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陆无浮
他欠她太久了,从年幼起,她救他一命,他却误打误撞帮助别人害死了她,认出是她时却为时已晚无力回天。
到最后想去救她,只看见她冰冷的尸骨,那时分明是春日午后,他只觉浑身冰冷。
所以他也随着去了,死的时候小心的很,一滴血都没有溅到她身上,毕竟他的血太脏了……
陆无浮也不知道自己在廊下站了多久,仿佛从前世望到了今生,忽得听见前厅传来一声尖叫锐的叫声,他才回过神来。
前厅中,曲桑宜倒在地上,头上渗着一层薄汗,手捂着腹部眉目扭曲。
她面色苍白如纸,身下一片鲜红,一身素色裙摆皆被染红,看着触目惊心。
李氏站在一旁满脸惊恐,嘴微张着,半天说不出话。
曲桑宜走过她的时候,突然拉住她就向地上倒去,当时她脑海里就一个想法,她疯了吗!
天知道她刚刚从岚姨娘院中出来,正得意着,盘算今日要让岚姨娘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从此自己又可以在尚书府中独大。
谁知道突然来了这一出!谁要害她?
李氏着实无辜,可从旁人的视角来看就是姨娘当众推了嫡母,至她流产。
她环视了一圈的人,眼泪就要掉下来,却看见姜瓷在角落冷笑着,她第一反应就是,是她!
可她毫无证据,毕竟曲桑宜是拉着她倒下去的,除非有人愿意帮她,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姜父虽震惊,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不可能给自己安上个宠妾灭妻的帽子,落人口舌。
他急急传了大夫,快步走到李氏面前,面上一片愤怒,对着还愣神的李氏就落下一记耳光,力道之大,李氏的头被扇的歪到了一边,发髻散乱。
他怒道:“你都干了什么?”
曲桑宜被抬了下去,李氏捂着脸,一时委屈涌上心头,抽泣道:“老爷,不是我!是那曲氏自己倒下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父面色铁青,李氏哭着跪下来求饶,往他脚边爬着,满脸泪水道:“真不是我啊!”
这满屋子人自然是有人看见真实情况的,可他们更多是看个笑话的心态。
毕竟只是一个姨娘,后宅中的肮脏事太多了,李氏此刻才真真体会到了孤立无援。
姜瓷承着李氏怨毒的目光,款款走上前:“姨娘,就算你求宠心切,也不能这样害母亲啊,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如今看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满眼惋惜,仿佛这人真是李氏害得一样。
姜瓷在心中冷笑,这不是李氏最擅长的方式吗,报应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怎么样?
李氏怒目圆瞪,咬着牙在心里想要将她撕碎了,可这么多人在场,她若是对嫡女再不敬,那就是大罪过了。
一时口舌之快和性命她还是分得清的。
姜卓远冷眼看着李氏,又扫过姜瓷,吩咐道:“来人,将这毒妇关入房中,事情没出来之前不得出门!”
他还是疼爱李氏的,若是放在其他人家姨娘谋害嫡母流产可是要被砍头的大罪。
如今却只是轻飘飘一句不得出门,姜瓷冷冷笑着,直到李氏哭喊着冤枉被带走她才离开了前厅。
周以延却在她走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姜瓷忽的感觉背后一凉。
难道是因为自己做了坏事的报应?
曲桑宜流产确实是姜瓷干的,不过她没想到她会去拉着李氏。
她在曲氏的饭菜里下了些药,前世她便是难产去的,她怀疑李氏却找不到什么线索,无法确定李氏用了什么手段。
说不定这背后还有陆无浮的插手,寡不敌众,她干脆从源头切断风险。
流产虽伤身却远比失了性命来得好些。
况且曲氏似乎也并不爱这个孩子,知道自己流产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
姜瓷推开曲桑宜的房门,大夫为她把着脉,她面色苍白。
写完药方后大夫说了些嘱咐便告退了,曲桑宜虽因为疼痛眉头微微蹙起,却还是那般淡淡的样子。
她轻飘飘睨了姜瓷一眼,转过视线几乎不带任何情绪:“你做的?”
姜瓷瞳孔微缩,垂下了头,她没想到曲桑宜居然知道是她,可她为什么还要去拉着李氏。
看到姜瓷近乎默认的态度,曲桑宜以往淡淡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愠怒,可转瞬即逝,只余下几个字:“你就这么恨我?”
姜瓷急急解释:“不是的!”可她张着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她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这么无措,她没办法跟曲桑宜说因为我知道你会难产,这太诡异了,也没人会信。
可明知结果,她还不去改变这是不可能的。
曲桑宜看出姜瓷的难言,她都容忍她两年了,能喊她一声母亲也是好的,这点事她也不想再追究了。
毕竟这个孩子她也不想要,抓着李氏也是顺手的事,从她刚入府时李氏就引导姜瓷憎恶她,着实可恨,今日也算她给她的报复。
若是她想,她有一万种方式搞死李氏,可没必要,让她在这府中牵扯住姜父才是最好。
“母亲,对不起……”姜瓷垂着眸子,没敢往前靠近一步,她对曲氏实在亏欠,无论前世还是今朝。
曲桑宜嘴唇苍白,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须知你无需对任何人感到抱歉,活在世上最先要的是活着,无论什么手段,若总对人愧怍,是走不远的。”
姜瓷抬头一愣神,她想过曲氏没有任何神色,想过她赶自己走,也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曲桑宜将头别到一旁,眼睛微微阖上,出声道:“你走吧,别总把情绪摆在脸上。”
姜瓷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眼前人着实是让人看不透,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素净的同仙子一般,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翠绿色的镯子。
片刻后,她低头行礼,走了出去。
看向她的背影,曲桑宜舒出一口气,从前她确实是不怎么喜欢这孩子,可现在看来也还算是顺眼。
看样子也并不是有意为之,她又何必追问他人苦衷呢,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事。
姜瓷敛着情绪走在廊下,周身气息都低沉了几分,谢祈出现在她的身边,低声道:“小姐。”
她望他一眼,继续走着,牵强一笑:“做的不错。”
这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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