶惶,怎么想起来在今日举办答谢宴,只因为昨日府中夫人诞下男丁?”

堂中气氛一顿,甲兰的眸子扫向她,他唇边的络腮胡动了动,话紧接着出口:“这位女侠,好生眼熟,好像是那日在琴楼见过?”

颜书没啃声,甲兰也没想要她回答,他转向卫禺:“这......我知近来城中哗然,但可正是如此,这答谢宴更是刻不容缓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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