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亲昵
原本猎到猎物，开心的拎着东西去找她，结果刚到地方就看到她被人掐住脖子躺在地上差点没命的画面，即便现在再次回忆起来也依旧会忍不住散发凛冽杀意。
粘在脸上的血痂被她捏得‘簌簌’掉落，阿狗口齿不清地回道：“里纸苏了…不能…洒人。”
姜书予：……
就因为她只说过不能杀人，没说不能杀狼，这傻小子就半夜跑山上去拼命了。
理直气壮的口气配上他真挚的眼神，莫名带着喜感，这一刻姜书予也没那么气了。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松开手嫌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无情开口：“想睡觉？”
“嗯。”
“不行。”
阿狗迷蒙的眼睛瞬间睁大：“为什么？”
“因为……”姜书予咧嘴坏笑，“你要……先，洗，澡。”
阿狗沉默了，即便现在他已经与常人无异，可还是会下意识抵触洗澡这件事。
姜书予看他犯难，心情大好，背着手哼着小曲去烧水。
炊烟自房中升起，与晨雾交织在一起，炉子上陶罐里的水烧开了，正咕嘟咕嘟冒着泡，阿狗蹲在一边认真等着。
姜书予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提醒他，“洗干净一点。”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厨房的门。
很快，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流声，姜书予朝正房走去，好久没见她的宝贝稻种了，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
掀开布盖之前有多期望，看到后就有多失望。
稻种涨势是有，但是颜色健康程度却很差，拔起一根观察根部情况，果然，根部也有白菌，就算活下来了也不会有太多产量。
与她原本期望的情况差太多。
丧气的拨了拨有些发黄的秧苗，姜书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北境冬天有多长，自己还来不来得及培育出好的秧苗，赶上春种第一茬。
看来还是躲不掉花钱采购些东西，自己动手配置营养土和化肥才行。
边想边动手将水缸里的秧苗都一根一根拔掉，刚拔一半，一道微凉的触感覆上手背，带着水汽的温度绕全身。
阿狗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一进门看到她在拔苗，顿时急了。
“我养了好久，为什么要拔掉。”
姜书予动作一顿，扭头看他，两人鼻尖相对，中间只留了一点空隙，阿狗说话时吐出的气息晃在她面上，带着一丝湿润的凉意，此刻正面带控诉的看她。
黑亮清澈的眸子好似能击穿人灵魂，姜书予不太自在的后仰退开点，愣愣回他，“长得不好，重新种。”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为啥要解释，这是她种的！
“再说了这也不叫养，是种！哎呀，说了你也不懂，问这么多干嘛。”双手撑在少年胸前将人推开，继续埋头拔苗。
她手速很快，拔得果断利索，不一会脚边就放了一小摞根部带土的小秧苗，水缸内的土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阿狗盯着看了会，唇角绷紧默默坐回到床边，他不喜欢这种毫不犹豫的放弃，这样的阿鱼看起来有些陌生。
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铺天盖地的疲惫也随之而来。
等姜书予重新翻了土，转身就看到少年坐躺在床边已经睡着了，微蜷的碎发挡住他大半张脸，发尾处凝聚着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肩膀处被阴湿大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澡豆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不会没洗干净就跑出来了吧？？
想把人晃醒，结果在看到他青黑的眼底后，伸出的手又重新收回来。
算了，已经睡着了，就先睡吧。
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时，少年浑身肌肉绷劲，猛然睁开眼睛，嗜血狠厉闪过，在看到是她后又重新陷入失焦茫然，重新阖上。
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姜书予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期间沈先生端着饭菜来了一次，得知阿狗并无大碍正在睡觉，就是将饭菜放下后离开了。
午时，周天纵扛着两头处理好的狼肉和狼皮来了，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身后还跟着一个熟人，正是早晨刚在姜家见过的阿灿。
“谢…谢兄弟不在吗？”两人进了院子见她正蹲在地上筛土，不由得一愣。
姜书予拍了拍手上的土渣，指着厨房，“放桌子上就行，他昨天累很了，还睡着呢。”
心中对两人关系想了七八圈，没敢问出口，周天纵把东西放好，又将剩下的两头狼打包扛起，拉着眼睛四处乱扫的阿灿退到院门跟前。
“麻烦姜姑娘跟他说一下，晚些时候我再来。”
“好。”
关门声响起，姜书予以为人都走了，继续安静捣鼓自己的营养土。
微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谁！”
院门闪了一条缝，露出阿灿紧张讪讪的一张脸。
“你怎么没走？”
大门半开，他有些不好意思，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木门，“我…我想找谢庭…”
“你们两个认识？找他有事？”姜书予站起身对他招了招手。
“不认识。”阿灿挠了挠头，好似下了很大决心般，闭上眼大声道：“我想拜他为师，学打猎。”
说完了眼睛都没敢睁开。
姜书予听乐了，合着是阿狗的小迷弟啊。
两人说话动静不小，阿狗被吵醒，站在门边，头发睡得一团糟，面颊上两团通红，揉着眼睛看向院里的阿灿，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皱眉道，“打猎不用学，你上山就行了。”
“啊？”阿灿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坑坑巴巴地憋出来一句，“不学怎么能杀狼呢，周大哥都没你这么厉害，一次猎到四头狼…”
早上亲眼见到谢庭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他震惊了许久，再后来打听到他猎了四头狼，自己才特意跟过来看，院子里狰狞可怖的尸体再次让他坚定了信心。
哪怕家中长辈不支持，他也要学打猎，周大哥不敢教他，他就来求谢庭，这次不行就下次，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打定了注意，阿灿攥紧拳头走到姜书予跟前，撸起袖子蹲下身去。
“哎，你这是干什么？”姜书予吓了一跳。
阿灿头都没抬，边说边翻土，“我知道，一般人都不会把自己的本事随便外传，我这次来得突然没准备，但是有力气能干活，时间久了你就知道我的诚意了。”
姜书予：……
“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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