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是金郅城主街上有名的酒楼,地理位置也相当不错,很多初来乍到的江湖人都会先来醉香楼吃一顿,感受一下金郅城的风土人情。

还没到饭点就宾客满座,还好三人来得算早,勉强有张桌子。

“小二,两份玉珍团子,一份烤鸭,一份水煮鱼,一份三狠汤。最后三碗大刀面。”梁诫轻车熟路地点了菜。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一边给旁桌的送菜,一边应声道。

“梁公子,听说这里的竹叶青特别不错。不如我们……”狗牙儿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叶良玉敲了一下脑袋。

“案件还没查清,喝什么酒。”

“案件本来就没什么头绪嘛,说不定喝了好酒,醉一醉,就开窍了。”狗牙儿不敢大声反抗,只敢冒着脑袋小声嘀咕着。

“你说是吧,梁公子?”

梁诫看了看二人,挥了挥手:“小二,来坛十年的竹叶青。”

狗牙儿高兴地合不拢嘴,抄起方才送上来的前菜送进嘴里。

叶良玉没说什么,自行别过脸去。

“诶,你们也是江湖中人?”旁桌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

狗牙儿应了声,端起酒杯示意。“是啊,在下叫狗牙儿,是一名游侠。还问大哥尊姓大名啊。”

男人十分爽快地哈哈大笑,也举起酒杯干了一口。“老子叫柳无道。”

一折纸扇敲在他脑门上,“专心吃饭。”

柳无道挠了挠头,俯下身低声:“师父,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

柳无道吃了瘪,悻悻地闭了嘴。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吃惊。

眼前的男子人高马大,身上肌肉的轮廓好像衣服都要裹不住了。可在这青衣男子面前如此听话,甚至有些……怂?

“三位莫怪,我这徒弟洒脱惯了,莫要让他扫了你们的雅兴。”青衣男子先是作揖,又道。

“没有没有,都是江湖中的兄弟,互相关照互相关照。”狗牙儿连忙摆手。

梁诫欠了欠身,上前给二人倒了杯酒。

“柳大哥性子直爽,难得难得。”

柳无道见酒眼开,笑着拍了拍梁诫的肩头。“好说,小兄弟以后遇到什么事尽管报我的名号,我可是无极祖师座下关门弟子。”

叶良玉神情一动,目光落在青衣男子身上,原来这位就是登封册榜三,无极祖师——羡风。竟然这么年轻。

柳无道不一会儿就跟狗牙儿打成一片,两个人你来我往,喝得痛快。

“柳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说着,狗牙儿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胸脯。“都是亲兄弟,有事您说,小弟我一定两肋插刀——”

叶良玉扶额无语,支开一旁的窗子,想着散散酒气。

眼眸一动,一袭月色长袍进入他的视线。

“苏捷昌?”他心中一动。

少年捞起一旁的佩剑冲了出去。

“诶,阿树?你去哪?”狗牙儿连忙喊他。

梁诫也注意到了消失在街尾的苏捷昌,他抿了抿唇。

……

“什么?又死了一个?”狗牙儿惊恐万分地喊道。

刑司的脑袋也很痛,他将卷宗塞进三人手里,连忙道:“圣上现在雷霆大怒,说要是三日之内不能破案,就要我们皇城司所有人的脑袋。”

“等等,这跟我们没关系吧?”狗牙儿立马问。

“江湖刑司也是皇城司的人啊。”刑司道。

狗牙儿三两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块疙瘩令牌,“给你给你,我们不做这什么刑司了。”

“别啊,只要你们能三日之内将此案破获,赏100两黄金。”

原本令牌已经塞进刑司的手中,此话一出,狗牙儿一个转圜又塞回自己的怀中。

“阿树,100两黄金呢。”狗牙儿谄媚地揽住叶良玉的肩膀。

“那今日,你继续去跟踪苏捷昌。”叶良玉淡淡道。

狗牙儿咽了咽口水,“那不是你和梁公子的活嘛?”

“我和梁子骞打算去看看死者的尸体,找其他的线索。”叶良玉说着,话锋一转。“你不愿意?那算了,这100两就让别人赚去吧。”

“别别别啊——我去我去。”狗牙儿连忙道。

梁诫轻笑着,上前拍了拍狗牙儿的肩膀。“注意安全,有事放信印。”

“呜呜呜……梁公子——”

“敢靠过来就把你的胳膊拧断。”

狗牙儿一个激灵,收回了自己的手。

“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和狗牙儿分别后,二人跟着刑司去了仵作坊。

里面比其他院落要凉爽许多,可能是因为院中繁茂的枝杈,也可能是因为位置照不到阳光。

总之,二人刚进去,就感觉阴风阵阵。

梁诫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那……你们自己进去吧,尸体就在里面!”话音刚落,那刑司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还不忘将大门关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并肩迈上台阶。

刚刚进屋,周围的气温就骤然下降。

白色的帷幔遮蔽着窗户,让本就没有阳光的屋内更加的阴暗。

梁诫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吹亮,依次将屋内的壁灯点亮。

屋内摆放着数十张床,只有中间的两张床上摆放着尸体。

“王婆子的尸体已经下葬了。”梁诫说着,上前随意掀开一具尸体的白布。“不过也没什么,当时我们已经看过她的尸体了。”

白布被掀开的瞬间,一张惨白的脸展现在两人的眼前。

马夫的脸庞已然没有血色,嘴角带着些许干涸的黑色血迹。脖颈断裂扭曲,仔细观察下,还能看见一点类似针眼的创口。

“香气。”梁诫脱口而出。

叶良玉诧异:“什么?”

周围阴暗无比,弥漫着尸体的腐败味道,哪里有什么香气。

“一股很淡的香味。”梁诫凑近马夫,皱了皱鼻子。

叶良玉也俯身凑了过去,两人的耳畔擦了一下。

“像是花香。”梁诫皱着鼻子,侧目看向身旁的少年。

离得近了,叶良玉也在阵阵腐败的气息中嗅得一股淡淡的花香。

梁诫打量着眼前马夫的尸体,伸出一只手将马夫的一缕头发用指腹搓开。

黏腻的手感,是已经腐败的尸油。

乌黑的发梢中被搓出一片小巧的花瓣,前端圆润后端细长,根处白色延展出一抹淡淡的粉色。

“这花瓣好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梁诫轻声道。

叶良玉抽出帕子将梁诫指腹上的花瓣轻轻取下,小心翼翼地包裹了起来。

“是海棠花。”叶良玉道。

海棠花,他们的确见过,在几日前,苏府的院落中。

叶良玉一把将旁边的白布也一同掀开,露出第三具尸体。

那是一个年岁不大少年,脸庞还能看出残存的稚气。

少年的脖颈相对马夫要瘦弱许多,依旧是被活生生勒断了。

并且样子更加的扭曲,整个脑袋偏在一旁,散落的头发遮蔽了大半个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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