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狗喉结滚动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好像没听明白她意思,眼皮半垂看着她。

掌心的温度不对。

“你发烧了?”姜书予踮脚贴上他额头,烫得不像话!

肌肤相触,冰凉的温度好似…烧得滚烫的铁板上被浇了一汪清凉泉水,阿狗忍不住发出喟叹,阿鱼眼里只有他了。

少年眼睛发直,视线模糊,垂下头用脸颊不住地蹭来蹭去,重复她的话,“嗯,发烧了。”

姜书予被他身上温度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不好,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会不会被烧傻了,不然怎么会神志不清到像只小狗一样不停地顶她肩膀。

“啧,你站好别动。”肩窝处被他呼出的热气喷洒着,有些站不稳。

少年被呵斥,站直了身子,一脸无辜看着她,“唔。”

姜书予扶着他,对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的阿灿说道,“你机会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

阿灿抬头,一眼对上阿狗泛着警告和凌冽杀意的眸子,吓得他都快哭了,哆嗦着又垂下头。

为什么未来师父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颤颤巍巍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没看到个屁啊,脸上长俩眼珠子是喘气的吗,机会就在眼前都不中用。”姜书予没瞧见身边少年的眼神,自然不知道阿灿为什么这么怂,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去请大夫啊,你是想看他被烧成傻子吗??!”

“啊?哦哦哦。大夫,我去请大夫。”阿灿慌乱站起身,蹲得太久脚都麻了,最后龇牙咧嘴地一瘸一拐跑出院子。

姜书予目睹他一系列动作后,撇嘴一言难尽,“你这个小迷弟…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话音刚落,扶着阿狗的半边身子又重了几分。

阿狗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他好像知道怎么让阿鱼始终看着他了。

姜书予把人扶到床上,拉过被子正要盖上突然暼见上面多了一块深褐色的痕迹。

摸了下,有些硬,凑近一闻,非常浓重的血腥味。

她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握住阿狗的肩膀厉声道,“你受伤了?”

这么一大块血迹,已经发黑发硬,伤口不会小,怪不得他会发烧,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唔?”阿狗仿佛置身于火炉般,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耳边人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膜,听不清,只是一个劲的用脸去蹭她的手。

阿鱼的手很凉,很舒服。

眼尾连着面颊染上红晕,薄唇发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醉了,额上涔出层层细汗,打湿了碎发,贴在皮肤上。

姜书予的手顺着他肩膀向下,摸到一阵湿濡。

腰背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手掌心被染红,姜书予额角直跳,又惊又气,气他居然忍到现在都没说,想给他一巴掌但是又下不去手,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不许睡,听到没?”她拍拍阿狗的脸,想让他清醒一些。

阿狗勉强睁开眼,眸子失焦涣散,手指勾住她的手,“阿鱼…你别跟他说话,别理他,他不好…”

他还记得当初刚来的时候,这个叫阿灿的矮冬瓜凶过阿鱼,现在却又来找他的阿鱼套近乎,真讨厌。

没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是为了让他保持清醒等到大夫,于是耐下心问道,“谁?我跟谁说话了?”

“小矮子。”阿狗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给人起了个外号。

谁是小矮子?

姜书予听得云里雾里,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露出疑惑的表情,同时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哪来的小矮子?你可别污蔑我。”

“有的,我看到了。”

“别被烧傻了吧,说什么梦话呢?”姜书予摸了摸他的脸,烫人的厉害。

脖颈处爬满了汗珠,顺着肌肤纹理向下划落,留下一道水印,日光下能隐约瞧见迸起的青筋。

“理了的,你以后…不许对他笑……”他不停的说着,声音愈发的低。

姜书予不时用袖口给他擦汗,却无济于事,少年嘴唇上泛起干皮,嘴唇小幅度地蠕动,几乎已经听不到声音。

“你先睁开眼,喝口水,我以后不理小矮子了,行了吧。”姜书予捏了捏他的手,哄他睁开眼,怕他烧得太久脱水。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阿狗脑海中只有‘我以后不理小矮子了’这句话在循环重复,一口气彻底散了,陷入昏迷。

“阿狗?”原本紧紧握着她的手软了下去,姜书予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忙去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活着。

上衫被她小心翼翼地褪下,映入眼帘的是四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从肩胛骨一直到腰部,血迹染满整个后背。

姜书予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加重,不太好的记忆汹涌而出,无助和凄惨的哭声在脑海中回荡,末世来临,食物紧缺,弟弟被人踩在脚下,一刀一刀割掉血肉时就是这副样子。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镇定。

几乎是机械般地帮他处理干净伤口,喂他喝下几口汤,然后就再也喂不进去了。

阿灿带人进来的时候,只觉得房间内静谧得氛围都要窒息凝固了。

未来师父后背血肉模糊,歪头趴在床边,未来师娘则坐在床边,两人双手紧握,脚下是一团又一团染满血的布团和一盆血水。

两人面上一个赛一个的白,仿佛都受了重伤。

“姜…姜姑娘…”他倒抽一口凉气,轻声道,“大夫来了…”

姜书予转头看去,没有松手,只是往后撤了点位置出来。

被阿灿拽了一路的大夫喘着粗气,理了下歪斜的衣服,来到床边,附身观察阿狗背上的伤口。

大夫年纪不是很大,蓄了半指长的胡子,被打理得很干净,瞧着是个讲究人。

“这…是野兽抓伤,有点深啊…”他眉头紧锁,边看边摇头,伸出手按压了下伤口边缘。

肿得厉害,还在渗着血,有发炎的迹象。

“怎么没有一开始就上药止血,拖了这么久,不好办啊。”

废话!

她要是早知道怎么可能拖到现在,不治病,一个劲的评价什么!

姜书予听得额间青筋暴起,忍下怒气,尽量用最平和的口气道,“大夫,现在要怎么办?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说。”

大夫将有些破旧的药箱放在旁边,打开的同时扫视了一圈破败的房间院子,略微嫌弃地摇了摇头。

姜书予忍住想要拧掉他头的冲动,结果却听见他慢悠悠道,“我平时也就帮人看个头疼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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