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从何学习的这些?” 还是那声音苍老却坚韧的周史令的提问,他好奇一位娘子要怎么学到算学,要怎么搞懂那些晦涩难懂的题。

李玄净抬头看到他的眼中竟然有欣赏。

她有微微怔愣,竟然因为他没有歧视赵沐而开心,却又觉得悲凉。

“她偷偷自学的,她帷幄宴上也会拿上一本看。“

赵沐娘子还因为此事,被众人鄙夷。觉得她不善交际,奇奇怪怪。

明明在郎君身上,就是刻苦努力,到了娘子身上就变成了读了很多书,把脑子读坏了。

在赵沐双亲的眼中,不学琴棋书画,不学侍奉公婆。不学料理后宅,就是不学好,就是养了没用。

”这自古以来也是有极富有能力的女相师的。“

”雌亭候许负的《五官杂论》还是他们太卜署的藏书呢。”

周史令一番话,让李玄净彷佛看到了希望,那是不是赵沐娘子也可以。。。。来宫中做有关的女像师和女官呢?

周史令像是看穿了李玄净所想补充道:“不过我朝并未有过女相师的先例,我劝李司籍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虽说他也欣赏有才学的士子,听闻无人指导自学更是欣赏,哪怕出身寒微,若有大才即便是流外,他也能给捞上来,可前提时是位士子郎君,而非女娘才行。

“对了,御正可是为了天象之事来找我?”

一旁的张卜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这好友性子太过刚直,这崔侍中驳回的缘由对外看来像是门下省的郎官们故意针对,其实是因为这天象实在是不好上报。

自古以来这天象有异都是密报呈上,这人倒好,恨不得搞得人尽皆知,还是在大朝会这种盛大节上,怕是前脚礼部侍郎宣读完,后脚这周史令的脑袋就要和身体分家了。。

崔侍中帮他们拖了不少时间,圣人没有埋怨已是不错了。

“是,听说是祥瑞之类的太过俗套,让周史令勘测道新的立马呈上。”

张卜令心中腹诽,这崔侍中说俗套,那是为了混淆,让别人都以为是天象是同往年一样,是他们太史局不认真,又和之前一样,都是什么上瑞般的祥瑞,什么玲鹿,五彩云,什么凤凰,龙之像,象征天下大吉之意,所以才驳回的。

其实张卜令知道,这次的天象绝不可以真实承报上去,先朝因为天象,只说有秦王会分天下之预兆,就惹得纷争不断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这次女主为王的天象又出,怕是宫内又要有打乱,如今天下并不太平,番外虎视眈眈,新罗也不安分,朝堂一直缺钱,可不能在打起来了。

所谓太白经天,女主昌,皇后当有天下。

李玄净明明问的是周史令,站在一旁的张卜令反应反而更激烈,面色也跟着一阵白一阵红的,像是心中忐忑。

“可是这天象有什么问题?” 李玄净没忍住好奇。

一旁一直静杵着暗不做声,只听他们说话,不催也不问,彷佛不存在了的赵内侍突然大声咳嗽起来,李玄净不明所以的看过去,赵内侍连连摇头,焦急的手中的拂尘也要跟着摆丢了。

看来是牵扯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李玄净连忙噤声,古来一直看重天像,除却记录变化,时辰和天气,也有测算吉利与否和一些政治作用。史令们能记什么,不能记什么也不全然有自由。

李玄净有些担忧的看像周史令,她好怕他一个不经意间这周史令爽快,就真随着性子来,说出一些她不该听的,李玄净她可还想多活很久。

不过还好周史令只是暗自沉忖,不知在想写什么,并没有回答她,摸了一把银色的胡须,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要亲自回上官御正。

一旁没多远的礼部官署可没有太史令这般清净和谐,他们早就炸成了一锅。

礼部的郎中,也就是李玄净的舅父,带着一群礼部的人穿着厚重的礼服,匆忙从仗院回了官署,是交际也不交了,是人情往来也不往了,一心全都在那礼单上,终于在大朝会前不久,重新拟好了一份。

“太子詹事还没请来么?” 卢郎中此时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已经绕着门口伸头探望了多次。

“东宫那边需要詹事随侍,一时半会走不开,我们的人已经去了两次了,詹事应当知晓了,再去怕是太子会起疑问。”礼部的主事(1)也不想此事闹大,他们私下把诸番贡献礼单里的东西少记了一些,常年都是这样,各司各寺分些不怎么重要的,这次太子詹事指明说了太子需要某些,也就按照他们私下自己拟定的旧规私自分了,也不知是谁私下告密,不然这门下的裴给事郎怎么会突然发难。

两圣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这门下给事中却给他们捅了出来。

也不确定此事是针对东宫那边,还只是单纯被人高密,公事公办。

“找个机灵的再去,务必请过来。” 卢郎中心中焦急,想了几下还是不放心,催人又去,频频在官署里来回踱步,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只是互相低头用眼神示意。

上官御正此时正准备离开去往含元殿,皇后圣人的侍女已经来传唤过几次,问何时能来。

李玄净正巧带着赵内侍和周史令进入殿中,看着御正像是正要离开,李玄净抚了抚胸口,可算赶了个巧。

同他们一路的太卜署的张卜令则是半路与他们分开,自己一人去了仗院和其他官员们一起等待朝会开始。

李玄净恭谨踏入殿中,行礼回禀道”上官御正,周史令说是有事要亲自回您。“

上官御正已经听裴松风派来的人说过一次仗院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礼部礼单正处在麻烦中,她本就早有打算,一切都在意料之内,只不过自己跑不开,才让李玄净帮着走一走,也算是给她个提前历练,也让她接触下朝臣,为之后做个铺垫。

这不光是御正有意培养,也是皇后圣人早就示意过的。

周史令与上官御正互相鞠躬行礼,起身说道

“我就直说了,我不愿违心作假。“ 早前就被驳回过了,可他不愿意作假,宁愿忤逆圣意。

周史令话闭,上官御正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还是温柔含笑的倾听,似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周史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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